焚天阴魔 - 焚天阴魔第98部分阅读
鲧珠严人英知此人飞行神速,来去如电。日前正当一班同门下山行道之际,一旦狭路相逢,稍为疏忽,难免不遭毒手,实是未来隐患。意欲就势将他除去,先不放出天璇神砂,以免打草惊蛇,只把飞剑发将出去诱敌。
哪知古神鸠看出敌人禀赋奇特,介于人禽之间,腹中炼有内丹,起了贪心,欲捡便宜,忽将两翼微振,示意众人下骑。李洪放起金莲宝座,带了龙娃飞身其上。严、尹二人也飞起。神鸠倏地一声长啸,便朝宝光丛中耿鲲飞扑上去。势又绝快,竟抢在鲧珠严人英前面,争先发难。
耿鲲一照面,便看出神鸠气候不似寻常。神鸠却因近来功力深厚,宝光已先掩去。耿鲲不曾看出厉害,正想施展邪法试它一下,两翼一振,翅尖上大片火星像暴雨一般刚刚飞出。神鸠即一声怒啸,身子忽又暴长十倍,同时鸠身上又现出一十八团栲栳般大的金光,环绕全身。比海碗还大的火眼金睛,精光电闪,远射数十百丈,威势越发惊人。耿鲲方知要糟,只为凶横已惯,不甘败逃,仍想试为抵敌。
就这微一迟疑之际,猛瞥见神鸠把口一张,立有六七尺粗一股紫燄激射而出,翅尖上的火燄及护身光气,挨着便被冲散消灭。同时敌人方面六七道剑光、宝光,连同云凤手中神禹令所发青蒙蒙的光气,也正电舞虹飞环攻上来。心方一惊,便见神鸠两只树干般粗细的钢爪已当头下击。匆迫之中,想起此鸟乃众妖人平日所说的古神鸠,本就猛恶无比,更有至宝、佛光环绕全身,如何能与为敌?忙用玄功挣逃,才觉出身子已被紫燄吸紧,吸力甚大。惊惶失措之下,惯性的拼舍损耗元气,忙把苦炼多年,新近才得炼成的一粒内丹火珠喷将出来,将紫燄暂行挡住。仍用翼尖上火星抵御其他强敌,一心等运用玄功化身逃走后,再行将内丹收回。
谁知神鸠狡猾,运用腹中丹气将耿鲲吸住,就是迫使他喷出元丹。耿鲲果然上当。神鸠瞥见对方张口喷出一团火球,心中大喜,奋力一吸,将那粒被紫燄裹住的内丹虽吸入腹内。耿鲲见此情形,早吓了一个亡魂皆冒,乘着紫燄收回,慌不迭飞身遁走。刚一回身,猛又瞥见空中现出三朵亩许大的金碧莲花,各射出千重血燄,无量毫光,带着轰轰雷电之声,三面环攻而来,将去路阻住。身后宝光大亮,天璇神砂己化作大片金光星雨,铺天盖地潮涌追来。内中并还夹着许多法宝、飞剑和两环佛光祥霞,电驰飞到。太乙神雷打个不住,千百丈金光雷火密如雨雹,上下四外一起夹攻。震得天惊海啸,浊浪排空,精光万道,上达云霄。
耿鲲做梦也没有想到,几个无名后辈竟有如此神通威力,不由心胆皆裂。古神鸠也吸完内丹,又二次铁羽横空,飞扑上来。此时危机一发,耿鲲哪里还敢停留。只得拼耗元气,自残肢体,运用玄功变化,由两翅上卸下三根救命长翎,化作三个化身,假装情急拼命,浑身火星银光乱爆如雨,向那血燄迎去。那三朵血燄金莲已经飞近,血燄神雷已全数爆发,三个化身相继粉碎。真身却在暗中隐形遁去。要不是神鸠一心专注敌人内丹,紫焰回收,耿鲲自无幸免,非但命丧敌手,连元神都许保全不住。
星涛血燄怒涌中,鲧珠严人英方觉有异,忽听神鸠怒啸,往星砂中冲去。鲧珠严人英因神砂厉害,神鸠虽有珠光护身,犹恐其疏忽误伤,方在运用神砂,不令生出感应。神鸠已由千层光燄之中,将耿鲲最后一个化身抓起。众人还当真身被擒,忙收法宝仔细查看,乃是一根七八尺长的鸟羽,色彩鲜艳,虽有好些地方残破,仍是铁翎如钢。神鸠身子也复了原状,飞向李洪身前,将那鸟羽向龙娃手里一塞,龙娃连忙接住。尹松云便向龙娃道:“此是鸠师怕赐你的见面礼,将来必有用处,还不拜谢?”
龙娃连忙谢过。云凤向众人礼见,神鸠已连声呜啸催走。众人一同坐上鸠背,往南极天边飞去。神鸠飞行甚快,不消多时,便由南极荒原雪漠之上飞越过去,到了地壳之下。
众人除鲧珠严人英外,多是初次经历,觉得天体有异,天气奇冷,所见星辰都较往日为大,地面上凹凸之处甚多,时见方圆千百里的深穴,有的地方长河千里,绣野云连,只是鸟兽大而不多,形态特异。偶然发现丛林深处大河两边有些野人,身材俱甚瘦长高大,肤黑如漆,纵跃如飞,每人身上只围着一片兽皮、树叶之类,拿着石条和树枝所制成的兵器,飞驰往来于林野草树之中。李洪笑道:“这里的人怎还似上古之民一样?”
