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中的他 - 第九章 千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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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那小姑娘还挺聪明的嘛”

    走在路上,李纯风一直在忍受着师父的喋喋不休。

    “这边才强势趟平了钱六的比武招亲的陷阱,回过头来又反过来利用这陷阱来制造新的噱头,好算计这么聪明,正该她能赚到大钱哎,臭小子,在跟你说话呐给点反应好吧”

    “喔。”李纯风依言应了一声。

    “哈你还真就给了一点反应啊臭小子你是存心气我的是不”李尔怒道。

    “啊是哎哎哎,不是”即使只是神念的交流,李纯风也都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师父,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在存心气您”

    “你小子是怎么了咋魂不守舍的”李尔问了一句,然后突然怪笑起来,“嘎嘎~莫不是,你还惦记那位白姑娘哦呵呵,理解为师理解哎,你也别光惦记了心动不如行动,现在就返回去打下擂台将他娶回来吧为师支持你百分百支持为师是一万个愿意她当我的徒弟媳妇”

    李纯风哭笑不得:“师父,您这是说到哪去了”

    “嗨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而且那位白姑娘也确实值得好逑那容貌,那身段,那大屁股,那大长腿,哦呵呵呵呵~”

    李纯风大感无奈:“师父,您能不能别这般色情狂”

    “你以为我想老子都千百年没碰过女人青春娇嫩的胴体啦饥渴得很按捺不住啦”事实上,应该说从来未曾碰过,穿越时李尔还是个处男虽然某类电影的阅片量异常丰富,所以他到现在依然还是个处男,如果他还算是一个人的话。

    简言之,悲催

    “师父,您这个样子,别人会说您是老不羞”

    “老不羞又怎么了老子愿意人老心不老不好吗呸呸呸老什么老老子年方二十才不老呐”

    李纯风心道:按心态算,确实是

    “谁td有意见的,让他来找我好了揍到他服气为止也不欺负他,老子让他让他双手双脚”

    李纯风心道:师父,您根本没手没脚好吗

    抹了把汗,李纯风尽力解释道:“师父,我真没在惦记那位白姑娘,我对她没有感觉,我只是在考虑那曹景昀的事”

    李尔嘟囔道:“有什么好考虑的不是说了么随便找找,找不到就到千金楼堵他”

    事情还真就这样。

    李纯风在城中转了半天,到过了许多地方,赌场、市集、书社、蹴鞠场等等,都没有找到曹景昀曹大官人的身影。临近傍晚,他也唯有返回客栈,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依然是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然后再度外出,踏上了前往千金楼的路途。

    “师父,真要去么”

    事情愈是临近,李纯风愈觉紧张,口干舌燥,呼吸急促,心脏扑咚扑咚地跳个不停。

    “嘎嘎臭小子你的反应可逗死我喽”李尔的语调那是十足的戏谑,“要我说,逛青楼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么男人不都要有那么一次再说了,这青楼自来是男人的天堂,它只会讨好你,又不会吃了你,紧张个甚嘿,我看啊,你还倒不如顺便找个姑娘把这处男身终结了喽一了百了,万事大吉~”

    “才不要。”李纯风坚决地拒绝道。

    “处男就是矫情~”

    李纯风只能强行无视这些全无节操的疯言疯语,皱着眉想了想,他又问道:“要不,我还是不进去了,就守在千金楼外,等那家伙出来”

    立即便遭到了李尔的反驳:“说什么浑话来到了还不进去,脑子有毛病是么再说了,等怎么等要等到什么时候要是那混球决定在里面留宿,你是不是就在外面等他一宿”

    李纯风顿时语塞,争辩不得,唯有接受。

    谁知,他是想进去了,人家千金楼反倒不让他进。

    一番寻觅,没费劲就找到了坐落西湖边上的千金楼,长吁口气,把心一横,李纯风蒙头直往里头走去,不料却被守候在门前的鸨母笑眯眯地拦住:“道爷,请留步”她施了一礼,“千金楼薄有自知,招待不来方外高士,恕罪恕罪”

