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出血的红花 - 捏出血的红花第3部分
捏出血的红花…09(微虐)
过了一会儿后,纪文替瘫软身子、躺在床上的伊朴稍稍清理一下,整理一下床铺,房间又回复最初的整齐不紊,但空气中充斥着的一股情事气味,依然不散。
伊朴已穿戴整齐,倚着床背,曲着腿坐着,手紧紧抱着双腿,低着头没说话。纪文则坐在床头,仍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现在你知道了吗?
伊朴听到纪文的话,抬起一张仍未降温的秀颜。
纪文彷佛在发呆,背着伊朴,凤眼瞧也不瞧他:我纪文就是这种人,这种…她轻蔑一笑,反而像是谈论别人的事:…这种下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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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朴激动起来:不是…为什么要这样说?文姐!
他走下床,冲到纪文面前,抓住她的肩:不是这样的!有人逼你,对吗?是谁逼你做这种事!
纪文抿嘴淡笑,不以为然: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想太多了,这世界没有谁逼谁的。现在你了解,便离…
纪文还未说完,便被伊朴紧紧拥着。
你别这样吧。我…会帮助你的。要不…你来我家暂住吧,我会和我爸妈解释的,他们一定会明白的…
伊朴觉得纪文就像玻璃,骤眼看下去是坚固不已,可一摔到地上,便会粉身碎骨。
纪文没听到伊朴的话,她靠在尚显纤瘦的少年怀内,很温暖、很舒服,不禁让她想起她的家,那个十二年前仍存在,真正的家,可现在…
合上眼几秒,然后迅速睁开眼,猛然推开伊朴。
别说笑了。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救我?帮我?你只是个手无寸铁的毛头小子罢了。别再管我,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凤眼又重新武装起来,那坚固的墨黑让人心折。
伊朴胆大地把脸凑过去,在纪文颊上落下一吻。
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伊朴眼中的光芒让纪文不自觉垂下眼。那种太灿烂的光彩,她受不了。
从那双美丽的黑眸之中,她只看见自己卑劣的倒影。
为什么世上有人从小孩开始便注定不幸?为什么在这人云亦云、道德沦丧的社会中,仍有如此纯净的眼睛?
可这双眼却不属于她…不,她也曾经有过的,但那层纯洁的光辉很早已褪色了…
她叹,她怨,她妒。但她的心告诉自己,不可以伤害眼前的少年,让他保持那双可贵的、纯真的眼睛,不要像她那般…
…他会知难而退…吧?
但是,纪文后来就知道自己错了。
早在她走第一步的时候,就已注定会伤害到他。直至她醒悟过来、欲抽身而去时,已经太迟了。
一切都不可能返回最初的纯净。
假如人在做事时能预知后果,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么多遗憾了。
捏出血的红花…10(慎)(虐)
这天,纪凛从大学宿舍回家住个两天。而夜晚,纪文也按照惯例地向纪凛请教课业。可今天的纪凛有点反常,就连纪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纪文一进他的房间,便看见他在挑灯夜读,大概是在看参考书。
她抱着一本随手拿来的教科书,木然地问:你今天要教我功课吗?