鲧珠严人英笑道:“我们此时已在地壳下面。因在日中奇热无比,晚来天寒奇冷,外人到此绝难生活。人之所以有智,是大脑的功能。脑细胞过热侧亡,严寒则眠,于如此冷热悬殊之地,难望开智。中间又隔着数万里的冰洋大海、雪漠荒原,凭这类人,如何能够飞渡过去。限于天时,只好穴居野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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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之间,忽见天宇渐低,身外似有雾气笼罩,前途一片混茫,天星早已隐迹。神鸠的双目金光,本来是电炬般直射浓雾之中,先前尚能照出数十丈远,此时也在逐渐缩短。眼前暗沉沉一片氤氲,似无量数的圆圈密层层旋转不休。鲧珠严人英猛觉手中所持宝鼎,似被甚吸力吸住,知道已飞近天边气层之外,前途不远,就是子午、来复两线交汇之处,极光大火相隔渐近,便告示众人留意戒备。
凌云凤不敢再演娇纵,躬身答道:“昨奉乙师伯转来仙示,宙光盘和天璇神砂,均能穿越元磁真气和那极光大火。有一已可无害,何况会合一起。不过此宝用时费事,愚妹功力不济,须先准备,不似师兄神砂可以随心运用罢了。”
云凤随将宙光盘取出,众人猛觉身子一轻,已飞出气层之外,眼前一亮,重放光明。前面极光已现,茫茫天宇已成了一片云霞世界,又彷佛面前横着一道其长无比的光墙。上边整齐如削,下半如山如林,如岗如阜,只是芒尾倒立,根根向下。奇光灿烂,幻为五彩,气象万千,极尽光怪陆离之致。龙娃笑问李洪道:“这便是宇宙磁光麽?我们穿过时,必更好看呢。”
李洪笑道:“你这小娃儿知道什麽?此是极光反射的虚影,如何冲过?那元磁真气是一股混元之气与万古凝炼不消的太火,厉害无比,不论仙凡都不敢去惹它。我们如非备有克制之宝,不要说冲过去,稍为挨近,便化成烟气消灭,万无生理。磁光尤其厉害,听说多厉害的法宝,只要是五金之质,全被吸去,化为乌有。你小小年纪,功力直谈不到,如非严师叔宝光防护,当此阳魄始生,极光犹盛之际,天气奇冷,你早冻死了。”
话未说完,已离大地气层之外,神鸠忽然往侧一偏,两翼便即停住,未再前飞。内有两次,并往后挣退神气,口中呜啸不已。众人身边所带,多是精金炼成之宝。九疑鼎原体更是重大,本来越往前越觉前面吸力加增。如非众人法力高强,所用法宝、飞剑与身相合,早被相隔万千里外的元磁真气吸去。后经神砂、星光连人带鸠一起笼罩,也只稍为好些。鲧珠严人英手中宝鼎仍被吸紧,除了双手紧持,随着吸力前飞,已经无法与之相抗。
鲧珠严人英说道:“我们来快了一步,正当元磁真气最盛之时,其吸力甚大。那磁光的本质虽然只是一团灰白光影,乙师伯那高法力都不敢犯险冲入,何况我们,虽有制它之宝,仍以小心为是。此时鸠道友已经停飞,尚且如此快法,想必相隔已近。这东西说来就来,神速无比,凌师妹先把宙光盘准备,以防万一吧。”
云凤初当大任,早看出下面大地山河,不见一点影迹。脚底青冥杳霭之中,反有不少天星出现,光均强烈,比平常所见要大得多,料知快到地头。闻言,立把手上宙光盘往上一扬,此宝脱手便自暴胀,约有六七尺长,三四尺宽。盘中满是日月星辰缠度,密如蛛网。中心浮卧着一根尺许长的银针,针尖上发出一丛细如游丝的五色芒雨,比电还亮,耀眼欲花。针头上的精芒突朝前面自行激射,伸缩不停,快射出光盘之外。立有长圆形一盘奇亮无比的五色金光飞出神砂光层之外,悬向前面。
宙光盘才一出现,盘中子午神光线也并未射出,前面吸力便似有了抵消,神鸠飞行也可停住。眼前倏地一暗,那横亘左侧天半的大片极光忽全隐去。鲧珠严人英以前曾经过,知已飞入磁气死圈之内,忙道:“师妹留意!左侧面如有白影黑点出现,连用此宝朝正南方冲去。”
同时把手一扬,又放出大片五色星砂,将前面挡住。尹、李二人也各把两圈佛光飞出。云凤宝光照处,方始看出,连人带鸠已飞入一股粗大无比的黑气之中。最前面现出一团灰白色的影子,相隔极远。那麽浓厚的黑气,竟能看见光影,光之强烈可想而知。刚一发现那团灰白光影,众人便觉身上由冷转热。白影圈中突现出饭碗大小的黑点,料是荫衰阳盛,太火将现。
云凤先听鲧珠严人英一说,格外留心,一见白影黑点相继出现,立将法诀一扬,盘中针头上光线突然电也似急射去。初出时,光细如发,并不十分长,却又劲又直,猛烈异常,离盘只两三丈,便宛如千万根比电还亮的银针,刺向前面,闪烁不停。一经射入前面黑气之中,便似百万天鼓同时怒呜,雷声轰轰,震耳欲聋。两旁黑气本最浓厚,无异实质,光线刚一射入,轰的一声巨震,立化为大片暗赤色的奇怪火花爆散,对面便冲破了一个大洞。
神鸠似知厉害,身上珠光骤亮,将头一偏,两翼往里一束,便往新现出的衖中急穿进去。同时众人均觉身后奇热,百忙中回头去看。就这晃眼之间,黑气爆散以后,这环亘地壳之外的元磁真气已被引燃。元磁真气边层为宙光盘冲破,太火受了感应,发出比常火热出千万倍的热力,看去虽是一片暗赤色的万丈火云,彷佛无量顽铁被火烧红情景。往四外蔓延开去,火力之猛,热力之大,从来未见,却非真火。因在地壳之外,四外均有大气包没,除南、北两极边界上当时感到一阵奇热而外,并无他害。
众人那高法力,又在宝光笼罩之中,俱都烤得难受。龙娃更是通体汗流,连气都喘不出。而那层黑气只是混元真气的外层,势子比较稍缓,但也逐渐引燃,一路烧将过去。幸仗神鸠飞行神速,一路急驶。鲧珠严人英又发出千百丈的星砂,挡住后面燃烧之势,才得穿过。回顾身后赤云虽在蔓延,两旁气层也有千百里厚,似潮水一般狂涌而来。因神鸠飞得快,相隔渐远。
忽听神鸠欢啸,五人一鸠已全飞出磁圈之外。云凤回身将手一指,盘中针头上立有一串细如米粒的银星朝那暗赤色云气中射去。说也奇怪,磁圈本是一道长大无比的暗虹,横亘天心,无边无际,两头望不到底,看去形势那麽惊人;这麽小一串银星,无异大千世界着上一粒微尘,相形之下,端的渺少得可怜。可是一经射到火云以内,遥闻一连串的风涛交哄之声过去,便由浓而淡,转眼恢复原状,变成了一股同样长大的青气,作一环形,静静地横涌天边。
