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休书 - 第 28 部分阅读
,在当夜子正一过,修翎、修翊轻唤醒插菊,送入据说在浆制时就染过王爷龙液的鱼肠(插菊在欢馆前庭洗尿泡所用),通了一个时辰的男蕾才罢手。
插菊的朦胧意识听到外厅刻意压低的脚步就苏醒过来,身体才一动,帏纱就被挂起,原来修翎更早就过来了。修翎一出声,门口就聚了几人等候,进来为插菊请早安,修翎知道公子不喜露体,先屏退下人处理夜香和捧钗,然後再由下人开始侍侯,净齿、擦面……别回凤钗,院子里的备寝就开始奉早膳。
插菊这里被指派了六名备寝,由於午八少爷见插菊都被命跪安,所以他们也是口称公子地跪地捧献早膳。插菊只要出了无名阁就必须蒙有面纱,所以除了他首日进西厢,大部分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再看见他庐山面目,但是那一日的惊若翩鸿,众人心中锡刻下的烙印深到难以忘怀,所以有人悄悄抬眼窥视。这一眼过去,就忘记到轮自己报早膳,还是被修翊喝了一句,才面红跪上前。
本来早膳都是备寝侍侯,修翎、修翊和四名女婢可以落个轻松,然他们一直陪在一侧,倒叫六位备寝有点慌乱。之间午嬷嬷前来请安,备寝们更加紧张。上午依旧被通男蕾,在院子里小转,而晚膳前那一次,时间颇久,插菊被通到小腹都涨起,所以晚膳是被修翎他们强求著一点点喂进去的。
无法行走,被抬去沐浴摘了鱼肠,小腹逐渐平坦,插菊的呼吸才好象可以正常了。王爷传了今夜侍寝,但是没有传在迎雨轩、品茗轩这几个召点侍寝的地方,所以午嬷嬷也在犯难。照著规矩,王爷传了首席以後,总有几位次席做陪,而这次只传令无名阁候驾,那麽这首席需不需要沿袭後丨穴献媚簪花别枝呢?直到插菊被放回软榻,裹身下凤头钗痕现,午嬷嬷才抛开了这烦恼。
玉平、玉安侍侯王爷晚膳的时候,眼瞅王爷看著菜肴,嘴角经常出现不明弧度,玉平含笑:“王爷今日胃口不错,这鲍汁笋尖新方法烹制,王爷品品可欢喜?”
“是很好,这笋尖鲜嫩可口,味道是比平日里不一样。”
“呵呵,呵呵……”玉平耸著肩、掩著嘴笑。
梓卿挂著不解神色瞪她,却看见玉安也是隐忍不发,满脸笑意。
“你们俩个丫头,本王……”梓卿的话被玉安动作打断。
玉安端起稍远一盘捧到梓卿面前,嗤嗤低笑:“主子,您的鲍汁笋尖。”
梓卿看到自己调羹中的蛋黄掬茭白,这二者无论颜色、味道都天差地别,面上尴尬,但也无法摆出严肃面孔,终是笑骂:“越发没有规矩的丫头,本王也敢拿来取笑了。”
一顿饭吃得欢声笑语,待沐浴以後兴冲冲而去。玉平、玉安目送王爷身影消失,脸上的明媚也跟著消失,二人惆怅、叹气:“昨个和今个,主子是两个人啊。”
想到昨天,好好的主子回来,才刚要安一去西厢的时候,王妃的贴身侍女冬梅前来请示晚膳传到外厅还是内厅,王爷淡然订了外厅,就命冬梅回去了,转身王爷就问:“这麽快就初一了?”
“可不是嘛,主子,王妃与主子大婚已一月了呢。”
原来,公侯王族当然是三妻四妾还不足矣,通常正妃都是考虑到权利平衡、朝堂稳定而由圣上指定,那麽常见正妃并不如侧妃或者妾室得夫婿的爱护。为了保障正妃的利益,正妃的威严不可欺,按制每月的初一、十五王爷都是要在正妃处就寝的。这也是给正妃繁衍王爷子息的机会。
玉平、玉安做为王爷贴身侍女,除非王爷特别吩咐,否则王爷夜宿哪一院,她们都是随身侍侯。一般不是翻点的男色,二人都当夜值。因为此故,王妃那里她们也去过几次了,可是除大婚那几日,王爷几乎就不再夜留王妃处。弄得王妃的侍女梅、兰、竹、菊中的冬梅、冬兰直和她们套近乎,她们都属於大丫头,这伎俩谁也蒙不过谁,所以还曾经打趣:“你主子都不急,倒急了你这丫头,怕是急等通房了?”