    笑容是真诚的至少看起来是,礼数是周到的,神态是恭敬的,看起来真不是这嫲嫲在故意刁难,而是人家千金楼确实不招待出家之人。也是啊,你一个和尚道士的,逛什么青楼嘛好吧,被拒绝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进去就是了,然而让李纯风最受不了的是,大门周围川流而过的各色人等的异样的眼神

    臊得慌,李纯风很想找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

    “哎哟,忘了这点”李尔懊恼地叫道,“出发之前我该让你换身衣服的”

    “怎么办”李纯风弱弱地问道。

    “凉拌”

    心里默默地对某老不羞送上万份鄙视,回过头,李纯风朝鸨母一稽首:“该说恕罪的应该是贫道才是”李纯风干脆认了个道士的身份,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某亦无意叨扰,纯粹是想进入贵宝楼寻一个人。”

    倒没有一个好事者跑出来说“谁td进青楼不是为了找人啊我还要找小红咧小红,等等我~这就和你共赴良宵~~”之类的,鸨母照旧是有礼地笑着,答道:“道爷可是要找鲁国公世子曹景筠曹大官人”

    李纯风奇了:“嫲嫲如何知道”

    那鸨母呵呵一笑:“在这临安城中啊,曹大官人宠爱我们家幽娘不是一个秘密,曹大官人当我们千金楼是另外一个住家也不是一个秘密,所以曹大官人会时常出现在千金楼当然也不会是一个秘密。然后,呵呵,没有谁是蠢人,都知道,要找那位交游广阔慷慨疏爽的曹大官人,只管到千金楼找便是。于是,像道爷这样明摆着就是奔着曹大官人而来的我年中可是见过不少”

    李纯风恍然:“原来如此那么,便请嫲嫲行个方便”

    然而鸨母还是非常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能。”

    李纯风不由问道:“为什么”

    鸨母笑道:“原因说过了呀就是因为人多你想,那么多的人一个接一个挤破头地前来找曹大官人,他能不烦么没错,曹大官人确实交游广阔慷慨疏爽,可他再豪爽也不会喜欢在玩乐和放松的时候受到打扰的呀所以他专门下了道指令,要是敢放些不三不哎哎,错了错了要是敢放些陌生人进去打扰了他,他就打断狗腿,拆了我们千金楼哎哟,道爷您说,我小小的千金楼,敢不遵旨吗”

    李纯风一愣,摇摇头:“原来如此。”心里却对李尔说道:“师父,怎么办怕是进不去了”

    李尔迟疑地说道:“要不潜进去”

    李纯风回道:“不好吧那家伙说是要拆楼的啊万一他真干了,岂不是连累了人家”

    “青楼你替他着急作甚”

    “师父”

    “哼你便在外面等着吧”

    踟蹰间,又听那鸨母语带神秘地说:“如果道爷真的想进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李纯风双眼一亮:“什么办法”

    鸨母上下打量了李纯风一阵,笑眯眯地说:“瞧~道爷您是这般的年轻俊秀风采非凡,换了身衣裳,定然就是个翩翩佳公子,都不知道能迷死我楼里的多少姑娘喽”

    “呃,嫲嫲的意思是”

    “道爷,噢不,公子且去换身衣裳,老身自当恭敬地将公子迎入楼内,”鸨母刻意地眨了眨眼,“毕竟,曹大官人只让我等拦住不三不四的陌生人,他总不能让我等拦住前来玩乐的客人,对吧”

    李尔顿悟,作了一揖:“谢谢指点”

    鸨母笑道:“不谢不谢不过,老身只能放公子进去,能不能靠近曹大官人,还要看公子自己的本事啊”

    街角,鸨母指点的某间可以“更换”衣裳的成衣店。

    李纯风直直地站着,任由伙计帮自己穿戴衣饰,一言不发,兀自在心底里和李尔交流:“师父,没想到鸨母里也有好人,刚才那位嫲嫲可是帮了我们个大忙啊”

    “哧天真”李尔不屑地说了句。

    “啊有什么不对吗”