她很希望那秀美的红唇吐出的会是个不字,可事与愿违,纪凛牵起一抹灿然的笑容,合上书:好。
纪文忍着冲上前撕破那张俊美脸蛋的冲动,认命似的关上门,身后立时有个黑影笼罩着自己。
今天要补的是健教科啊,小文。纪凛双手撑上门,困着纪文,脸上已换上一抹狡猾的笑容。
纪文闭上眼,沉默地吞下那分强烈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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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凛把她扯到床上,一把压住她的身子,使纪文警觉起来,瞪大双瞳:平常的纪凛根本不会这样做,只要她帮他解放出来就可以离开,可现在…
纪文来不及细想,胸前便传来一股冰凉ˉ纪凛的手探进她的上衣,放肆地把手伸进她的内衣,热烈的唇舌循着她的颈啃咬。
放手!纪凛!你给我滚开!纪文知道他是来真的,立刻激烈地反抗,就要推开身上的青年。
纪凛外表看起来虽俊俏文弱,可力气却不亚于一般男人,一手便抓住纪文的手腕,半支起身子,把她那惊恐、衣衫凌乱的样子尽收眼底。
略微低哑的声音说:我上次就说过了,小文。难道你想再尝一次三年前的滋味吗?纪文想起那时痛不欲生的虐打,身子不由一震。
纪凛冷笑:反正你这等货色,也没人会碰吧。
墨色凤眼眯起,燃起内敛的火焰,她一咬牙,不自觉说出口:谁说没有。
哦?纪凛皱起眉,继而像是听到天大笑话般,哈哈大笑:是吗?那到了什么程度?接吻?牵手?还真了不起啊。
纪文的眼瞟向另一边,冷哼一声:呵,也没什么厉害,就是刚进行到和你一样的程度罢了。
纪凛把纪文的手抓得奇紧,几乎要把把纤细的手腕捏碎,他扣住她的下巴,狠戾的黑眸对上纪文的眼:你…再说一遍。
一腔压抑已久的怒气突然一下子从纪文心中升起,她勇敢地瞪回去:我说,我帮了一个男生服务。对于我来说,你什么都不是。我纪文有权利和十个、百个、任何一个男人做…
纪凛突然堵住纪文的唇,疯了似的咬着她,使她的唇破皮出血,舌直捣入她的口中,像是要把她的呼吸掠去。
在纪文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时,纪凛才离开她的唇,移到她的颈,刻意吮出极明显的红印,皓齿在她的颈、肩咬出齿印。
纪文感觉到颈肩处传来的鲜明刺痛,她只能毫无章法地搥打纪凛,身子不安地扭动、挣扎,却逃不开。
走开!你疯了吗!
纪凛一把拥着纪文,像是要把她揉到自己的血肉中:只有我纪凛,才是你的主人!如果你胆敢再勾引其它人的话话…你应该清楚知道不安分的下场是什么吧。
他用力在她的颈侧咬下去,咬出清晰的血印。
纪凛推开纪文,躺回床上,烦躁地合上眼。
走吧,我现在什么兴致也没了!
纪文捂住一颈一肩的齿印、伤痕,连课本也没拿,就没命似的逃去。
这种野兽般的痕迹、气息,令她欲呕。
她把拳握得死紧,指甲陷入掌心中,也不觉疼痛。
捏出血的红花…11虐
纪文熟练地往颈、锁骨处抹上遮瑕膏,掩去纪凛留下的痕迹,便若无其事地上学。
这多年来,她也习惯了。遮瑕膏涂抹在尚见皮肉的伤口时,带来的热辣刺痛;洗澡后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洗去遮瑕膏后,星星斑斑的红紫印记。
真的、真的没什么的…纪文不知道第几次跟自己说这句话了。可她怎么每次都骗不了自己?眼泪总是源源不绝地从眼眶滚下来,不多,就那么轻轻的两行泪,却连续留了好几年了。
她真有点累,可比起累,她更恨。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过,父母自杀是她的错吗?也许这就是她生来的命吧。不论自己做了什么,那分罪就是刻在骨子里,叫她痛苦一辈子…
文姐!一道悦耳的声音把整天浑浑噩噩的纪文唤醒。
她回神过来,原来早已放学了。人人都走了,就她一个还坐在教室发呆。她抬头,看见站在她桌前的清灵少年。
你还来干什么。纪文收回目光,自顾自的收拾桌面,把伊朴当成空气。
伊朴吸一口气,脸上绽出天真的笑容,一个劲地说:文姐,我知道附近有一间漫画店,里面的漫画很有趣的,我们一起去吧…
少年一股脑儿地推销。他好不容易才整顿过心情,把那天发生的事抛在脑后,希望先跟纪文混熟,再进一步了解她、帮助她,可他说到一半,便看见纪文因低下头而露出的颈背上,那淡却显眼的痕迹…
…
伊朴说到一半便硬生生停下来。纪文奇怪他的寂静,仰首一看,便见他敛起笑容,清灵灵的黑眸微睁,透露着惊讶与失望。
为什么…
伊朴不自觉伸出颤颤的手,抚上纪文的颈,手一碰上她的肌肤,便感觉到一种不自然的粉状触感,他急切地抹开那层遮瑕膏,竟看见更多的痕迹。
那一枚枚紫红印记映在偏白的肌肤上,刺眼极了;还有那深刻的齿印,鲜明得让人彷佛联想到咬上去的力度。
谁…到底是谁这样对待你!伊朴紧抓住纪文的肩头,用力摇晃她的身子,一双眼急得红了。
放手!你烦不烦啊!我早就说过不要管我!纪文用力挥开那双手,凤眼带着不易察觉的恼怒。
伊朴的脸红白交错,口唇张合几次,才挤出几个字来:我…只是想帮你。
纪文冷笑,笑意并未到达那双狭长的凤眼:帮我?把我弄成这个样子的,不都是你们这些男人吗?