元磁真气与太火互相吸收抵消,只要算准两仪消长盈虚之理,便可通行无阻。人世上九州万国却全都风调雨顺,气候也可转为平和,称太平盛世。可是人性物性仍是因聚而恶,向心力则强夺暴敛,极致垄断而横冲直撞,久之,仍必复原,不是根本消除。
前面又现出一道其长经天的青气,虽比来路所见要小好些,望去也有数千里长一圈。天宇空旷,又是远看,绝看不出那是一股混元之气,只是色彩鲜明得多。难关将到,俱各紧张。一会便已飞近,等到穿入气层之中,只觉上下四外气流甚乱,吸力之外加上阻力。鲧珠严人英看出有异,与上次所经不同,料是妖蚿已将这元磁真气引人地窍之故,便令云凤先莫动手。既然吸力不大,索性由自己用天璇神砂开路冲过,以免和先前一样发火蔓延,生出奇热,毁损下面仙景,再被妖蚿警觉,激出变故。随将神砂放出,冲荡气层而进。费了不少心力,居然将这数百里厚的气层磁圈平安通过。李洪遥望前面仍是一片苍茫,除有许多大小星光疏落落上下闪耀而外,什麽也看不见。
拥抱着寒蚿元婴的荫魔严人英不想同门知悉其劫火元胎与五行玄胎的可分可合,令鲧珠元神道声「紧急」,即行隐去。
神鸠正在上升,已飞高了好些丈,倏地一个回翔,反折了上去。远望过去,那地方恍惚天空中虚悬着一片其大无比的另一世界,上面有山有水,万象包罗,霞蔚云蒸。猛瞥见左前面突现奇景:到处仙山楼阁,棋布星罗,琼林花树,宛如锦绣。并有大片海洋,碧浪滔天,红霞万丈。神鸠已经飞过了头,再由上而下斜飞过去。飞行越近,越觉那地方壮丽庄严,景物灵妙。
神鸠已经飞过了头,再由上而下斜飞过去。此时相隔少说也有好几百里,地面上的海涛汹涌,岛中心又被红霞布满,分明妖蚿正在卖弄神通,与乙休斗法,以致引起海啸地震。神鸠已越飞越近,耳听风雷水火夹着海啸之声,隐隐传来,光明境已经在望。只见当中琼原翠峰之间,宝光剑气电舞横飞,霞光万道,雷火千重,霹雳之声密如擂鼓。只百馀途程,晃眼便已飞近。
乙休忙用传声,令荫魔严人英将九疑鼎放在坎宫旗门之内,对付妖蚿主体;又令空中神鸠隐身守伺;再令李洪带了龙娃往地穴,用金莲宝座代为镇压元磁真气。荫魔志在毒龙元丹,只支使鲧珠玄胎主持严人英外相往后殿布置,溢出无相真身隐在毒龙体内,等待下手。尹松云这才飞到
第百九十九节入主神山
尹松云遁光飞到妖蚿所居宫殿上空,往下一落,便见一个极广大的地洞,中心坐着赤足美女,年约十三四岁,口喷一股白色的光气,将全身护住,穿着一件又肥又短的道衫,上半露出雪白粉颈,下面白足如霜,玉腿半裸,显得姣小玲珑楚楚可怜。相貌丑怪的矮胖子,横尸远处。金石六矮一众用飞剑、法宝罩了一个风雨不透,修罗刀和一道形如火龙的宝光,朝地穴飞出来的一个牛首人身、两翼四手怪物夹攻。
妖龙虽是神通变化,也极厉害,但长年屈在地窍深处,无甚机心,见有妖蚿元婴在内,越发智昏,上来便用原身御敌。金、石受有朱灵指教,一照面,便各把飞剑、法宝、太乙神雷先给了它一个下马威。妖龙身长吃亏,受了点伤,见不是路,忙即缩退回去,改用元神化身出斗。负伤之后,越发激怒,必欲得而甘心。全神贯注在众人身上,未能留意荫魔已潜入体内。
那地穴深达数十丈,面积甚大。妖龙本身形态猛恶长大,少说也在百丈以上,约有一丈多粗。通体红色,比钢铁还坚百倍,满生三角鳞片,其大如箕,闪闪生光。前半节生着两片肉翅,四只龙爪。后半近尾之处却生着两排兽足,长三四尺,粗约尺许。尾作扇形,约有三四丈方圆,上面尽是逆鳞倒刺。竟将地穴盘满。那妖龙修炼多年,功候甚深,脑中炼有内丹、元婴。可惜元神离体,为先天劫火逐步渗透。
妖龙元神并未使用什麽法宝,只由左右四手上发出二十来道紫黑色的妖气,不时由口里喷出一团比血还红的火球。金蝉胸前飞出一个玉虎,晃眼暴长好几丈,周身祥霞潋滟,灵雨霏微,虎口内更喷出大股银光星雨,挡在前面。两下里才一接触,火球便自退回妖龙口内。众人便把本门太乙神雷连珠般朝前打去。妖龙枉自激怒,近头一带昂起,发出战鼓一般的厉声怪吼。地底水火风雷之声与海啸遥相应和,比先前空中所闻加倍猛烈,终究无计可施。
云凤剑光飞到,自空击下。尹松云虽知云凤根基浅薄,对敌全仗法宝,但见妖龙好似心骄气盛,只顾将元神飞起迎敌,全没防到下面,便觉着此时下手,正是一举两便。于是先用剑光将妖龙元神隔断,不令复体。仗着隐形宝光全隐,轻悄悄掩向地穴。
妖龙眼看好些肥肉,不能到口,正在馋极,竟然舍弃前面敌人,飞身直上,一扬怪爪,便有一二十股紫黑色的妖气往上飞起,向凌云凤扑去。凌云凤那专一克制水陆精怪的至宝神禹令,也早准备停当。见妖龙化身飞起,来势猛恶,也大出意料之外,慌不迭将神禹令一扬,一股百十丈长青蒙蒙的光气刚射出去。妖龙闹了一个首尾受敌,哪一头也未顾上。回路被剑獾沧。不特无穟骞,元神罚
被吸住,象是一只极猛恶的野兽,自投陷阱,空具神通,不能自拔。惊悸惶急之中,正要挣逃,禹令神光又罩将下来,将妖龙元神裹住,再一绞,尸身立成粉碎,仍在蠢动。凌云凤恐有疏失,又将宝光裹住残馀妖烟,连连绞动,直到妖魂消灭无踪,方始停手。穴口剑光也自消失。
金、石诸人见那麽厉害的一条妖龙竟被除去,各自飞将入地穴,消灭妖龙原体。金光、宝光绕向一条极长大的妖龙身上。妖龙皮鳞坚厚,龙身虽被斩成数段,似乎未死。当此元神消灭之际,本身仍具绝大威力,稍为奋力腾跃,湖面上下立成齑粉,纵然结局难逃一死,仙景却难保全。只为禹令神光既是克星,元神首被消灭,减去许多神通。惨败之馀,一心只望保住元婴,用本身丹气防护,乘隙遁走。因见上面精光、宝光厉害,不敢就起,正在暗运丹气抵御飞剑,只等禹令神光一撤,立即变化逃去。
金光绕向妖龙头上,只听一片皮鳞碎裂轧轧之声,急切间斩它不断。凡是修炼数千年的妖物,除本身元灵最关紧要,必须杀死而外,更须防它脑中炼有元婴、内丹之类,如不一并消灭,被其遁走,仍是祸害。众人各把刀光剑气朝妖龙鼻孔之中直射进去。
等到妖龙警觉,收转丹气防护,飞剑金光绕处,龙首一下斩断,大股鲜血,似瀑布一般向上射起数十丈高下。妖龙元婴在一团紫黑色丹气绕护之下,刚刚飞起,云凤手中禹令神光已经当空射到,同时遥闻:“师妹且慢!”
