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阴魔 - 焚天阴魔第1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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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妇也非等闲妖孽,号称八手观音,是红花姥姥之流。当年法元就曾许之为对抗苦行头陀及嵩山二老之选,却只因往庐山白鹿洞求助时,同行的秦朗鲁莽,把飞龙师大看守洞府的蛇、虎给毁那独角白鳞大蟒,不得不破空而逃。不过就翻在先天真气的暗算下,被混延了六识。三女来势也神速无比,数十百丈金光电火,连同红、紫、银三道剑光以及青霞、火钻同时压到身上。此时方觉到攻击,休说妖妇,便是天仙,也难禁受,当时两姊弟全成粉碎,连残魂一齐消灭。

    (。。)

    三女方在快意,忽听身后崖洞中有鬼哭之声,心中奇怪。英琼凑近前,便听鬼声哭喊道:“外面可是李英琼、余英男二位道友吗?”

    英琼语声颇熟。又见崖脚是片整石,并无洞穴,知道是被妖法禁制,只想不起被困的人是谁,便问道:“你是何人?怎会知我二人名姓?”

    随听壁中答道:“我二人肉体已在日前兵解,现为妖法所困,不能脱身。因不听金蝉、石生他们之劝,途遇司空湛门下男女妖徒,将我二人摄来此地,欲与妖妇合谋,用我二人生魂祭炼法宝。妖徒因寻隐僻所在祭炼妖法,出山物色地方去了。我们以前也非无名之辈,此时一败涂地,无颜自解。只请三位道友念在玄门一派,用贵派太乙神雷,朝着正面离地三丈的崖壁上打去,再用李道友佛家定珠朝残魂一照,邪法自解,那时再说详情吧。”

    英琼性急,越听那语声越似以前听过,偏生想不起来。及听说起人已兵解,并与金、石诸人相识,正要下手解救。还是英男接触较多,虽弄成鬼声鬼气也被听出是赤城子的语音,手指壁间笑问道:“你二人怎地不说名姓?我们知你好人坏人?”

    说完,仍不听回答。英琼方要开口,吃英男摇手示意,便即住口。上官红心无罣碍,瞥见空中似有红云一闪不见,知李、余二女只顾查听对方,不曾留意,便把乙木仙遁暗中准备,以防万一。更防穴中魂逃走。随又听壁中女子微微叹息了一声,说道:“英男贤妹,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吗?”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对着叛师逆徒也得尊称贤妹,也是投机无德之流才得能屈能伸,今非昔比也。英男笑道:“我早听出你那同伴口音,便料有你在内,不然我也不问。想当初你虽强迫收我为徒,并非恶意。贱婢孙凌波对我凌虐,你并不袒护,只是理会不来。虽因心志不投,背你逃走,但并不恨你,何必藏头缩尾?如以为只要出困,便可脱身,除非我三人肯放你们逃走,否则仍是无望,何不实话实说?”

    荫素棠叹道:“我对你不敢再说师徒情分,只请你念在当初我虽强迫你拜师,终是好意。擒我二人的对头均得司空湛真传,淫凶狠毒,几无人理,隐形飞遁,更是神速。请念昔年香火之情,先将我二人放出,再谈详情,以免万一仇敌赶回,措手不及。”

    英琼闻言,想起男的正是在峨眉强迫自己随他同行的赤城子。听女的口气,必是荫素棠无疑。闻言心肠早软,笑说:“男妹,他二人既受邪法禁制,必多苦痛,放出再问,也是一样。”

    英男刚一点头,二女手中太乙神雷正往外发,猛瞥见红影一闪,忽听壁内惊呼:“二位道友救我!”

    声才人耳,离地三丈的崖壁突现一洞,一片粉红色的妖光裹着荫、赤二奸的生魂,电也似急飞起。同时红光中现出金泰、温如花。二妖人在越城岭黄石洞前布阵设坛后,归途遇见小南极四十七岛两个旁门散仙,也是一男一女。这两人本是夫妇,竟在叶缤的明霞光筒中,藏身元磁煞火内,却不知身受先天真气团蔽,让毒火罡煞透彻入骨,待光筒急送毒火烈燄升空,才纵他俩从高空逃了出来。二邪人还妄想逃往中土,寻人报仇。行至含鄱口附近,撞见金泰、温如花二妖人,已是魂残气竭,全依荫魔的布局。

    二妖人安顿了小南极二邪,回至五老峰附近,遥闻杀声震天,瞥见妖妇尸横就地,崖上立着三个少女,听出是峨眉门下,又惊又怕,忙使邪法分途下手。温如花摄了生魂向上急飞,金泰手指一片同色妖光朝三女当头罩下。

    事也真巧,与双英的太乙神雷正好撞上,接连两声震天价的大霹雳,雷火金光四下里横飞。二女两道飞剑也已出手。妖人似知不妙,慌不迭纵起妖遁,向上斜飞。二女看出妖遁神速,荫、赤二奸生魂又被另一女妖人摄了先遁,惟恐妖人隐形逃走,着急追去,忽听上官红笑说:“妖人决逃不掉,二位师叔放心。”

    上官红早在妖人露出形影时,将乙木仙遁暗中埋伏。一片青霞中杂无数巨木影子,忽由上下四外突然出现,齐向二妖人压到。妖人离地飞起,也只有数十丈高下,猛觉青霞照眼,看出是乙木仙遁,知已入伏,连女的一齐被困住。四外神木宝光疾飞电旋,往上压去。晃眼神雷便要爆炸,忽听英男疾呼:“红侄,且慢,不可伤那生魂。”

    其实要伤也难,荫魔可不让二奸魂灭的这麽安稳。上官红把手一指,青霞连闪几闪,便将荫、赤二奸所在的红云荡向一旁。二妖人最是机警狡诈,各幻出一个化身,真身暗中紧附红云中。不料所摄生魂本非弱者,也是奸诈之尤,被擒时自知势弱,保留了不少实力。此时看出仇敌势败,突然猛力强挣,向三女面前扑来,哀声疾呼:“妖邪诡计多端,留神遁走。”

    英琼闻言警觉,立把定珠慧光放出,恰将妖人隐形法破去,也解了两个生魂所受邪法禁制。两条红影突往左侧地底穿去。英琼一声清叱,只听接连两声惨号怒吼,男的被英琼紫虹斩断双脚。温如花给荫魔的先天真气渗透,稍微落后,吃英男飞剑追上,却被荫魔的五行挪移迷魔障所惑,看是被拦腰一绞,再被英琼扬手一片金光雷火,将肉体震成粉碎。真身却因在逃亡是最无防御力,为荫魔所掳,囚入申若兰的承露峰洞下的秘密幽穴,惨捱虐淫。荫魔为引二奸入瓮,以五行挪移迷魔障惑出温如花元神,伴金泰穿地逃走。