长期以来的悲愤,不知为何总能被伊朴轻易挑起。在这一刻,纪文完全忘了放过伊朴的想法。她只想撕破这张灵秀的脸。
她看不惯太美、太善的事物。帮她?那双眼深处除了天真,就只有无知。难道他以为凭他就能救她吗?好笑,他以为自己是耶稣基督吗?
纪文早就看透那一张张善意的脸孔。四岁那年,父母刚死,那票亲戚摸摸她的脑袋:真可怜啊,这孩子这么年幼就失去了父母…
可一个个不又是在背后议论吗?
纪文这孩子合该是有命无运,偏就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也可惜了她的聪颖。
可不是,她父亲就只懂赌,一股脑儿地往赌桌上花钱,输了又借高利贷,最后就夫妇俩去跳楼了…
啧啧,要是这孩子也随她父母去了,也就不会那么麻烦吧。
纪文逐渐看透了。社会道德的规范让这堆人不得不装出一副善意的样子,可骨子里还不是伪善吗…
伊朴愈发的心惊,他看纪文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出神,一双凤眼却着了魔似的红,蕴藏了说不出的情绪。
纪文霍地站起来,一把拉过伊朴的脸,便凑上他的唇,凶暴地咬着、吮着,凌厉地吻着他,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伊朴的嘴角,滑下一道水痕。
她的手在伊朴纤瘦的少年身子上恣意游走,顺手解开他的衬衣,便滑进去。
胸口传来一股刺刺的、麻麻的感觉,让伊朴羞愧得无地自容。他欲推开纪文,可她身上一阵淡淡的、似有若无的冷香使他迷惑了。
那片看似凉薄的唇,竟是丰润炽热,实在想不到像纪文这种冷淡的女子,竟有着这种温暖惑人的唇、气息。
纪文稀稍停下动作,凤眼带有些许媚丝,揪着伊朴怯怯的脆弱眼眸。唇边一抹弧道带着嘲意。
指尖勾划伊朴秀逸的轮廓,那似是冰凉、似是温暖的感觉,使伊朴轻颤。
看,稍微撩拨一下,便有反应了…
捏出血的红花…12虐
纤巧而邪恶的手抚向少年肿胀发硬的胯下,恶意一握,使伊朴嘤咛出声。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你不也一样吗?你有资格说别人的不是吗?伊朴那羞惭的模样激起纪文胸中一腔报复似的快感。
她在伊朴颈侧情se地地轻舔一下:说。说吧。怎么不答?
伊朴慌了,就像上一次在纪文房中般,眼前的纪文不再是原来的纪文了。
我…我…不是…伊朴还未说完,便被纪文的菱唇堵住。
她技巧性地挑逗着他,伊朴只能喘气、心跳,无还击之力。
不诚实的孩子,应接受惩罚啊。纪文灿然一笑,小手探进去伊朴的裤中。
等…等等!!!你不能…啊!!伊朴纵是满腔羞愤,但当火热的欲望被那柔软微冷的手包住,再多的抗拒都化成欢愉。
纪文,你在哪?走廊忽然传来一把爽脆的男声…那是温尔悠。
温尔悠心想:纪文到底在哪?都早已放学了,还未到图书馆找他,难道她是忘了两人的约定吗?她明明几天前跟他约回到图书馆做报告的,还跟他约在图书馆等,他正奇怪为何她巡了那么久仍未来找他,便返回学校找一找她。
伊朴感到自己的心好像突然停下来似的,一股莫大的恐惧随即袭来:放手!放…!