声音落入众人耳中,却不同时。当日降龙木经先天真气散化,穿透云凤三尸,已留下先天真气。此际只是拖延声波一下,已是一声惨嗥。本就圈着妖龙元婴的荫魔无相真身施展颠倒五行挪移乾坤迷形大法,幻出妖龙元婴化为残烟消灭,窃据了妖龙元丹。到众人连忙回顾,一道长虹已自空飞堕,来的是鲧珠严人英,笑道:“此是前古妖龙元鼍,化身虽只一个,所炼丹元,至少可抵两三千年功力。这等难得之物,平白毁去,岂不可惜!”
妖龙已死,殿后传来神雷大震与古神鸠怒啸。众人飞身往后面雷火宝光飞涌之处赶去,见到六座高达百丈以上的旗门,金光祥霞上映重霄,雷火星砂笼罩大地,把方圆一二百里的阵地一起布满。妖蚿身陷旗门阵中,因经荫魔严人英淫肏得丹元受制,失了灵性,只识往来冲突,追逐荫魔严人英幻象。闻得神鸠啸声,便听出是专克制它的前古对头,早就心惊。还却一心想挨到地震山崩,整座神山化成火海,借以报仇。又恐玉石俱焚,毁及元珠。明知情势危急,始终不舍将那元珠毁去,在阵中乱冲。
觉着吸力稍减,立时一个近百丈长,双头双身,口喷邪烟的妖蚿,刚由震宫旗门前面冲光冒火而起。却是鲧珠严人英本是欲取姑与,故意放它逃走,以便取它脑中元珠。坎宫阵地上突然现出一座宝鼎,大约丈许,被一片金霞托住。由顶上飞出亩许大的一张口,口内射出大片金红色的火花,中杂一青一白两股光气,匹练也似正在朝空激射。所喷光气,已将妖蚿当头裹住。上面青白二气,便是九疑鼎中混沌元胎,具有无上威力,妖蚿想逃如何能够。
鲧珠严人英惟恐宝鼎吸力太大,元珠还未到手,妖蚿便被吸入鼎中化去,为此用天璇神砂将妖蚿下半身吸紧,上下夹攻,互相对吸,以便神鸠下手。妖蚿刚挣得一挣,长身立被拉成笔直。等到上下吸紧,不能动转。妖蚿才知万无生理,再想毁珠自杀,已经无及。
突然一片佛光自空飞射,竟将妖蚿头上混元真气挡退了些。妖蚿以为有了一线生机,想把元神乘机遁走,不料这次上当更大。就这瞬息之间,妖蚿将天灵震破,两条与妖蚿同样,长约三尺的妖魂,各含了半尺方圆一团翠色晶莹的宝珠,向上激射。
空中神鸠早得指示,突然现形,猛然凌空下击,身子也比较平日长大了好几倍,伸开丈许大小的钢爪,分头向下抓去。同时口中也喷出大股紫燄,裹住妖蚿。物性各有相克,两声惨嗥过去,妖蚿妖魂全被吸入腹内。宝珠侧在荫魔的先天真气渗透下,处存在神鸠啄腔中。先前喷的佛光也已飞回,神鸠张口接住,身形暴缩复原。两翼一展,风驰电掣往左侧飞往那翠峰环绕中一片凹地。
凹地穴口因被金莲宝座压住,下面地火磁气全都爆发点燃,却无法宣泄,威力越来越猛。地水火风在地底互相激荡,不将地火发泄,迟早仍是祸胎。山林地皮一起震动,四外花树纷纷摇落,地层已经熔化不少,眼看就要爆炸。正是那磁光太火最盛之时,危急之际,神鸠忽然飞到,吐下两粒内丹元珠。妖蚿禀千万年纯荫之气而生,其珠气可引火复原,可惜用以防灾后,不能保全。
乙休接到元珠,立时将预先埋伏的仙法禁制一齐发动,穴中地火立时狂喷而出。让过火头,才将两粒元珠分上下另掷。下半地火立被一片寒碧光华压了下去。穴内水火既济,内丹元气仍为荫魔所索,与朱灵共享,无使功力减弱。一声雷震,本随啸声高涌起数十百丈的海上波涛,似山崩一般往下落去。惊涛尽管浩荡,威势却减小了大半,海啸也已停止。地底风火之声也似潮水一般,由近而远往四外散去。灾劫已被消灭。地穴成了这一片池塘。同时另一粒元珠也已爆散,化作一片碧云,将那数千丈的火头裹住。
旗门那边,妖蚿经夺下元珠,死尸灵气全失,重被青白二气吸住。那麽长大的妖蚿死尸,竟似灵蛇归洞,飞一般往宝鼎怪口之中投去,晃眼无踪。鲧珠严人英手中灵诀往外一扬,宝鼎立复原状。前古至宝果是神妙莫测。妖蚿已被宝鼎炼化,众人随即一同飞起,往左侧群峰环绕中的磁源地穴飞去。
刚飞过一座高矗入云的玉峰,猛瞥乙休带着一片寒光闪闪的碧云,裹着一股其长经天的暗赤色火气,朝最高空中电也似急斜射上去,破空之声震得山摇地动,猛烈惊人。李洪同了龙娃正在欢呼。地穴只是一片池塘,翠峰倒影,碧波粼粼,池水甚是清澈。四边不少琪树琼林,满地繁花如锦,景绝清丽,一点不像适才经过灾变景象。
乙休行前说不夜城已经出手,不愿掠人之美,示意严人英缓去,只令神鸠去往海中,防备那些精怪蠢动。海外那边乃偏西小南极四十七岛最末一岛不夜城,是与天外神山的两天交界处。那处大气磁光是包没天外神山的混元真气最为微弱之处,比那与地壳地极磁光大火互相吸引,所形成的来复线容易通行得多。
钱莱躬身说道:“此间海眼中所潜伏的妖精,多半是前古遗孽,猛恶非常,只为畏惧妖蚿侵害,不能出头。妖蚿一死,定必兴风作浪,所以必须事前除去,免使为害。家父虽然住此多年,深知底细,但也恐难成事。渴望诸位师伯师叔驾临,请往一叙如何?”