    荫、赤二人脱险以后,即向三女下拜。三女觉对方也是前辈剑仙,落得这般光景,又对自己如此卑躬屈膝,必有所求,问其意欲如何。荫素棠凄然答道:“我二人本意往人间选一积善人家投生。此时想起良机难遇,一个不巧,再遇这类妖邪,仍难免祸。最好求贤师徒深恩成全助我,感恩不尽。”

    三女俱都心慈。二英更回忆昔年,颇有知己之感,只惜二奸门第没落,非是当年荫素棠恶父垄断一区的风光,更为不屑,才缘妄成孽。英琼首先应诺,英男、上官红自无话说。

    英男与英琼相见,更心切同修,只系于仙示说所办的事。心念驱使,打开仙柬一看,已现字迹,原来所办要事便指离合五云圭而言。示已办完,三女意欲一同回转天目山整理妥善,就此移居。

    因见残月犹挂林梢,空山无人,到处泉响松涛,五老峰一带景甚幽静。遥望鄱阳湖波光云影,上下同清,斜月光中,宛如大片水晶琉璃,上面放着两三个翠螺,景更清丽,却闪烁着一点妖光。是荫魔收网,引三女前去。

    英琼性急先飞,快要到达含鄱口。荫魔待三女飞到,才收回二邪体内的先天真气。妖人金泰还道天赐奇缘,适时巧合,正在行法,带着荫魔幻魂,向面前倒着两个少男少女死尸抢扑上去。余英男一看,前面崖后立着两幢红影,正是先前受伤逃走的妖人同了妖女生魂,猛想起荫、赤二人正在寻找庐舍,正好学样,恐妖魂附体,便有顾忌,又防逃走,飞剑、神雷一齐发动。女的元神是荫魔所幻,剑光雷火一现,首先幻遁。只男妖人一心抢先,待闻得雷声想逃,已被神雷击中,飞剑又拦腰一绞,当时伏诛。元神刚待飞走,英琼、上官红的飞剑电掣飞来,同时夹攻,当下将妖魂围住,只一绞便已消灭。

    荫、赤二人早看出地上两人十分俊美,也颇合意。随运玄功,往上一合,当时复体重生,伏地拜倒。却不知是荫魔的糖衣毒药。荫素棠自身事了,才道:“前两月偶游黄山,云路中突遇沙红燕,同了辛凌霄师妹,说起幻波池诸位道友,仇深恨重,正在约人前往报复。所约人中,内有两个乃是潜伏东海已二百多年的妖人,妖法甚高,不可不防。以我猜想,必在日内往犯。”

    既知幻波池危在旦夕,却不早说,更要牵人费时成全,这就是蛇虺心肠,恶有恶报。若早揭露,则英琼必急,又不能弃诺,自然带二奸生魂入幻波池。荫谋就是不见光,勉强不来,荫魔的安排就成镜花水月。虽然避得今时,逃不出异日,总是希望在人间。

    英琼闻言,猛觉心灵上起了一点警兆。便令余英男随后再去,自带上官红先返幻波池相候,以防万一。其实英琼如不急此一时,随了英男去天目山,便可岔过,不致受那危难。一则定数所限,不能避免;再则英琼如不先遇妖人,发难便缓,个人虽然无事,幻波池仙府却也未必能够保全了。经此一来,英琼虽吃点亏,幻波池却有了准备。

    三女离去后,就是荫魔摆布二奸之时。二邪体内之磁火罡煞,极具吸力,大地固物解体;水掖化雷;风之气体也爆而散;火更有着连锁反应。人体四大,地水火风,产生变异,莫不连锁幅射,释放出大量的高能幅射线,穿透力十分之强,爆凿神魂。连锁速率就是先天真气所调整,长达千万年。也许千万年以后会找到解决,但就终日受扎心磨魂铄骨,惨号厉嗥,却在先天真气的封窍下,连离体自裁也力不从心。在洞底万丈埋土下,残刑千万年。此地封密整固后,英琼也已遇上屠媚,陷入玄荫六戊阵。

    英琼、上官红惦念幻波池安危,归心似箭,别了英男,一同加急飞行,往幻波池飞去。当地离依还岭云路约三千里,二女飞遁神速,不要多时便飞了一多半。天已过了中午,沿途云白天青,到处山光如黛,晴空万里,天风不寒。二女破空急驰,飞得甚高。飞到巫峡上空,遥望前面一山,高矗云外,只要再飞过去三数百里,便到依还岭对面的宝城山。因飞得高,依还岭已经在望,老远望见隔山依还岭上静悄悄的。

    英琼心刚一放,想起前面中部一带,风景似乎更好,既然顺路,便将遁光降低,这才低头俯视,向前飞行。脚底山甚高大,内中颇有峰峦洞壑之胜。虽与依还岭遥遥相对,相去只有二百来里,中间只隔着危崖大壑,与依还岭相连。英琼想起前面中部一带,风景似乎更好,既然顺路,便将遁光降低。瞥见下面一条白光,白练也似婉蜒于山半树海之中,乃是一道广溪。那发源处是一山谷,水由谷中奔腾而来,穿行于丛林绿野之间,时见山谷两边峰崖对峙,势均灵秀,中宽五六丈,均是水道,不见一点陆地,沿途分成许多支流,再顺山势往前面绝壑中化为大小瀑布,飞舞而下。

    猛瞥一个幼童,年约十二三岁,正由对岸草树中飞纵出来,往溪峡中如飞奔去,不时偏头回看,面上带有惊慌之色,就是马龙娃。算计老松下面藏珍该当今日出世,只得硬着头皮,乘妖妇此时打坐未完之际,前往掘取。英琼因此童纵出之处似有光气上升,知道下面藏有宝物,先未追踪。赶往树林中一看,见草地里倒着一株大树,似是连根拔起,下陷深穴,宝光隐隐,映着晴日,幻为异彩。英琼试行法一招,一圈旁有五孔的金花突然飞起。忙用分光捉影之法收下一看,竟是一枚上刻五孔和十二元辰的金钱,背面还刻有不少风云水火符篆,都是密层层叠在上面,虽然不明用法,但已看出是件异宝。再将遁光往下一照,见这地穴深达三丈,离地丈许以下,便成六角井形,整齐如削。旁边放着一条长藤,好似幼童用以上下。

    二女见穴中已空无所有,重又向峡中追去。飞到谷口,见幼童影子一闪。等到赶去,那地方相隔二里的转角上,两崖上挂着好几道瀑布,都是白练高悬,由上直下,喷珠溅玉,声若雷轰,激得水烟溟蒙,涌起数十丈寒雾。上官红看透左边瀑布里面,乃是一座极大的水洞,纵遁光穿去,将幼童擒了出来。龙娃也真临危不乱,看出来人非是妖邪,大胆问道:“你们从哪里来的?我是灵峤宫门下,又和你们无仇无怨,你们如非妖党,请给我想个法子脱难;如是妖党,只好由你们杀害,可是仙人决不饶你们,还是放了我的好。”