纪文迅即捂住伊朴的嘴,手也停止套弄的动作。
她的确是忘了和温尔悠约好的事。
住嘴!你要把温尔悠吵过来,看到你这副姿态吗?纪文表面上仍是一副镇静的模样,但实际上也是惊得额冒冷汗。
她快速想了想:这个课室既已关了灯,而她和伊朴又身处课室的角位,依温尔悠粗心的性子,应该不会细心察看的…
想解放就给我安静。而且看你这种状况,要是停下来…纪文带点邪气地笑了笑,握了握手中胀大的欲望。
伊朴屈辱地闭上湿润的黑眸,手紧抓着白衬衣的下襬,算是默认了纪文的举动。
纪文亲了亲伊朴粉似花瓣的唇。
这才乖啊。
她怕被温尔悠发现,也加快手上的动作。伊朴低吟、轻喘,很快在纪文手中泄出来,高潮的快感使他有一刻完全忘我。
纪文用面纸擦了擦手,对着半坐在桌上、情动过后的少年说:现在你明白了吧。
嗯?伊朴不解,他刚从高潮的馀韵回复过来,便支起身子,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
纪文背起书包,走向门前,背对着伊朴说:你跟那男人并无什么分别,所以…
她推开门,踏出教室前看了伊朴一眼…那回复冷静的凤眼对着伊朴迷离的眼瞳。
别再来找我了。
纪文关上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伊朴眼眨也不眨地看着纪文的背影:明明是那么纤瘦的一副身子,何以在阳光底下,却无半点青春的轻盈,反而有种沉重沧桑?
这不是纪文的本性…伊朴这样跟自己说。所以他要寻找那孤独淡然的皮相下,是怎样的一颗心。
正在楼梯旁站着、苦恼不已的温尔悠,看到纪文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便一脸气愤地走上前:喂!纪文!你到底去干什么啦!害我在图书馆等你那么久,还要千里迢迢来找你。
纪文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对不起,碰上了一些事情罢了。
两人这才转身离去,温尔悠不住责怪纪文,而她也习惯了他的烦人,早已无关痛痒。
从教室出来的少年看到这情景,只能咬咬唇,咽下那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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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出血的红花…13虐
午休,丘华中学天台。
纪文盖上刚吃完的饭盒,趁着四下无人,便躺在地上,两手交叠在脑后,仰望天空。
那抹纯净的蓝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蒙,中间或有几片浮云。
快冬天了…不经不觉,纪文已习惯套上一件纯黑的长袖毛衣,挡一挡那微微刺骨的冷风。
这几天转凉了,不知他是否也穿上长袖毛衣?或是仍穿着短袖衬衣,一脸红扑扑的在跟人打球?纪文不知道。自那天后,她也有两个星期没见过伊朴了。
这也好…这也好,省得愈陷愈深,坏了人家的生活,伊朴好歹也是好友的弟弟。
纪文闭目养神,冷不防腰际被人轻踢一记。她半睁开凤眼,便看见上方的伊白梨,还抬起一只脚,作势要踏到纪文的肚上。
纪文利落地坐起身:偷袭领袖生长吗?我可是有权没收你的学生证的。
伊白梨搔一搔长发,那双深邃的眼纵是在暗淡的天空下,也闪出光芒。她不拘小节地坐在纪文身旁:学生证罢了,反正我的底也花了,大不了就送给你吧。
啧,倒忘了你这个坏学生,已习惯一天到晚被收学生证。纪文嗤笑,心情更是轻快。
喂,纪文。
嗯?
你一向都知道我不是那种转弯抹角的小人吧,有事要问你。
原本在看灰云的纪文转向伊白梨,看她似笑非笑的,心中警戒起来。
就是…伊白梨闪烁的水眸对上纪文的眼:你和我弟发生了什么事?
纪文心中一震,但很快便逼令自己回复正常,她若无其事地回话:什么意思。
伊白梨笑得更美,纪文那一瞬的惊之色怎能逃得过她的双眼?
我没什么特别意思啊。不过,这年头呀,姐弟恋只是很平常的事,你也不必…
伊白梨!纪文截住她的话,难得地激动起来,再也掩不住一脸的惊怒之色。
伊白梨耸耸肩,俏皮地吐一吐舌头。她也知道,话触到底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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