冬梅臊得连连呸她们,女儿家被点破心事的娇羞,冬兰则泼辣地反击:“姐姐……早通房……莫要说不急敬茶……”
这俩婢尚未失了身子,所以要冬兰这麽一说,面嫩得戏谑不出口。
向来王族的正妃、侧妃的贴身陪嫁侍女大多都成通房大丫头,成为王爷的侍妾。王妃们都乐於接受这样结局,夫婿不可能是自己一个人的,总好过别人占据这些位置,也避免了自己贴身人外指婚配出去,自己少了得力臂膀,落个势孤。所以这四人都清楚她们以後会是姊妹,而且一方来自王爷、一方来自正妃,正是应该关系融洽,和睦相处。
玉平二人当然不会有与王妃别风头的想法,郡主出身、圣上指婚,王妃就是她们心中的当家主母。可是王爷在婚後府内下人拜见王妃的时候,只有东院不说,王爷把内眷管辖交予王妃,可实际上王爷没有任何侧妃、侍妾,王妃管理内院什麽呢?
轮西厢里的人员要拜见王妃的时候,被王爷以“非姬非妾,非属内眷”为由拒绝掉了,所以那些色人都不得其门入就又被遣带回去。王妃好奇询问,被王爷回“王妃应恭谨端仪、约束表率、色侍之人、岂能屈目?”
依玉平她们想法,就是王爷不愿意尊贵的王妃看见低贱的色人,平白污染了耳目。所以王妃自是不可以去西厢,而西厢里的色人出不来,王妃在东厢根本掌管著一个空王府内眷。没有其他人,王爷却难得到王妃那里,难怪王妃和她的侍女都乱想。玉安好心宽慰她们,王爷一定是公务繁忙,因为并没有见王爷夜夜去西厢,而且也没有特别翻点谁,有时候王爷就在自己的寝房里休息的。
这话说了没有几日呢,就出了例外,王爷有了“特别”,而且特别到王爷一夜未眠、特别到屡次见王爷遣近侍安一亲自传口谕、特别到她们由海棠管家那里的夜录登记上发现三晚同临无名阁!(卷二中内容:这二人是海棠带来的心腹婢女)在安一全部变为朱雀以後,又花了一夜查找,全部复原。希望不要再看见朱雀是最贴切名字的恶稿帖子。
一纸休书03-39
绿缔郡主本应该在二八芳龄与卓景侯府的小侯爷卓韪砚完婚,然出了退婚、指婚这麽一场变故,筹备一年嫁入圣上的胞弟端瑞亲王府,不知道羡煞举国多少红颜,又震碎多少怀春之心。一年待嫁女儿心的相思滋味,终於鸳梦成真,绿缔郡主感谢上苍对自己如此的偏爱,能够与自己倾心之人长相守,执手一生,她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两年前,未婚夫携挚友前往洛阳王府,那是自己与梓卿哥哥的初识。由於洛阳王府与卓景侯府自祖辈就交好,绿缔郡主与小侯爷卓韪砚自小在两家走动的时候就一起玩耍、嬉戏,洛阳王对待卓韪砚也象儿子一样,所以韪砚自步入江湖,每年都会来洛阳王府拜会几次。绿缔郡主还是象小时候一样并不回避自己的未婚夫,相反每次都逼著韪砚传授功夫,她性子活泼好动,王府本有师傅教了她点皮毛功夫,可是在见识到未婚夫的精湛武功之後,大喊受骗了、受骗了。
绿缔郡主很小就知道韪砚是自己的夫婿,那个时候她还不懂这两字的意义,只认为是母妃说的陪自己玩,对自己好的大哥哥,所以最是期待哥哥来自己家或者自己去哥哥家玩。15岁为完婚开始学习为妻之道,她才领悟到夫婿的含义,绿缔郡主没有排斥感觉,她从来都是喜欢和韪砚一起的,所以在韪砚撞到夏日午後小憩的她时,被亲吻唤起的她忍著小小的羞涩展开身体。
如果没有遇见梓卿哥哥,绿缔郡主相信自己就会顺其自然地嫁给指腹为婚的韪砚哥,那曾经也是自己以为的幸福。然而命运给了他们机会,给了绿缔郡主情窦初开的机会,对绿缔郡主发出了爱的呼唤,当绿缔郡主发现自己的心里梓卿哥哥占据了大半江山的时候,她也区别出了亲情与爱情的差别。那个兄长远没有梓卿哥哥令自己朝思暮想,魂牵梦绕。