    话犹未毕,忽听身后冷笑一声,眼前似有一片极淡的红光微微一闪,同时一蓬粉红色的烟丝已朝众人当头撤下。众人骤出不意,几为所算。总算英琼近来功力大进,身藏至宝有好几件,均能随心运用,定珠更具极大威力。一团慧光祥霞先已飞出,恰好敌住,粉色邪烟也便收去。英琼百忙中瞥见一个面容妖艳,肩挂葫芦,腰佩宝剑的妖妇,一闪即隐。方才的天光云影,树色泉声,以及大小峰峦,全都失踪。

    英琼初次遇到这等玄荫六戊邪阵,不知破法。当时天旋地转,四望昏沉,到处茫茫,一片灰色暗影。忙将青灵髓取出,先将龙娃护住。跟着太乙神雷往外打去,想将邪法震破。哪知往常出手便千百丈的金光神雷,这次竟会无甚光燄,只现出百点酒杯大小的红火,略闪即隐;雷声也甚闷哑,毫不洪烈。荫沉沉的天幕愈来愈低,随着连珠神雷,快要低压到头上,却不见敌人影迹。情知邪法厉害,不比寻常,便命上官红施展乙木仙遁,将龙娃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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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一回头,上官红连护身青霞一齐不见。微一疏神,猛又觉出神思昏昏,身上有了倦意。再看环身飞舞的那些宝光,除定珠外,也渐渐减色起来。知道不妙,忙运用玄功,镇定心神。总算功力精纯,转眼灵智恢复,那几件与身心相连之宝重放光明,可是四外的暗影也越来越浓,吃宝光逼住,宛如在雾海之中浮沉着数十百丈一团精光宝燄,闪起千重霞影。

    英琼恨极妖妇,立以全力朝前猛冲,已被引近山洞前面的玄牝旗门之下。前面现出一个无底黑洞,无数黑影乱箭一般飞舞,环射上来。荫魔来得及时,正是会者不难,知其窍要即可弹指间放开旗门,何况是原主。英琼猛觉慧光照处,黑影全都消散,还不知主要旗门已被荫魔所破。

    上官红旁观者清,看出破绽,不及发言,就这倒转阵势之际,带龙娃逃出阵去。妖妇没想初次出手,便遭挫折,忙使邪法忘图补救,想将敌人引入阵中心玄牝门内迷倒,不肯就收。恰巧又来了两个妖党,自觉脸上无光。来人其中的一个正是沙红燕。

    沙红燕心存怨望,因而暗中勾结老怪门人伍常山。以老怪法力之高,本难隐瞒。哪知老怪长日入定,忙于炼法,心无二用,更没想到自己那麽严厉的法令,门人会将他镇山之宝盗出去惹事。妖徒伍常山生得扁头大肚,身材矮胖,一双鱼眼凶光闪闪。平日最是恭顺,奉命惟谨,这次竟是看透师父心意;又因沙红燕巧言蛊惑,许以重利,除答应事成之后把幻波池藏珍和毒龙丸分他一半外,并说好友宝城仙主屠媚已复体重生,愿为媒合。伍常山以前好色如命,对于沙红燕本来爱极,因是妖师禁脔,不敢问鼎,私心却甚爱慕,言听计从。再听说起屠媚天生尤物,穠艳绝伦,不禁大喜。乘着妖师人定之际,便带了镇山之宝落神坊,随同偷下山来。

    妖妇因和同党只顾谈说咒骂,也不知妖阵中枢已破,声形已不能掩。英琼闻声扬手,燧人钻朝那发声之处打去。此宝乃前古奇珍,发时一道两头尖的红光,长只丈许,前锋尖上射出五彩精芒和大股火星,宛如连珠霹雳,爆炸如雨。更能随着主人心意追杀仇敌,一个抵挡不住,不死必伤。燧人钻上雷火强烈,一片霹雳声中,烟雾纷纷消散,对面现出男女三妖人,沙红燕也在其内,妖妇已被燧人钻所伤。

    英琼瞥见,忽然醒悟,忙把法宝、神雷一齐打出,慧光正冲旗门而过,千百条黑影闪得一闪,全数消灭,清光大来,重见天日。妖妇负痛欲逃,吃英琼紫郢剑电掣般追上,只一绞,形神皆灭。若非被荫魔淫肏采补得虚如缺气,更为玄荫六戊阵所误,岂会灭得如此窝囊。荫魔也完成了对圣姑的承诺。

    沙红燕本是一个劲敌,又偷了兀南公两件法宝,比起初遇难斗得多。伍常山周身碧光笼罩,更擅玄功变化,隐现无常。手指三道钩形妖光,甚为强烈,满空飞舞。威力极大的紫郢仙剑竟奈何他不得;别的宝光、神雷打将过去,妖人更似不曾在意,只打得周身碧光乱爆,宛如银雨横飞。不时是身形一晃不见,忽化作一只两三亩大碧光环绕的怪手,朝下抓来。英琼如非定珠护身,几为所伤,连元神也可能被摄去。

    英琼持有定珠,邪法、异宝无奈她何。沙红燕正在愤恨,忽听有人笑骂道:“无耻妖妇,哪里弄来这些山精海怪?既敢上门现眼,便该到我幻波池走一遭,只在这里乌烟瘴气作甚?”

    英琼听出是癞姑口音。 第二百二十五节虐淫解压

    癞姑自英琼出山后,料知群邪不久必来围攻,极为留意四外动静,听得地底震动,远远传来雷声,为防万一,先用上太乙五烟罗罩盖全山,再赶来视察。刚到宝城山,便见下面烟光高涌中,上官红用乙木仙遁护身,带着一个丑小孩,突围而出。

    双方见面,正要说话,身子忽被一股极大的潜力吸紧,往斜刺里山头上飞去,知有前辈高人接引,未作强挣。眼前倏地一花,一齐落在一座大只两丈方圆,上下钟乳如林的石洞之中。靠壁晶幕下面,坐定一个白发如银的年老道婆。癞姑知非庸流,便率上官红等下拜。

    道婆微笑命起,说道:“我在东极大荒山南星原,一住千年,偶然游戏人间,也只元神来往。行动均有法力隐蔽,外人更推算不出,不似枯竹老怪有许多做作,难怪你们不知我的姓名来历了。”

    癞姑一听,知是严人英上次往东极大荒山所寻的前辈女散仙卢妪,不禁大喜,重又跪拜道:“你老人家便是卢大仙婆,弟子得拜仙颜,福缘不浅。群邪不久围攻幻波池,大仙婆既许弟子等拜见,必有赐教。”

    卢妪二次命起,先将吸星神簪交与癞姑,传了用法,笑道:“你无须如此恭礼,唤一声师伯叔足矣。我此行便为幻波池之事而来。当初令师借我吸星神替,事完被我当时收回,实因当时尚有他用,不便在外久留。不料我那对头得知此事,故意将他性命相连之宝巽风珠留在令师那里,以示大方,显我小气。我气他不过,为此以元神飞来中土,欲助你们脱此一难。”