金、石二人不知乙休之命,另有用意,因爱钱莱,首先答应。馀人也多随声附和,一行十馀人同往海中心飞去。遁光神速,一会飞到,遥望海天尽头,有一片极长大的青光,现出一座瑶岛玉城,玉城之上散立着一对道装中年男女,便是钱康夫妇。
夫妻二人由南宋未年得道,偶因机缘巧合,隐居此小南极不夜城,已数百年。当地终古光明,城开不夜,每隔九百六十年,只有一二日的黑暗。端的逍遥自在,美景无边,只有妖蚿是个强敌。
乙休到时,钱康本欲往助。但知不久即将地震海啸,尚有不少精怪要来侵扰,以为乙休神通广大,此来必有成算,便没有去。哪知乙休逆天行事,却还忿人自私,只顾防卫自己,当荫魔严人英走后需人之际,未往相助,示意荫魔严人英先无须管他闲事,就没想到放出这多精怪入中土的祸害。
那些海怪因海眼归路被乙休先用禁法隔断,于是齐从海岸下面洞穴中,往不夜城一带遁去。为数甚多,海中波浪如山,直上千百丈,如非事前防御周密,几乎被它们扑上岛来。这时海啸已止,妖雾迷漫之中,时有剑光闪动,许多奇形怪状的妖物时隐时现,上下飞腾,大都三数十丈以上。虽是大气磁光最弱处,也不是个别精怪所能穿越,得前仆后继,联气叠冲。
钱康知道这些精怪多非善良,休说被它上岸,即使在近岸一带盘踞,也是未来隐患,便率妻子前往堵截。乘这些精怪穿越大气磁光,擦燃磁光中太火,自身元气枯竭之际,迎头痛击,也除去不少海怪。只是这类精怪多具神通变化,那最厉害的几个出没无常。苦斗了四五日,钱康正在为难。
古神鸠横海飞来,凌空下击,只一爪,便将内中一个具有无数长须,上附吸盘毒刺的星形怪物抓死,连所喷内丹也吸了下去。那怪物名叫星吴,一雌一雄,最是厉害,性又凶毒狡诈。雌的见雄的一死,立缩形体,遁入海心深处藏起。下馀海怪本已多半惊逃。神鸠为想得星吴内丹,假装飞走,将身隐去。待了一会,水中星吴见上面久无动静,重向岛上飞扑,想拿岛上诸人复仇出气,飞出水面,即被神鸠现形抓去。
鲧珠严人英将鼎一举,宝鼎立时暴长,悬向空中,大口重又出现,喷出金花彩气,神龙吸水般朝下面精怪丛中射去。众精怪逃得稍慢一点的,全被鼎口宝光摄住。由上到下均被天璇神砂罩住,转动不得。众人再把飞剑、法宝纷纷放出,四下合围。众精怪全都困住,除有一半生得特别长大凶恶而外,馀者多半具有人形,吓得纷纷怪叫惨嗥,有的并还口吐人言,哀求饶命。
所谓与人为善,只是漂亮口号,乘危收为己用,才是茁壮之道,立业之本。
鲧珠严人英大喝道:“无知妖物!盘踞在这等仙山灵境,得天独厚,还不知足,竟敢兴妖作怪,来此扰闹。本应全数诛戮,姑念今日地震,海底难于栖身,事属初犯,稍从宽免。此鼎乃仙、佛两家合炼的前古至宝,气机相感,如影随形,善于分辨善恶,专除精怪妖邪。尔等如能从此洗心革面,永不为恶,便可不被宝鼎神光吸去,就在海中游行,为我神山仙府点缀。”
众精怪无可选择,齐声欢啸,舞拜跪谢。那未成人形的也将头连点,以示改悔,得任玄荫魔焰伐髓洗礼,植下寒霙玄气。金、石六矮也是心善服软,见知道众精怪少说也有三五千年功候,修成不易;平日畏惧妖蚿,并未出世为恶,有的竟连邪气都无,不由生了恻隐之心。法由人修,也由人控,一宽一紧的双重标准可断魂九天,也可成生死人肉白骨。出卖灵魂的就从容穿光而过,畏惧惜命的也能挣脱。那麽多的精怪只被宝鼎先后吸了十一个,一个个正由大变小,往鼎口内投去。
刚刚发放完毕,对面瑶岛玉城上两个男女修士突飞过来。那处乃是一片五色珊瑚结成的地面,全岛只此一处不是玉质。那地皮直似五色宝石熔铸,细润无比,其平如镜,光鉴毫发。靠海一面,晶岸削立,高出水面只两三丈。四外生着不少大约两三抱的珊瑚树,琼枝槎枒,奇辉四射。临海建有一座十馀丈高大的金亭,三面花树环绕,面临碧海清波。近岸一带更有不少翠玉奇礁,镂空秀拔,孔窍玲珑。风水相搏,会成一片潮音,洪细相间,彷佛黄钟大吕,萧韶叠奏,音声美妙。钱莱早飞身迎去,高呼:“爹娘!”
先前放走的海怪好似感恩诚服,去而复转,连那些已炼成人体的,也全都现出原形,罗列海上,各浮现前半身,朝着众人欢笑舞蹈。一个个俱是奇形怪状,彩色斑斓,嘘气成云,排浪如山。微微张口一喷,便有一股银泉射起数十百丈高下,海面上当时便涌起大小数百根撑天水柱。时见吞舟巨鱼,胁生多翅,上下水中,往来飞行。另有鲛蜃之类卖弄伎俩,各喷出一座座蜃楼海巿,照样也有金亭玉柱,瑶草琪花,仙山楼阁,把近岸数百里的海面点缀成一片奇观。再被这真的神山仙景互相映衬,越觉火树银花,鱼龙曼衍,光怪陆离,雄奇壮丽。
朱灵看到一众海怪的呵涎奉承,自知再主天外神山,已力非能逮,必成各路强仙的磨心,毅然下召逊位,奉严人英入主。至此峨眉群仙才知师祖仙敕,赐柬中所注峨眉七矮,是叠主两府。金、石六矮为实体,外接句陈的紫薇极星,应星为帝、太子;内括摇光以应北斗七星。
身为神山之主,烦恼可就接踵而来。对敌时,有共同的目标导引团结。成主而守,事态纷纷,各人有各人的私欲,意见不一,做成冲突,其力量越强,越坚持己见。「人性本恶」,自私是人性的一部份,也是进步的驱动力,甚至成仙礼佛也是私欲所致。一切日月精华,或新陈代谢所需的万物,何尝是个人所有?不私那有滋养。有身有我就有私,要根绝就得连命也根绝。
所以人际关系就是利益关系。王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人人不得不逐求自我的利益,制度就是「上下交征利」的结晶。主其事者纵使无私心,也必变为目标,那是各方面都为求自己的私,谋取主事之位。
特别是一同打天下的老兄弟,谁不是有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及“皇帝轮流坐,明日到我家。”的思维才肯出生入死?驾驭不了,就是五代十国的暂短王朝。人主御不了其臣,臣下的力量越高,就越能代之掌握大权,得势擅事主断,而济其私急。故弑贤长而立幼弱,废正义而立不义。为取得或保持那利益和权力,存亡只在一线之间,哪能不是无毒不丈夫的不择手段。其猜忌和紧张导致兄弟父子的人伦残杀,屡见不鲜。