    “她不过是想抓住你这个已经送上门的客人而已进得门后,你要不要喝点酒水要不要吃点东西会不会忍不住找个姑娘或者其他其他只要你有一样需求,就会产生消费,他们就能赚到利润。至于那个混球的吩咐,哼,你没有听到她的解释么她可一点都没有违背再说了,她可是着重强调了,只能让你进去,不保证你一定能够靠近那混球,什么意思,你自己想而且,我看啊,这家成衣店,百分之九十九就是那个鸨母的私人产业”

    “啊这样啊我还是太年轻”

    “知道就好,多学着点”

    再次来到千金楼门外,换装后的李纯风让那鸨母刷的瞪圆了双眼:淡青外袍,月白长衫,素色锦带,深蓝头巾,做工端的考究,纹饰尤为雅致,贵气藏而不露,俨然一个卓尔不群的佳公子,虽然腰间还挂着两柄剑确实会略显违和。

    鸨母想过李纯风会很出色,却没想到竟会是这般出色,也不是说他有多帅,帅从来不是李纯风的卖点,而是说他身上的那股独特的干净清逸的气质,结合着这身华丽的衣裳,显现出一股不可言状的超然风范。若说周边走过的男人有的像富商有的像才子有的像贵族,那么李纯风便像是一名隐士,技艺圆熟自有境界大隐于市的那种,自自然令人心折。

    鸨母满脸堆笑的主动迎了上去,开口便是一串熨贴的问好,但是知道了底细的李纯风是没再与她客气,有一搭没一搭爱理不理的,高冷傲慢的样子,倒还真像是一名贵公子,直把鸨母唬的一愣一愣的:换了身衣裳,连脾气也一并换了

    走进千金楼,入目便是各种金碧辉煌,也别指望一家以“千金”为名的妓院能够如何格调高雅了,就算有,也肯定不会在大堂。而这个大堂被布置得如酒楼一般,恩客和姑娘们就在一张张桌子上一个个雅座中把酒言欢,聊聊天,谈谈“心”,听听曲,看看表演,玩玩游戏,眉来眼去摸摸索索你侬我侬,很香艳,很暧昧,却也未有如何出格,便是李纯风这只小菜鸟也能接受。同时,便是这只小菜鸟也都明白,那位曹大官人断然不可能待在这种地方。

    李纯风唯有向一路殷勤跟随的鸨母询问,得到的答案既是果然如此又是大感意外

    “曹大官人惯来爱在一笑园中饮宴游乐,今晚当然也不例外。嗨,这一笑园呐,便是我千金楼万千精华之所在,锦绣繁华,景致胜绝,冠盖临安,莫可比肩,有道是,千金楼中一笑园,天上琼宫差可拟”

    “什么狗屁不通的”

    “啊呵呵,这可是曹大官人的金口亲断~对了,曹大官人也有参与一笑园的设计喔”

    “好啦好啦带我进去便是,别恁多废话”

    “哎,这可不能便如我前头所说,能否靠近曹大官人要看公子你自己的本事”

    李纯风只道是这好财的鸨母在隐晦地讨要好处,于是扬手便向她弹了一颗银豆,鸨母毫不客气地收下,却还是摇头:“公子您误会了”以为她嫌少,李纯风索性塞了她一张银票,哪知她依然收下依然摇头:“公子您确实误会了,要进那一笑园,真真只能依靠自己的本事”

    一番细说,方才知晓。原来,这一笑园竟是设有了高高的准入门槛,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走得进去,要么有才,要么有财,往来无“白”丁。怎么个筛选呢简单。要么就用钱财开路,要么就靠才华过五关斩六将攻克那一道道月洞门前设下的考题,考题立意精巧不落俗套,且时常变换每有新意,时人以为风雅,乐而趋之,因而声名远播,颇得称道。

    李纯风或者说李尔哪能不懂得这是千金楼的一种自抬身价的营销之道也不点破,奉陪便是,难道还怕他不成连忙询问今晚之主题,答曰:诗与书,即诗词和书法。当下,李尔便狂笑起来:啊哈哈哈~表演时间到在穿越者面前摆弄这些,不是成心给我创造装逼的机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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