知道梓卿哥哥真实身份的绿缔郡主也曾黯然神伤,只有在每一次压抑情感之後拼命以“潇湘鞭”驱赶心底躁动不安。“潇湘鞭”以及鞭法是梓卿在江湖中被师姑认出为师兄弟子,所以遁入庵门之前传给梓卿的。只因为梓卿剑动天下,所以并不怎麽使用此鞭。在韪砚被郡主追缠求艺的头疼下(韪砚为至阳的钢硬掌法),忽然想到这鞭法,所以求梓卿授之。韪砚以为未婚妻就是新鲜,没有想到她练习得甚是刻苦,梓卿都干脆把鞭子送给了她。
半年後二人再相间,都有些神不守舍不说,言谈之中都含有淡淡苦涩。这应该是他们婚前最後一次见面了,再过三月,就是二人的洞房花烛了。曾经以为生命中的幸福现在居然想怯而止步,只因为那说不出的祈望。对面的韪砚哥如常的温柔,可盖不住眼底的心事重重。是什麽要韪砚哥爽朗的笑声里带上了无奈?
“韪砚哥,你愿意娶我吗?”
“愿意,我们是指腹为婚的啊。”
“那如果没有指腹为婚呢?”
“傻丫头,哪有这些如果呢?”韪砚哥的笑为什麽看起来那麽勉强?
“韪砚哥,你会感到幸福吗?”
韪砚哥避开了自己寻求答案的眼,而转为遥望天宇:“应该会幸福。你是韪砚哥的小妹妹啊。”
就是这个小妹妹,令绿缔郡主百转千折以後,有了惊世骇俗的想法。韪砚哥从来对自己都是爱护有佳,如妹妹一般的宠溺,如果不是韪砚哥的偏护,父王和母妃不会对自己时常男装偷偷溜出府的行为宽容以待。所以绿缔郡主终是含羞含愧道出自己情系他人。韪砚哥果然没有对自己气愤失望,只追问那人身家。
卓景侯府的小侯爷卓韪砚乍闻绿缔郡主的芳心旁落,未婚妻移情,只有说不出的轻松。唯一担心就是亲如妹妹的郡主要遭受退婚流言,以及这解除婚约的困难,这绝对是要惊动圣上的。还有就是怕郡主年少单纯,所托非人。韪砚当然明白门当户对这道理,若此人身家太弱,恐怕洛阳王就不会允许。
在韪砚盘问之下,绿缔郡主只坚持心上人天上有、地下无地完美无缺,这反而要韪砚忧患她是少女怀春,痴人说梦。最後还是郡主暗示自己认识此人,韪砚在仔细回想的时候,一句“梓卿哥哥”要他心里瓦亮瓦亮的。郡主与自己素来亲昵,从小就一直喊著韪砚哥,自梓卿传授潇湘鞭以後,就得了个梓卿哥哥的称呼。绿缔郡主爱上自己那位兄弟,韪砚当真为妹妹高兴,梓卿的才华、人品他是大大放心的。
韪砚不是没有担心过自己一时冲动,曾经对衣杉单薄的郡主起过情欲,但也只是一时的情迷。而今日,韪砚的心已经全部失陷在一个梦幻般的仙子身上,佳人杳无行踪,婚期近在眼前,一不能够影响两家世交;二不忍心退婚让儿时玩伴蒙羞。韪砚本是低落情绪,无处追寻芳踪的煎熬,就出现一缕曙光,一线希望。
犹豫之後,还是觉得二人各得心属之人才是两全其美的结果。他一厢情愿地相信梓卿既然可以以潇湘鞭送出,一定也是喜爱郡主的。自以为是的想法背後,也是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私愿。韪砚真的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所以无视心中的不安提示:潇湘鞭可是施梓卿见他大肆赞美郡主,才说送给他,实际上是送给郡主的。但是梓卿是因为自己好友对未婚妻的宠爱,才成丨人之美给他借花献佛的机会啊。
二人都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二人也如愿地设计到梓卿,顺利退婚、赐婚、大婚。绿缔郡主带著对韪砚哥的感激与歉疚,带著韪砚哥对她的祝福成为端瑞亲王妃,少女心事画上完美句号。