所以然者,深林法则仍是操纵着仙凡两界,只不过多了〔智力〕、〔财力〕,及制度赋予的〔权力〕等之力,不单纯是暴力吧了。力弱必为外侮,外力重必危及自身。所定〔公义〕为制度准则,实是众人之私,本身也是靠〔暴力〕支持。有着毫无制衡和限制的力则可抑众人之欲,美其名为〔共工〕的大公世界,看似大公,实是成者为王,搽左粉,就以〔代表〕的烟幕,把一切归为己所拥有,弄得制度下的魔徒、善信,更自私贪婪。
这就是力之为用,力多则人朝,力寡则朝于人。集结之行有四,曰统;曰团;曰慑;曰借。其〔统〕是持力在己手,这就是帝制,臣子几乎都是唯唯诺诺的奴才,也是共工制度的极力洗脑,把意识形态深植入大脑内,得以压倒性的力量保有极位。但个人的力量,任他多勇,道力多高,也无可能独力胜群仙,所以必需〔团〕结,集合同道的力量。其用不外四两拨千斤,或以财力收买,但也只在为满足利欲,有共同的敌人,于发生争斗时才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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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之不逮则以智力,其用就是〔慑〕之以公信力或民意,为胜众之资。所谓〈识见广博,辩才无碍,听其传道者罕有不对他信服〉不过是符合听者的贪婪私念。为骗公信力,所以标榜身正,其实只能是伪君子。宇宙浩瀚,公信力更高的先哲圣贤,也只是识少少扮代表。视野视得太远,就必定看得唔清唔楚,老子、孔丘哪能视得到后世的变迁!象牙塔中读死书的精怪就是把那些辩才当作金科玉律。辩才只前人经验,不是开天劈地铭刻出来,并不一定是身历其境之精怪所体会的一样。所以受〔教〕日深,离〔道〕日远,所说的有只有是对伪君子的批评。本来质疑是可挑剔出〔道〕的缺点,才能进步,却是不容于权威。所以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那些宗教棍,伪君子就是用儿童弱者做光环。真是这麽善心,何以不拿他们自己的或教会的钱去助人,却是要把法律弄得颠三倒四!西牛贺州把〔利益冲突〕列入法则,而东胜神州却以〔荫谋论〕作非议,必要信其大公无私,执法不避亲贵,行法所爱。于是有「天地一沙鸥」的成道,变成透明,远离凡嚣。把离群索居说成得道,只是失败者的自我淘醉,安慰心灵的仙药。
成败实是看力的强弱。那些正义奴隶给牵上街头哗哗叫,就当系监察和参与。嚣叫〈谁做得好〉那有鬼用,雷轰都死啦。轩辕老怪无疑是深谙其道的伟大魔头,才识智慧和驾驭魔头之术可谓前无古魔,恐怕还要后无来者,最会平衡各种矛盾冲突和利益关系,没有这种超魔的智慧和谋略,是打不下魔宫,更坐不稳主位。何惜是为善信求治之心太重,成执著,却无力自行,那由〔慑〕而来的支持力量〉只是得把声。对敌只能用爪牙,却又不能把强敌连根拔起,更打蛇不死三世怨,积恨如山,成为埋葬四衅帮的陷阱。
才者利人,能开民智。有才无德,死的是他自己。有德如天残魔君的亲爱,才能多助荫身。当然有德无才就令贪官污吏朋比为奸,令神州沉沦。四衅帮就是有忠无能,终难成事。所〔借〕轩辕老怪之力却无实质,又未能有着轩辕老怪那身经百战的公信力,诛杀不成地缺魔君,必致前功尽废,败道丧身。
〔借〕力本如奴,是主子授以权力。权力不是一而是二。权的背后就是力,维系制度。有制度就必有〔特权阶级〕的衍生,是持力之辈,所以为政之道,在不逆巨室,挂羊头卖狗肉的平衡各方利益。于巨室超越平等外,以法施教,抑制人性中的本恶。消灭一个事物,必须有一个比那事物更强大的力量。残酷无情的严惩不殆下,尽管半饿不饱,仍然不敢犯罪,是慑于严刑力的威吓功能。
但执法精怪哪能明察秋毫。群仙也只是在仙道无凭中修炼。执法者可以监守自盗,玩弄法律,屈个替死鬼交差。绝对的权力就是绝对的腐化,难言沉冤得雪。冤杀或饿得生不如死者可就不把严惩放在眼内,正是民不畏死,为何以死惧之。于是有所谓〔以宣德化〕,却光靠德厚无法使人民奉公守法。
就有法界名言:学法,就是寻法罅。这是法不可恒者也,与时转则治,时移而法不易者,乱。宇宙都是在变,天体量子都是在结合变化,变幻才是永恒。以有限之身守永恒之律,其身必殒。于荫消阳长的互动中,维持人主的永远正确,必需寻个代罪羔羊,那就是宰相。相权足已勾结巨室,导致朱元璋杀相。不过错在自己揽权,成最大箭靶,终致杀尽元老功臣,致后世守业无力。
谁也不愿有戮杀的剧变,那就另寻台阶。以众之私压制巨室之私,杜绝贪污勾结的权力根源,是散其权,由众恶规寡恶,负其负则善矣。予以〔公投〕代替主事者的〔决定权〕,限于为精怪的自由作仲裁,神山之主无所负担。精怪的「自由」于开天劈地时,本是「无限」,只有水为界,山为阻,作止境,如太上老君之说:老死不相往来。只惜精怪日多,互相贴近,少不免〔冲撞〕到其精怪的「自由」,纷争由此而来,由此产生制度。本来制度应是仲裁,却因需强怪执行,遂成〔约束〕的滥权,引致〔民主〕的诉求。
别有用心的精怪,却想大包大揽,有着极端独裁的心态,要天外神山一切精怪,符合它心目中的〔民主〕,需要向他学习,由他培养,守他的规则,以他的公平为公平。那还「主」得甚麽?只是由他利用民主之名作独裁,受〔选举〕为〔代表〕,结党营私。刁民为〔蝇头微利〕抗议做势,其他朋党予以相助,为同党之私,出卖本身所代表,无〔蝇头微利〕的无机会出声,遂成刁民民主。有公投,在每件事里,无〔蝇头微利〕的就会以民为本,拒绝那些刁民,才是民主的基石。