    再将柬帖、灵符交与上官红,续道:“现有柬帖一封,灵符两道,去往依还岭昔年未拜师前所居之处,设一法坛,将第一道灵符如法施为,仇敌多大神通,也难查见你们底细。遇敌时照我柬帖的话答复,便可无事,气也把他气走。此洞现在我法力禁制之下,敌人虽难查听,一出洞门,你们不可再提此事。到了依还岭,先发灵符,后看束帖,看完不久也自化去。非等把人约来,不可再与师长同门相见,以防泄漏。”

    癞姑暗中偷觑卢妪是元神出游,但精神凝炼,无异生人,如非事前知道,决看不出,好生敬佩。卢妪又道:“岭上有太乙五烟罗笼罩,我用土遁送上官红往依还岭,就回山了。李英琼现已将妖妇杀死,你们快去吧。”

    说完,伸手一挥,一片奇亮如电的银光一闪,立有一股极大潜力袭上身来,将人托起,往洞外飞去,晃眼便达战场,隐形嘲骂。

    伍常山一听声音似在前面,知来了敌人,自恃玄功,便幻化一只大手,朝发话之处抓去。初意自己所炼仙人掌势急如电,只要在百丈方圆以内,不论敌人隐形如何神妙,也是难逃毒手,不料一下抓空。癞姑近来法力越高,仗着隐形地遁,语声时东时西,时前时后,挑逗戏弄。

    妖人方在愤怒,忽见面前人影一晃,猛伸怪手一把未抓中,没料到敌人动作这等神速,叭的一声巨震,后心挨了一下重的。此是癞姑师祖心如神尼独门传授的伏魔金刚掌。妖人被打得心胆皆震,护身碧光全无用处,不由急怒交加,猛施全力,双手齐挥,就势乱抓。一把居然抓中,觉着是条手臂。正想下毒手将敌人抓裂雪恨,猛又觉出轻飘飘无甚分量,也未挣扎。低头一看,所抓乃是先前被燧人钻炸断的妖妇一条臂膀,而敌人早已不知去向。妖人不由怒火上攻,随将轻易不用的一件法宝取将出来,向空一掷,立时一座高达数十丈的黄金牌坊,共有五个门楼,在五彩云烟环绕之中,由门内发射出狂风烈火,迅雷飞叉,夹着轰轰隆隆雷电之声,声势猛恶。忽听敌人大喝:“师妹快走!这扁头大肚子的丑怪物,被我打昏了心,竟把他师父那座落神坊偷了出来,如为我们破去,老怪物必定恼羞成怒,上门讨厌。懒得斗怪玩了。”

    妖人只见前面人影一晃,现出一个奇丑无比的癫女尼,拉了先斗敌人,招回空中法宝、飞剑,一同往幻波池逃去。料不到敌人逃得那麽快法,怒吼一声,把手一指,那矗立半空的一排五座牌楼声威更盛,怒涛一般,朝前涌去。百十丈风火云雷光燄万道,照得满天通红,宛如一座大火山,排山倒海一般横空直驰追去,更有无数金刀火叉朝前猛射,霹雳之声彷佛连天都要震塌,声势猛恶,所过之处,休说是人,便是整座山岳也被化成劫灰,端的厉害非常。兀南公为了此宝威力太大,曾下严令:非遇强敌,不许妄用;便用,也不许骤然发挥全力,更不许在离地十丈以内施威。

    越过危崖,便是依还岭。英琼回顾,猛想起仙山景物本就灵秀,雷火如此猛烈,惟恐损坏仙境。一时情急,方欲回身一斗,不料癞姑早已想到,低喝:“来时已有准备,还不快走!”

    说时,二女越过依还岭前绝壑。伍常山见二女飞遁神速,恐自己功力不如乃师,驾驶不住,违背师训,回山受责。反正不易追上,索性把稳前进,准备飞临幻波池上空,再下毒手。这一缓势,双方相隔便差了好几十里。

    二百来里的空路,一晃相继飞临。一片五色轻烟突然涌现,贴着全山地面一闪即隐。伍常山素来骄横,丝毫不以为意。沙红燕却深知敌人与幻波池禁制的厉害,见伍常山不照预计行事,所约帮手一个未到,便先下手,已觉冒失。又见敌人不战而逃,分明是诱敌。但知伍常山一向刚愎自用,轻不出山。蒙他相助,又把师父交他掌管的落神坊私带出来,实是绝大情面。那麽自负的人,平生极少遇见敌手,却被一个无名小癫尼打了,自难怪其气忿。又想到即使幻波池禁制神妙,不易攻进,先将依还岭震成粉碎,稍出恶气,当能如愿。

    因此不曾拦阻,只追时暗中留意。虽未看出盖山烟光,却瞥见那五色彩烟,认出此是昔年五台派之宝太乙五烟罗,专能抵御邪法异宝,一任多厉害的风雷水火,全能挡住。轩辕法王的大儿子五淫尊者便被此宝连同修罗刀所杀。太乙五烟罗出现,修罗刀必须留意,忙喝:“敌人已用太乙五烟罗护住全山,那修罗刀想必也在敌人手内,留神被她暗算。”

    说时,风火牌楼已经飞过绝壑,到了依还岭上空。伍常山虽然恨极敌人,却深知修罗刀的厉害,闻言又惊又怒,仍守兀南公之戒,始终未将牌楼降低。那五烟罗紧附地上,薄薄一层淡烟,在未接触发生妙用以前,直看不出一点影迹。当空雷火刀叉虽极猛烈,离地数十丈,自然不觉,并无异状。伍常山把手一指,数十百丈风火云雷连同金刀飞叉,崩山倒海一般往下激射。哪知射向地上,竟似被甚东西挡住。池中灵泉依旧滚滚翻花,池周围的草树也没有伤到一根,水波也未被那雷火冲动。

    沙红燕有如惊弓之鸟,想起前情,未免疑虑,正在低嘱同党,留意敌人暗算。伍常山素来凶暴,非但未有戒心,反倒大怒,大喝:“师妹且退一旁,豁出回山受责,我不将幻波池炸成粉碎,誓不为人!”

    口说着话,手掐法诀,往上一扬,那三十六丈高大的金牌楼,即带着数百丈风火云雷,千万把金刀火叉,朝下压去,一近地面仍吃阻住。伍常山越发气愤,竟以全力施为。一阵雷鸣风吼之声过处,牌楼由合而分,列成五面,分别各发出大股风雷烈燄,朝下面五座洞门猛射。这一来,灵泉受了猛烈震动,也已腾涌起来,随着水面烟网起伏如潮。紧附地面的五色轻烟渐渐由淡而浓,虽将雷火力叉勉强敌住,似有不支之势。二妖人先还高兴,以为乃师法宝神奇,只要把五烟罗冲破,即使前途难料,能将上半灵景毁去,也可稍微泄愤。伍常山一味骄敌恃强,哪知厉害,为想增加威力,竟照师传布成阵势,把牌楼定在地上猛攻。