大婚的洞房花烛夜,梓卿醉得神智不清,勉强由侍女架著挑起了盖头,连凤冠霞帔都没有为郡主御下呢,就醉卧倒下。前来闹洞房的宾客被安一、安二及玉平、玉安安顿出去,最後只留下王爷、王妃。郡主看著窗前摆满的“早生贵子”喜盘,里面是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痴痴凝视躺在自己身侧的梓卿,柔情蜜意爱满心怀。红尘有爱,否则自己怎麽可能与梓卿哥哥终得姻缘呢。
桌上的合卺酒,母妃说一定要花烛夜与夫婿一起喝下去,才可以长长久久、恩恩爱爱到白头。绿缔郡主手抚上自己的夫婿,温柔楚楚。端过两杯酒,小心地与梓卿手臂交缠过,即使无人,也难抑新妇的羞涩,声如蚊蚋:“梓卿哥哥,我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饮下自己一杯,笨拙地倒喂梓卿一杯。她当然不会知道,梓卿翻身之间,尽数吐出。
一纸休书03-40
玉平、玉安做为王爷贴身之人,最是清楚王爷这前、後两日的悬殊。昨个儿才去了王妃处,晚膳的菜式都是冬梅她们提前在自己这里打听好的,专拣了王爷偏好,一顿饭吃下来却是淡淡的。王妃看得出来是精心装扮过,见到王爷双眼一亮,就象快乐的小鸟一样迎上来。王妃挑起每个话题,而王爷一直都是言简意赅。
王爷在王妃这里过夜,还是玉平、玉安服侍安寝,并没有用王妃的侍女梅、兰、竹、菊,王妃曾提出过,只被王爷一句习惯由自己的人侍侯就拒绝了王妃的美意。所以玉平、玉安才觉得奇怪,王爷沐浴以後不是穿的浴服,而是穿上亵衣;而值夜的玉安也没有被传唤过;当清晨为王爷更衣的时候,王爷亵衣整齐,偷眼看正在为王妃著装的冬梅,王妃神色略异,却不是承欢之後的媚颜,身上也是干净得无一丝暧昧气息。
王爷婉拒了王妃的早膳邀请,道别回去。王爷一离开,王妃眼眶就红了,冬梅焦急又心疼自己的主子,安慰地拉主子坐下梳洗。
“梓卿哥哥为什麽不一样了?他在我身边,我却感觉摸不到、走不近。”王妃哀伤地问。
“主子别灰心,王爷在洛阳王府是客人,而且王爷那时候是江湖客,当然可以随意肆行;现在王爷可是圣上之弟,朝廷重臣,王爷要有自己的威严,就不可以象以前一样平易近人了。”
“可是我是他的王妃啊,以前我只是韪砚哥的妹妹,他还对我那麽好,那麽耐心教导我鞭法,现在梓卿哥哥变得很遥远,他看著我的眼神让我感觉陌生。”
“主子又庸人自扰了,王爷与主子才大婚,陌生感是正常的啊,以後王爷与主子日子长久著呢,还不慢慢熟悉起来啊?”
“以後的日子?可是他都不来,怎麽熟悉呢?而且他……”
冬梅心中也是暗暗叫苦,哄劝主子的话连自己都无法信服,可是眼下主子最需要信心、需要支持。王爷大婚至今,也没有与王妃享受闺房之欢,冬梅这几个大丫头都是焦虑不已。王爷对王妃没有任何亏待,大婚次日沿袭宫制,进宫拜见太後、拜谢圣恩,之後的回门,送行洛阳王离京,太後皇家宫筵……人前处处都表现得体,可却缺少夫妻之间的亲昵。没有新婚的浓情,却是一种疏离。
玉平、玉安也见证著王爷与王妃之间的“相敬如宾”。王爷的表现绝对不是喜爱,没有初一、十五冬梅前来请安,王爷似乎完全忽略自己有一个新婚的妻子。本来还担心王爷会不会深爱王妃而冷落她们,现在倒是有点同情自己的新王妃了。而且她们纳闷的是:王爷有兴趣就点西厢的侍侯,为什麽却不与王妃圆房呢?