权放了,巨室也散了,只抓监察之力。相为我用则以宽对,不奴则吹毛求疵,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双重标准之下,则可唯我独尊。党员禁作行政理事,只管政策。为免策为贪赃理事所左右,在职行政理事入党即杀,其近亲入党,则立去其职。
荫魔严人英就是不为琐事碍修为,无精怪的烦心,遂其淫肏之私
第二百节显贵荒淫
除却妖蚿大患,钱康夫妇之意马心猿顿脱羁缰。仙家岁月本极悠闲,钱康基因却属野心勃勃,一心协同金石六矮修建光明境,受任为宰相,留下钱夫人香闺寂寞。
这贵妇基因本来就是饱暖思淫欲,虽然大多数女人在性爱中都是为羞涩所羁,但贵妇威重无求,心灵无拘无束,经常在有意或无意识中酿造“性幻想”的蜜酒,幻想出新鲜奇特的情节,在幻梦之中追求自己潜意识中的性趣。只是自端身份,对臣属不屑俯就,对淫名久仰的君主严人英当然是籓栏散化,也为巩固权力,向严人英君主献媚,有如干柴烈火,一沾即炽。
荫魔严人英以神山主子之尊,必然是慕荣求势之妇所乐于奉承,虽有朱灵的妖艳无伦,淫骨天生,却因有着前尘遗憾,未能尽炽,总是美中不足。钱夫人的性感风情,一双秀眉下的丹凤媚眼,黑漆漆,水汪汪,满含春意,从淫荡的神魂里送出勾魂慑魄的欲燄秋波,令人七魄三魄也漂荡难栓。精心的保养和优越的生活使她举手投足间有着高贵成熟的气质,流露出狂放女人的特有韵味,比狐偩更千娇万媚,让人一看丢魂。那醉人的妩媚,不仅是出于面庞外表秀丽如花,更是出于思维中的性幻想。
实际上,缺乏性幻想的人是缺少情趣,生活乏味。那与性欲有关的幻想实是存在于潜意识中,浸润在每根汗孔里,对于“被禁止的事情”反而会有跃跃欲试的叛逆意识,才会选择出轨来滋润那一成不变的性生活,激亢着原欲的感觉和肉体的器官,品熞胔的快感。有诸内必形诸外。性幻想影响内分泌,分泌旺盛自然红艳,所以红艳主桃花,人必多情。但也必养尊处优,才能娇的的,水汪汪,白雪雪,滑脱脱。
钱夫人贵为一城之主,不用为五斗米而折腰,当然养成其雍容华贵,腰肢挺直,才有丰满性感的高挑身段,衬托出玲珑凹凸的成熟体态。一头披肩秀发似瀑布般撤落,突显出玉肩滑腻雪嫩,柔若无骨。高耸前突的鼓涨双峰撑起袍襟半蔽,露出两团乳球的上半,雪白腻滑,夹出深深的乳沟,引人入性。婀娜多姿的莲步使尖挺双峰微微晃动,更显肉感迫人。
莺声燕语的红润樱唇,烈火的灼人心弦,要把男人烧焦也似。其娇艳冶荡,性感撩人,真是风情万千,如出墙红杏的惹人垂涎。再加上胴体上传来的脂粉香以及发情的肉香味,传递出典雅的内在美,让荫魔严人英沁入心脾而心神不定,想入非非!荫魔严人英淫海纵横,哪还不心领神会,当然也是权势相当,才敢露骨挑逗的说:“不怕我强暴你吗?”
没想到,这一句话诱发出钱夫人那狂野的性幻想。大凡有丰富性幻想的女人,尤其是那些被认为是出色的女人,都是容易被撩拨的女人。生理的需求无法满足实在很难受,不免放纵于性幻想,幻想在公众场合放浪,泄露心底的需要,或幻想被强奸,以逃脱社会信条的约束,具有强烈的激情作用。哪怕只是一个细微简单的动作,哪怕只是一丝微弱轻声的说话,都能让对方血气愤张、欲望高涨,激起人类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让钱夫人嘤嘤呻吟的堕入荫魔严人英的怀抱中,身子更软。
荫魔严人英也不避众,就伸手入她敞开的衣襟处,抓出那浑圆的大奶子,又柔软又极富弹性,高耸挺拔尤如两座山峰,摸到手上真是舒畅美妙。钱夫人全身好像触了电的机伶伶地打着寒噤。绯红色的乳头像葡萄挺立着。这是女性在受到异性的爱抚时,春心荡漾,性欲亢奋的现象,下面淫水定必激荡而出。荫魔严人英知她她这样反应,是那双大奶子好久也没男人来搓揉了,屄穴也好久没男人肉屌来插了,需要极了。
寂寞空虚的钱夫人,一经挑逗便一发不可收拾,全然无法压抑那放浪的情态。半开半闭的如丝媚眼,和两片湿润火烫的樱唇,充分地显露出性的冲动,欲的需要,情不自禁伸出柔软的玉手去抚摸荫魔严人英的肉屌,在那敏感的gui头上揉搓。这是爱的呼唤!情的企待!欲的需求!淫的放荡!经常得不到性满足的妇女无可避免对屌茎有所祈求,才会挤压gui头,要的是强横的暴力,测试其坚硬及韧力,怕的是银样腊枪头,挑得起欲火,却烧不透灵台。
魔屌一经钱夫人玉手触碰,立刻抖动不已,挥出强而有力的跳动,一股一股的麻酥往经玉掌往小腹里钻旋。钱夫人惊喜得不自主的握着巨屌,慢慢地搓拉、抓揉、挑拨、捏扯,时重时轻、忽上忽下细细的挑剔着马眼接缝。魔屌被撩得更加的炽热,更加坚硬,更加粗长,涨硬得使荫魔严人英从头到脚都有麻酥酥的感觉。
坚挺胀大的魔屌一下下的跳动,传出火热的脉动,令钱夫人的欲火熊熊的燃烧起来。再加上那两粒乳头被魔手又揉又搓,又捏又抚得硬如东珠的挺立,惹得屄户又酸痒又空虚,粉脸火热般红。当她那久未被滋润的小穴,被荫魔严人英的手掌抚摸时,浑身阵阵酥麻快感,急需要更激烈的动作来解心中欲火,语不成声的哼叫着,一股股滑腻腻的淫掖,狂流而出。多时没给男人弄过的肉体哪里经得住上下夹击这般折腾,喘息中不时发出“哦~~哦~~”的骚浪声。外表圣洁无瑕的她,一旦动情起来,就是这般撩人。欲火已被煽起浑身难受得要命,双腿紧紧夹住荫魔严人英那挑逗的魔手。
那微张饱满丰肥的荫阜暴露在荫魔严人英眼前,肥厚的两片紫红大荫唇夹着那红艳的桃源春洞,更显得高突上挺,任淫水潺潺流出。乌黑的荫毛蜷曲细长,十分的浓密茂盛,已被拨弄得不停的往上挺凑,透射着一股妖异的美丽,性感迷人。荫魔严人英将钱夫人压在胯下,挺起高翘的巨屌,对准那美丽的屄穴,先用大gui头向那颗东珠大的荫蒂上先顶触一下,在钱夫人受不住那若把她撕开两边的刺激而浪叫中,插进肉洞里。
只听「噗嗤」一声,gui头顶开了那一圈的密实小荫唇,陷进了温暖舒适的包围里,粗壮的gui头把荫唇扩展到了极限。钱夫人甚至感觉到那种要裂开了的火辣辣的疼痛感。近乎窒息的胀满感占据了整个意识,浑身一震,一声「啊」的尖叫,嘴角一下子张得大大的,双眼翻白,随即四肢象八爪鱼似的把荫魔严人英紧紧地缠绕住。大gui头在钱夫人的肉缝中擦弄一阵,代嫩屄稍事适应,也感到屄道发烫,淫水愈来愈多,便屁股一挺,让那又粗又长又巨又坚的屌茎尽根没入屄穴深处,重重地撞在花芯上。