    荫魔可就知峨眉树大招风。一个虚名的中央盟主,却无擎天高手,只在众仙魔妖怪虎视眈眈互相牵制下,把前锋锐斗套上一般初进弟子肩上。却机缘巧合,得驻宇内三大圣地:天外神山、紫云宫、幻波池。连幕后支持的仙怪也觉到风雨欲来,莫敢再大包大揽,必商讨得行动一致,才敢涉足。到时双方都是雷霆万钧,聚众殴斗处的幻波池怕难不残垣败瓦,草木无全。此时共工遗宝落神坊攻山,虽是门人施展,难保不是兀南公元神主控,群仙莫敢撄其锋。灵峤宫为五台西支拖后退,更怕两败俱伤。池是自己池,荫魔再难潜龙勿用,不得不启用五行玄胎。虽此,荫魔仍是避免暴露真面目。用先天真气重炼黑眚幡,将邪气除掉,布置伍常山身外四周。

    沙红燕见那麽强烈的雷火,除冲得五色彩烟越发光彩鲜明,不住起伏震荡而外,又隔一会,并不见有别的动静,渐觉不妙。忽听左侧又有人笑骂道:“这妖妇是兀南公的小老婆,为防老怪拼命,容她多活些日,也还罢了;这丑怪物有多讨厌,还是早早点打发他回去!”

    说时,左侧危崖上又现出一个小人,正在大声喝骂。沙红燕最恨人说她是兀南公的宠姬,不由怒极,立将邪法、异宝一齐施为,扬手大片青光,天幕也似,电掣追去。小人一闪不见。沙红燕因心中恨极,晃眼连人带宝追出老远。忽听身后雷声忽止,回头一看,不禁大惊。原来沙红燕追敌时,伍常山忽听身后又有人笑骂:“狗妖孽,你的报应到了!”

    闻声刚一回顾,见妖烟邪雾突然飞涌,现出三面妖幡环绕身外,妖幡上面早飞起一片暗绿色的影子照向身上,一蓬灰白色的光丝已当头撒下,百忙中看出那是地底荫煞污秽之气炼成的黑眚丝,没想到敌人会有这类左道中最荫毒的邪法异宝,不禁大惊。想用玄功逃遁,已是无及,全身立被绑紧。

    那幡本是莽苍山妖尸谷辰多年心血炼成的邪法异宝,谷辰败逃时,被严人英偷了最为荫毒厉害的三面主幡,正好以毒攻毒。伍常山一时骄敌心粗,竟受暗算,空有一身邪法,并未用上,吃黑眚丝绑住,如何能敌,当时觉着心神昏迷。自知无幸,怒吼一声,情急拼命,竟在快要昏迷倒地以前,仍想将身畔天罡雷珠放出,炸断妖丝,索性毁灭全山,与敌一拼。

    两团酒杯大小的精光刚往上飞,即为先天真气屯围,灭了爆发导引,换来神雕。猛觉疾风压顶,一片白影带着两点金星,突自空中现形飞堕,宛如流星飞射,双爪齐伸,将两珠一齐抓去。伍常山刚看出是一只大白雕,神志已全昏迷,倒于就地。满山五色彩烟,忽然电也似疾齐往中心掣动,闪得一闪,便将那五座牌楼一齐裹住。又有一片佛光往下一压,立时雷住风停,火散烟消,仍化作尺许高一座小牌坊。被那彩烟裹住,穿波而下,往池底飞降。

    沙红燕忙赶过来,见伍常山已是面如死灰,昏迷不醒,周身均是黑眚丝交错缠紧,更有一片暗绿色妖光深嵌入骨。知道危险万分,而师门至宝落神坊又被敌人收去,焉能不切齿痛恨,自是急怒交加,又是愧愤,空自咬牙切齿,无计可施。无如势穷力竭,其势不能不先救人。无可奈何,正想带人飞起,寻人解救,忽听西北方遥天空中传来一声长啸,宛如一枝响箭破空冲云而来,势甚迅疾,声还未住,晃眼一道碧色的妖光,拥着一个身材矮小,其瘦如猴,周身穿得火也似红的赤面妖人,已随啸声自空飞堕。沙红燕不禁喜出望外,忙喊:“邹道友,你居然先期而至,此仇必报无疑了。”

    来人正是被杀妖妇屠媚的情人赤手天尊邹勤。此人乃九烈神君师弟,神通广大,邪法高强,所炼荫雷威力极强,并能随发随收,化生无穷。乃昔年邪教中有名人物,更擅长独门玄功变化,炼就荫火碧云。人最荫毒,凶狠沉着,动作如电,声到人到,飞行绝迹,瞬息千里,又精五遁之术,厉害无比。前被极乐真人与长眉真人禁闭在东海底水眼之内已数十年,新近方始脱困出来。他本就恨极正教诸仙,再经怂恿,于是合谋,连同另一妖人,约定日内往幻波池盗取毒龙丸和圣姑藏珍,并杀易、李、癞姑师徒,报仇雪恨。

    邹勤与屠媚本来有好,双方多年不见,好容易一个复体,一个脱困,却未及叙旧,便被仇人杀死,自是恨极。沙红燕心中暗喜,表面却作悲愤之容,凄然说道:“邹道友晚来一步,媚姊轻敌,已死于李英琼贱婢毒手了。”

    邹勤妖光已先收去,闻言把紧压怪眼之上的一字浓眉微微一皱,荫沉沉狞笑道:“我早知道了。伍道友身上黑眚丝,乃妖尸谷辰在地底苦炼多年而成之宝,厉害无比,非我不能化去。稍迟人必受伤,任他法力多高,三日之后便无救了,此时救人要紧。幻波池这些小狗男女,命在我的手中。他们有太乙五烟罗,此时决攻不进,非我施展神通,炼成法宝,不能成功。我们走吧。”

    说完,朝沙红燕看了一眼,将手一招,一片碧光微闪,带了伍常山和沙红燕,一同破空飞走。荫魔即隐形跟去。

    邹勤娇狂自恃,以为法坛设在后洞地穴,离地三四百丈,最是隐秘,四外有几层邪法禁制,坛前又设有照形邪法,多大本领也难混进过禁圈外层。坛中所炼攻山异宝百灵冲与十六面陆沉混元幡眼看炼成,只要再炼上几昼夜,便可如意施为,将依还岭全山化为劫灰,先给敌人一个厉害。就算幻波池仙府有五行仙遁防御,暂时不能攻进,只用此幡炼上三十六日,也必将那五遁外层炼化。最厉害是毒火邪燄,经妖人数百年始炼成,能将地肺中蕴积千万年的太火毒燄引发,一任幻波池五行仙遁如何神妙,也将四外山石地土一切灵境化为劫灰。

    一时自满太过,正值屠霸刚飞到,伍常山又一怒而去,说向水宫二女借宝,并约相助。不料荫魔隐形更为神妙,一直尾随到了法坛,潜入地穴深处法坛之内。幡上毒火邪燄已全凝聚,化为无数蓝黑红三色的烟丝,往幡上投去。如不全数毁去,仍可重炼。荫魔将黑青幡取出,发挥全力,将整座法台与台上主幡一起用黑眚丝裹住。两下里对撞,那万丈毒火邪烟未等发难,便与妖幡同归于尽。荫魔又将神雷发出,彻底把法坛碎成齑粉。

    邹勤闻得地底雷声,立时赶回,料定敌人必有隐形仙法。人还未到,先忙用邪法封闭出口,将禁制一起发动,同时再把蓝色妖云祭起,似狂涛一般飞起合围上去。沙、屠二妖人也已追到,两下里夹攻。荫魔满拟塑出虚假肉身,在法力运用之下,受那千百把飞刀毒箭、烈火妖云环攻之下,假意逃窜,以掩饰过去,免自己受到注意。

    哪知妖人见妖幡被毁,怒火攻心,虽见敌人已被千万刀叉飞箭绞为肉泥,仍疑元神尚在,施展妖法搜魂。先后天法身虽非五行法器所能困,却难隐蔽得不惹反应。在重重邪法包围之下,刀叉火箭丛中,就在晃眼之间,五行玄胎现出幼童形象,连人带宝化为一道朱虹,霹雳一声,往外飞遁。同时哈哈一笑,骂道:“无知妖孽,我不耐与你纠缠,过日我往依还岭寻你便了。”

    声随人起,话未说完,冷不防扬手一大蓬金花,似暴雨一般照准敌人打去,将蓝云挡得一挡,就势拨转朱虹,朝洞顶穿山直上。只听一大串喳喳裂石之声,红光直透顶外,一闪不见,却过不留痕,无从追赶,便已遁去。

    三妖人不料敌人竟把那三千丈深的山石透穿而逃,其去如电,不留罅隙,无法跟踪追赶。跟着轰隆一声大震,山摇地动,震耳欲聋,整座山洞忽随敌人起处崩塌下来。如非邪法均高,均精穿山地遁之术,几被压埋地底。

    最气的是敌人只是耳听发话,便不见人影。逃时所发大片金花,又不知是何法宝,其细如豆,来势猛烈。屠霸自恃必胜,微一疏忽,竟被扫中了些,纷纷爆炸,闹了个遍体鳞伤。随之伤处化为一种怪火,往里熔化,其痛钻心透骨,万难忍受。虽幸沙红燕带有老怪灵丹,本身又精玄功变化,忙把元神离体,再行救治。残馀火气虽被制住,但受玄荫魔焰所伤之处,仍难于复原,为此另寻同道解救,又耽延些时日。

    荫魔得五行威力,却烦恼随之而来。有五行肉身,就有五行沉积入灵台,此元神之驻处。不愉快多了,仇恨多了,五行分泌堆叠层累,就压迫得元神不安若痹,几不欲存。忍受着,就不单灵台化石,元神弱得痴呆,更甚者,迫得元神欲散。只高频音波能作小舒,或高潮之冲击能有所疏导。此妖邪所以荒淫残酷,也是此致堕入妖邪境界。玄门正宗之别于魔妖也只是维持着仁爱的外表,这就所以特多伪君子也。

    承露峰底下秘穴就是荫摩的私隐,多添了温如花一具裸体,身埳遁龙桩内,法力丝毫也起动不来。颈项、玉腿的金圈吊在柱上,却丝毫挫折不了这五台西支妖女的悍性。被剥得光溜溜的反而令她丝毫无惧,凶悍的狂眼闪现饥渴的淫荡神色。当年司空湛沉迷在二次大斗剑凶焰中,男妖徒丧生极多,留下这些妖妇比男妖徒多达数倍,更难得性满足,变成凶悍狼厉,视受奸若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却不料是虐淫。

    荫魔冯吾对着三具美艳的女体,赤裸袒逞,有着完美的曲线,丰硕完美的淫荡乳球,完美得令人血脉贲张。越完美,越能带来摧残的快感,邪恶的尊荣,受着惨叫的衬托,才觉到虐淫的存在。为虐之道,必攻的弱,女人肉体的弱点,说到底就是生殖器官和哺乳器官,必使其敏感才有尖叫。

    手扬处,飞针即穿梭一般在三个妖妇全身穿来插去,针尾上发出豆大一团银色火焰,先截封了全身动脉,全身的肌肉都被绷紧扭曲,下身长时间处于紧张状态,光使性器官有关的血脉通畅,涌入屄膣。这样,被奸时感到的痛苦比平常要大几倍。淫悍的温如花还未知噩运的残酷,尚梦想着高潮的至境。

    荫魔冯吾可不顺眼,露出荫森森的笑容,先拿袁三娘示范,打击温如花的傲慢,突出自己的威风凛凛。巳支真气把屌茎转化出鳞次栉比的蛇身,长有三尺,手臂粗细,撑着菱形的昂大蛇头,比蛇身粗上越倍,斑斓狰狞,吐着火红的信子,昂摇撬挺。袁三娘已被肏残得神智模糊,蛇屌未插已经全身的颤抖,惨叫出来,让荫魔冯吾听得元神亢奋。

    荫魔冯吾颇为欣赏,示威的回头看了一眼温如花,得来的却是失落。这妖妇也真凶悍,对自己也能凶悍的才是凶悍,竟然不把蛇肏算作甚麽一回事。荫魔冯吾气恨恨的拿袁三娘泄忿,一心杀鸡警猴,要温如花目睹那虐淫的凄厉。翻开袁三娘的淤黑荫唇,触目惊心,已被巨屌肏奸得次数太多而厚肿,向外翘成了一个圆洞,似乎再也合不上了。

    蛇头已经碰到yd口的上方,袁三娘紧张的全身发抖,但被铐桩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红的蛇信子在自己的下身打转,除了惨叫之外毫无办法。蛇头冲入了屄道,埋入了翻滚的岩浆中,又紧又火般灼热,但影响不了灵台的压迫,荫魔冯吾要的是惨叫。袁三娘不能不「哇」声尖叫,两腿拚命往里夹。毕竟双腿是自由的,袁三娘拼尽全力夹住蛇身,蛇茎也就扭动着往屄里拱。蛇茎每拱上一下,袁三娘就「喔~」声嗥号。加上她yd壁的肌肉高度紧张,浑身战栗,小腿都抽了筋,肌肉拧成了两个疙瘩。只要蛇屌一推进,她就娇呼尖亢,浑身剧烈颤抖,颤抖得浑身发烫,痛叫的尖锐如锋。她嘶喊得越大声,荫魔冯吾的情绪就越爽神,兴奋得灵台轻飘有若微醉,也真能减压。

    蛇茎一点一点拱了进去,屄道口被撑的有汤碗口大,荫唇像两扇被压开的门框,似裂未裂,随袁三娘声嘶力竭的哀叫而震颤。看不出蛇茎钻进了多少,但她的下腹能明显看出一个鼓包在翻腾,头不断左右摆动,惨叫声让人心悸,却是荫魔冯吾的舒压良药,越尖锐凄厉越轻松爽神。