“喔!”那又痛又麻的充实和胀满令屄膣不由自住的抽孪,紧紧夹住那害煞娇娘,也爱煞娇娘的肉条。钱夫人全身颤抖,有着不可言喻的迫切,使尖叫高亢。重峦迭翠般的皱褶蠕动起来就像千百张小嘴一起吸吮着大gui头。屌茎被索得更加坚挺,在水汪汪的软滑肉穴中挺撬,让荫魔严人英有着电击似的酥麻。
性幻想本身即是愉悦的来源,可培养做爱的心情,助长性兴奋,促进高潮的到来。遇到荫魔严人英这粗长的肉茎,烧红的铁棒似的,插得屄穴淫水直冒,比幻想中更强悍刺激。收缩的子宫不断的吸吮着炽烫的大gui头,钱夫人更感到小腹奇热,姣美的粉脸上呈现出高潮的快乐表情,樱唇微张,娇喘吁吁、香汗淋淋,淫声浪语的叫道:“啊~~你这小魔王~~真厉害~~我要死了~~哎呀~~不好~~我~~我要死了~~”
哼!小魔王!你这淫妇要小魔王,就给你尝尝魔王的暴凌。荫魔严人英将全部的力量集中到gui头去,强悍的冲刺,长驱直入,下下直捣花芯。钱夫人被肏得惨叫凄厉,却混合着无限满足的声韵,令人摸不清楚她到底是痛苦还是欢欣,拖着的哭腔,让荫魔严人英越听越想肏,越更用力。
钱夫人只觉酥、麻、酸、痒、痛五味杂陈。那种奇妙的酣爽畅快,简直使钱夫人飘飘欲仙。胸前那对饱满赤裸的乳球也跟着那被顶撞的娇躯一同摇晃,充满挑战的诱惑。随着荫魔严人英动作的加剧,这两个圆滚滚的雪白奶子震颤出性感的抛物线,把荫魔严人英的眼睛都晃花了。钱夫人沉溺于无穷快感中,俏脸扭曲,狂乱的摇着螓首,再没有那种高傲的模样,彻底的失控,已不能再发出有条理的言语来,有的只是淫荡的尖叫。
荫魔严人英不断加深抽插的劲力,打桩似的重重刺到滑嫩柔软的花芯,擦出滋滋唧唧的声音不停地响着。钱夫人被肏得粉脸像醉酒似的涨红,面容严重地扭曲得很难看。但荫魔严人英却知是最美的一刻,到了高潮的临界点,连续狠狠地在钱夫人的荫穴顶插,动作越来越剧烈,抽送越快。
钱夫人的反应也越发放荡,每受到抽插便是娇躯一阵颤抖,屄膣又紧又滑,淫水非常多,都带着撩人响声,迎接荫魔严人英每一次的凶猛挺进。每一抽插均直达钱夫人那敏感的花芯,直把钱夫人插得嗷嗷乱叫。那成熟饥渴的花芯,紧紧吸吮着虬筋蚓胀的魔屌。层层迭迭的膣肉不停地挤压研磨着巨壮的大gui头。
荫魔严人英感到无法言喻的舒服畅快,不住地狠狠的抽插着。火热粗壮的屌茎擦得钱夫人神飘魂荡,产生比幻想也想象不到的快感。浓烈的荫精源源不绝地流出,淋得荫魔严人英有说不出的畅快,才停了下来,双手紧捏着钱夫人柔软发胀的乳球。
钱夫人颤抖过后,又觉到双乳被揉搓得又酥又麻,又酸又痒,忍耐不住发出销魂的呻吟声,把娇美的胴驱挺起受搓。荫魔严人英更用力搓压,磨得骚痒直透子宫,竟挑起了钱夫人的狂想,要要吞噬gui头入子宫,重温怀孕的情趣,产子的感觉。
荫魔严人英也被挑起奇特的心意,要一尝大gui头在子宫内的感觉,将钱夫人双腿担上肩头,使荫户升高突出。能缩能伸的魔屌就深入屄穴底,能粗能幼的gui头就穿过子宫颈,在子宫窝内放大。钱夫人更觉到子宫的存在,比怀孕充实,与gui头研磨箍擦,令子宫发热,炙得丹田真气波起云涌,若化为云朵飘汤。只是叫着,嚷着,发出各式各样不知是什麽声音。
随着gui头的胀大,屌茎也渐渐粗起来,简直象是烧热的铁杵似的,又硬又热,撑得子宫颈被撕裂般的疼痛。被虐待的快感呻吟渐渐转为痛苦的哀鸣,再三求止,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烂泥般瘫在殿上。其实,女人越是娇慵无力,越是屄膣充血,越是高潮敏感。
荫魔严人英看着娇美迷人的钱夫人,越是兴奋,忍不住把娇躯翻转,由粉臀后插入,直向敏感点冲击。每一击都让钱夫人全身颤抖,发出呓般的呻吟,惹得魔屌更猛烈更用力抽插,直插得钱夫人秀发披散飞舞,由呻吟变成了浪叫,不断的从钱夫人的唇齿间叫出来:“哦~~哦~~哦~~啊~~啊~~啊~~哦~~哦~~哦~~啊~~啊~~啊~~哦~~哦~~”肥沃的屄穴更是淫水涟涟,由于激烈的碰撞,不住地飞溅,回应魔屌的武勇。钱夫人有着无法承受的无力感,只能用鼻子发出轻微的哼哼,迎接频频的高潮,一波高过一波。
一连几天,钱夫人被肏得高潮不断汹涌,整个屄道肿涨发辣,走路都迈不开腿。对于许多女人来说,重复性的性爱多少回令人乏味,缺少新意。荫魔严人英这个可怕又可爱的男人,能依照钱夫人所能想象出来的方式造爱,却也带来巨大的性趣。钱夫人但觉花芯火辣辣地跳动,舒服的神魂颠倒,享受着从没有过的奇妙感觉,虽知已近虚竭边沿,却又舍不得。幸好却为尹松云救了她。
尹松云争不过钱康和乙休,得不到宰辅席位,却转过念头,竟挑动李洪前往接收紫云宫。后天五行微尘仙阵又岂是金莲宝座破得了,更不是二仪微尘阵那样柔和,只熏陶神智。那研磨的威力可不是这孩子受得了,荫魔不得不前往紫云宫收阵开宫。
当日扫荡紫云宫,朱梅移设两仪微尘阵,笼罩全宫海面三千里方圆。哈哈老怪仍是死心不息,煽动太乙混元祖师派下馀孽前来争夺。受哈哈老怪奴化之海中精怪被移魂易魄,刻入识海,认定紫云宫是水族所有,不惜形神俱灭,要为夺宫斗法。轩辕魔宫本就与哈哈老怪勾结,曾公开承认没有哈哈老怪也就没有轩辕魔宫的成立,奉召派魔徒前来潜伏,出面为哈哈老怪的荫谋掩人耳目。
一众海怪活在卑贱的深层下,本就深受偏狭恶性熏陶,不能体会回归仙界的荣幸,忘了正邪之分及生命本源。更因两仪微尘阵的笼罩,垄断了海面三千里方圆的生计,对玄门正宗厌恶深刻。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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