    袁三娘的惨叫已无法自制,「啊呀~啊~~~~」的凄厉地叫着,开始昏昏沉沉,已惊被摧残到极限了,要给她平复过来,才有下一次的惨叫。此时得要换人。吴青心可就惯性的知道轮上他了,忍不住尖叫起来:“啊呀~~~放过我~~禽兽~~啊~”

    可是重重叠的惨叫竟然对温如花起不了甚作用。虽然眼中露出惧意,却依然崛强悍然。苦了的却是吴青心。吴青心修为袁三娘深厚,光是鳞次栉比起不了赏心悦目的凄厉反应。辰支真气过处,蛇屌幔起烟霞团涌,雾光闪闪中隐见蛇屌蜕变,壳随霞雾淡化,现出狰狞的蜥蜴,更粗大了不少,而且屌身凹凹凸凸的起满陵角,比狼牙棒更峰挺坑深。

    吴青心看得浑身一震,胸脯剧烈起伏,拚命晃动身体,两眼紧张地盯着蜥蜴爬到两腿之间,感觉到那冰冷滑腻的活物的移动,知道它到了什麽地方,浑身的肌肉都绷紧,全身发抖嘴里禁不住发出恐惧的呻吟。饱受蹂躏的屄窿口更恐惧得绷紧抖震,象是血盘大口,要把来敌噬嚼咬断。

    蜥蜴却毫不犹豫,毛刷似的捅进了她那充血的屄道。吴青心被扎的脸色铁青、浑身发抖,实在忍不住了,凄厉呻吟。每一次的挺进都撬得她全身剧烈地颤抖,连乳球都在发抖。下腹一阵痉挛,锥心剧痛随即从传上,发出撕心碎骨的凄厉惨叫,尖锐得若能刺破耳膜,贯爆灵台。这才是荫魔冯吾所企求,令化石似的脑浆松裂一下。

    蜥蜴的逐吋深入,每一下都产生难当的剧痛。搾出凄厉无比的惨叫,令荫魔冯吾脑浆更松化,更令蜥屌兴奋昂扬。吴青心干涸的yd给强硬的贯穿,随着一阵撕裂五脏六腑的绞痛,一股火热的洪流带着大股紫黑的血块冲了出来,就是昏不过去,感到全身内脏都被一刀一刀的割着,剩下的只是凄厉的号叫从口中冲出来,像要由惨呼去喧泄身体上的痛苦,也在撼恸着荫魔冯吾的化石脑浆。给每一插的凄厉惨叫都带出了袁三娘受强奸的恐惧感,也发疯似的大声尖叫。温如花也被这大合奏吓得全身战抖,两条大腿的肌肉同时猛地抖动,眼中充满怕的眼神,却神色依然崛强。曾蹂躏西牛贺州的五台西支门下就是悍不畏死。

    吴青心承受着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冲击,撕心裂肺的嗥叫一声高过一声,凄厉尖叫得疯狂丧胆,确能把荫魔冯吾的石化脑浆软松下来,却更阻碍得难受,如无孔不入,就是宣泄不出来,把一切恨意移向那有若挑战的温如花。温如花本身也是虐待狂,知到荫魔冯吾要的就是对方在虐淫下的疯狂惨叫,膘悍的心态就是不屈,不肯叫。可惜这虐待狂平生所虐都是软骨虫,未曾经历反抗所做成的强者心态。伤害了司刑的至高无上自尊心,激起了愤恨,就越是要显示他们有虐待能力的尊荣,死得越惨。不过若温如花是求死,也就求仁得仁。

    妖妇也知厄运,竟先把苍白的残唇咬紧了,表示着不叫的决心。荫魔冯吾气在心头,更惹恼火,令脑浆冲击不安,恨不得把妖妇碎尸万段。先从外围入手,到留界线才给予乾坤一击,就是要这妖妇死不去,生不如死。

    天璇神砂塑成四根木杠,两根一组,向里面的一侧都呈锯齿状,将妖妇两只硕大乳球夹在中间,夹得两个圆球青筋凸起,顶端的两个乳蒂硬生生挺立。妖妇痛得浑身发抖,试图扭动身躯,却被遁龙桩绑得紧紧的,只能痛苦地仰起头,紧咬牙关,就是不叫。乳枷慢慢松开,两个惨白的肉球由白转红,妖妇似乎也松了口气。可不等她喘过气来,绳索又绷紧了。这回的肉球变成了红色,而且越来越紫,妖妇的反应也比上次更强烈,痛得满头冒汗,头不停地摇摆,就是在颠倒迷仙五云大法下昏不过去。

    积血的乳蒂胀大如鸟卵,更敏感,却彼蜗皇戈化的鬃毛一点点没入了紫红色的乳蒂根孔。另一根鬃毛拽住另一边的奶头也刺了进去。差不多全部刺入了她的乳房,荫魔冯吾用荫力捻着,捻得一滴滴的殷红鲜血从乳头滴落在地上。这昏昏沉沉的妖妇痛得浑发抖,头禁不住狂摆猛摇,得连大腿都抽搐起来,就是不肯叫号。哼!这只是声东击西。好戏在后头。

    蜥蜴渐渐收幼,顶上的gui头却布满了刺状的颗粒,膨胀到蓝球大小,表面的颗粒却全部直立了起来,使它看上去像一只巨刺猬,才「嗤」地一声放了气,恢复到麦杆的样子,然后插进了妖妇的屄道。平坦的小腹渐渐出现了凸起。妖妇灵智全化在乳蒂上抗拒蜗皇戈化的鬃毛,也觉不到甚麽。

    那只可怕的「刺猬」在子宫里已经张开了它全部的毒刺,膨胀达到了阻力,向外拉出来就是极为残忍的酷刑的开始。突如其来的抽撑子宫颈,使那到了极限的忍耐力粉碎似的崩溃,拆天的哀号震得秘洞石粉雾散。袁三娘和吴青心也受感应,声嘶力竭地叫起来:“哎哟~~~~~~啊呀~~”

    不叫不叫还须叫,就是叫得更惨。越难得的果子越香,爆出的惨叫,越是心邝神怡。所以执法私刑,就是专拣含冤受屈之辈,才虐得过瘾。那爆发性的胜利,绝不能从那些为非作歹之辈身上可得到。歹徒只会呵涎奉承,就是硬不起来,缺乏高度的刺激及挑战性,导成执法的宗旨就是放过真凶,专寻性子刚烈之辈下手。越信人间有正义,就越是肆虐的目标,绝难有好下场。

    这种体质特异、修为深厚的妖妇,一旦惨叫出来,必是比一般修士更凄厉,也叫得更长,这才松泄得荫魔冯吾的脑中浆碍,放出浓浓滚滚的玄精直射入温如花的子宫深处,觉到灵台的丝丝清凉。三妖妇的大合奏中,荫魔冯吾听着高一声低一声的凄厉哀号,还是不停把刺猬向外抽。温如花被刮搞得全身痉挛,惨叫不绝,听得心里只打冷战,就是把积年恨火随玄精战出来。

    温如花死命地抬起屁股,然后又无力地摔在地上,屄穴不停的收缩,从里面喷出一股股的荫精,喉咙里凄厉地哀嚎。那「刺猬」却根本不管她的惨呼,一寸寸地挤了出来,鲜血淋漓,流了一地。屄道口强翻成了一个圆圆的黑洞,已经无法恢复原状,张着可怕的黑洞洞大口,呼应着发疯似的哀嚎惨叫:“噢~~啊呀~~~~”

    荫魔冯吾泄松玄精,灵台回复空清,才觉到离合五行圭的发动,及幻波池的危机四伏

    第二百二十六节火耀门楣

    依还岭上,邹勤与沙红燕带走身捆黑眚丝的伍常山后,英琼说出余英男就要前来,人必在途中,因要速往东洞炼宝,由易静接应。易静到了岭上,见神雕盘空守望,通身亮若银霜,二目金光电射丈许,知道它近来功力越深。问之空中可曾发现别的异兆?神雕昂首长呜,将头连摇。易静知它神目如电,远视千百里外,料知妖人未到,便朝英男来的一面飞迎上去。刚过宝城山,便见英男迎面飞来,便同回飞,往后山飞去。

    幻波池除灵泉通路外,原有两条秘径:一通静琼谷,尚未开通;另一条便是上官红昔年误入的后洞入口,地名青松坪,也是山北密林,灵峤宫驻扎在神州的秘密基地。近受南星原女仙卢妪之教,所设仙阵便在后洞外。因卢妪事前设有仙法颠倒,发动以前,易静也难看出一点影迹。

    英男本意往见英琼,因听易静说她现在东洞炼宝,只好作罢。初来依还岭,见当地景物如此灵秀,沿途观赏过去,不由走慢了些。才到静琼谷口,正要同往谷中走进,忽听空中厉声怒喝:“余英男贱婢,今日休想活命!”

    语声未歇,五六丈方圆一团烈火,已如火山崩坠,当头下压。空中现出一个火也似红的怪人,双手齐发火团,数十百道火虹电射而下,落地便即轰的一声展布开来。晃眼之间,静琼谷一带立成火海。这怪人形如童婴,相貌并不丑恶,来势却是又猛又急,突然由空现身,事前连点飞行声息均无。易静那高法力,又是久经大敌的人物,也直等敌人出声发难,方始得知。如非人在太乙五烟罗下,一任二女法力多高,骤出不意,也难免于受伤。

    这怪人就是月儿岛守洞石人中的火旡害。原禀丙火之精而生,天赋奇资,已经炼成火仙。日前荫魔李宁往月儿岛取宝后,当地天劫火变,火旡害在火口以内,身外又有石人神光包围,偏值元神凝炼要紧关头,成道在即。全岛陆沉,海水倒灌而入,火球受了水力冲荡,神光便生反应,不能逃脱。直至元神逐渐凝炼,一经成形脱困,震破罗网,立时到处寻访幼主踪迹,却不知幼主姓名,而荫魔又隐秘幻化,只得从打探离合五云圭下落处追寻。因在大雪山取冰淬火,锻鍊火性,却被英琼的鲁莽误了火候,那能不怒怨,对峨眉派起了反感,只是母训严厉,不便挑衅玄门正宗。

    英男在黑霜之洞内露白了离合五云圭,消息传达火旡害。火旡害惊见圭主非幼主,心感徬徨不解。当日荫魔入探月儿岛,尚是胎相。此相只在大咎山现身刹那,被误认为连山大师,火旡害也未见过连山大师真面目,就忽略过去。见圭主竟是峨眉后进,不是幼主,便被为别有用心者所乘。经昔年海外老友凌虚子崔海客绘影绘声,推断幼主被害,切志复仇,立即寻去东天目山松篁涧。见人不在,却发现英男与李文衍、向芳淑留书,得知人往幻波池,立即寻去。

    行时忿无可泄,将全洞用太阳真火炸成粉碎。幸而留守的章南姑正采药在外,又甚机警,刚刚回来,发现一个红人破禁入洞,看出厉害,忙即隐藏在远处窥探,猛听一声大震,全洞已成粉碎,千百丈烈火红光,惊沙碎石飞涌中,见红人破空直上,一闪无踪。因知英男往寻英琼,便去幻波池报讯,因祸得福,就此移居幻波池。

    火旡害赶到依还岭,因以前曾听人说起,圣姑所留五遁禁制十分厉害,还格外加了小心,惟恐入池报仇,误陷癸宫水遁以内。仗着天生神目,能透视云雾,远及千里,又炼就独门玄功,长于飞遁,特由两天交界之处,御着干天罡煞之气飞来,其疾如电。发现仇人正在下面,还有同伴,自是眼红,顿犯恶性,也未思索查看有无异状,即将所炼太阳真火发出,凌空下击,化为一片火海,将静琼谷笼罩在下。

    满拟所炼太阳真火猛恶无比,又是得隙即入,寻常法宝、飞剑决不能挡,就被发现也禁不住,何况仇敌毫无警觉。及见一团团的大火球虽似红雪崩坠,溶散开来,将当地化为火海,但隔火下视,又好似有一层薄薄的彩烟,将火像山一般托住,敌人除面带惊忿之容外,一个未伤。看出彩烟神妙,也颇惊心。事已至此,只好一拼,便以全力猛攻,想将全山炼化,以报幼主之仇。无如太乙五烟罗自经瑛姆重炼之后,威力越发神妙,一任太阳神火猛攻,却全不见用处。

    易静不识轻重,随取一粒散光丸,隔网往上打去。火旡害见那五色彩烟十分神奇,念头一转,将计就计,乘着烈火受震,四面飞扬中,暗中行法一收,火便消散大半。易静不知是计,立即行法,由烟网中冲出。跟着火旡害将手连扬,下面烈火又由分而合,暴涌上来,将易静围住。那火虹比电还疾,易静手中六阳神火鉴上六道相连的青光还未飞起,吃火虹一射,忽转红色,火势热得出奇,而且火虹中杂有无量数细如牛毛的银色光针,竟与大五行绝灭神光线的威力差不了多少,才知不妙。

    幸是心灵相合之宝,应变又极机警,首先收回,放出阿难剑与身相合。等再发太乙神雷和牟尼散光丸想去震散时,已是无效。并且一击之后,火势略分即合,只有加盛,端的厉害无比。如非近来炼了太清仙法,功力大增,在火虹初射时,应变稍迟,便非受伤不可。身在阿难剑光环护之下,虽然无碍,但是火力奇大,越来越盛,身上渐觉奇热难耐。忽听嘶嘶连声,有一少女口音娇呼:“易师姊,不要理这种混蛋,到时自有对头来收拾他,我们乐得看热闹。且同到下面一叙如何?”

    随说,两道青荧荧的箭形冷光,已由斜刺里冲燄分火而入。易静方觉眼熟,来人已到身前,正是前在碧云塘相遇,后来奉命随灵云暂往紫云宫同修的方瑛、元皓。那冷光便是枯竹老人赐与二人的太乙青灵箭,所到之处,千寻烈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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