梓卿来到无名阁,除了插菊,午嬷嬷及属下和阁里的下人们都在院内恭迎。
插菊被缠身裹在华缎上,柔静待梓卿走近:“给王爷请安。”不象在王爷传召的轩室,首席要赤身献丨穴,插菊被裹身所以除了头颈无法移动。
梓卿低头亲亲 “这两日身子好些了吗?”
“谢王爷恩典,已经好了。”
“今日都做什麽了?晚膳吃得可口?”梓卿问跟进来的二修。
“公子今儿兴致好,奴才陪公子在园子里转转,只是公子没有什麽胃口,晚膳也只进了一碗粥,奴才已经吩咐在火上炆著宵夜,以备压饥。王爷可要公子多珍惜著自个啊。”二修早在梓卿别院的时候,就因为梓卿对插菊的专宠,而在他面前少拘束的,现在王爷又对公子重新眷顾,二人对梓卿说话也是随便自然。
插菊不由多看梓卿两眼,眼下如话家常一样的梓卿,无法与自己认识的“王爷”重合在同一人身上。
“身子经那麽一场病,怎麽不多吃点补补?”
插菊动了动嘴,却无声。这样温言柔语,不知道应该有什麽样的反应来答复。水眸安静与梓卿视线交汇,梓卿捏到尖俏的下颌,微微抬起:“瘦了。
“谢王爷关爱。”
插菊声音如飘雪带著清凉,并且感恩笑容若有似无,只是梓卿捕捉到了善睐明眸下的悲凉。那雪涧般澄澈的眼中是什麽时候淤积了那麽深重的沈晦呢?梓卿胸口闷压,对答案若有所觉,却下意识就不愿细思量。
抱起他欲除裹身的时候,又先谴跟进来的二修退出。梓卿手起翻转,插菊就赤条条落在他手臂间。鉴赏瑰宝的眼贪恋地一寸寸肌肤灼过,修长光泽的腿惬意舒展,那凄凄芳草地间凤羽亮翅。
“真美!”梓卿发出感慨,本以为是春、秋嬷嬷救治後丨穴才需要,而在他们离开以後插菊依旧含钗候他,梓卿由衷地喜悦他这心意。梓卿有很多理所当然的思维,就好象他认为嬷嬷要插菊别钗,那他就精心送来了自己挑选的凤钗,代表著他对插菊的重视;就好象看见插菊现在簪钗,代表著是高兴自己的重视。他可想不到王爷赏赐的凤钗,没有他的命令,谁敢不受?谁敢违抗王令?
“喜欢吗?”梓卿手来到钗头,只轻轻一抵,插菊就瑟缩一下,仅仅是半起状态下的玉茎只含住了大半钗身,簪针经那麽抵顶,好象扎进根系似的。
“喜欢,谢王爷赏赐。”再磨得光滑的钗针扎深进去,也是刺血肉之躯啊。插菊吃疼哆嗦,唯有主动抱住梓卿贴上去,以便他的手可以停止把玩。梓卿果然一手环住他,一手改为以手指顺理柔软芳草。
“宝贝,受委屈了。”这是梓卿语言上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补偿,还是因为插菊那悲凉让他有道不明的郁悸。
声音带著灼热气息耳廓传入,插菊贴得更紧,磨蹭上梓卿下半身。连著几日的滋补,一近梓卿的身,後丨穴里就如蜜蜂嗅到花蜜一样,被激活了的男蕾亢奋地舒张,跃跃欲试地骚情涌动。
目光中妖惑横空出世,无邪纯真的容颜换化上蛊惑心魂的迷离,神魄为之折。
一纸休书03-41
当日插菊在欢馆接受调教,梓卿要每隔三月才与他一见,因为要配合养丨穴以及他不知情的处男蕾,春风一度也无法纵情,可是梓卿都应嬷嬷之求仅是浅入品丨穴,嬷嬷对他的自制都佩服有加呢。而後的插菊入府,梓卿也刻意收敛自己对他的欲望,私下也得意於自己的自控。可是经过了这三天,以前的那些自敛就好象沈睡的火山,对他的渴望一旦爆发,势如破竹。
不过,几日前目睹的匿丨穴惨景让梓卿还心有余悸,对插菊的悔意和心疼要他还有理智让怀里的人不再受到伤害。轻轻浅浅吻过修长的眉,英挺的鼻,最後为唇内甜美的津液留恋忘返,只听凭内心的指引忘情汲取他的甘甜。插菊是欲起腾细浪,情动走雷霆的大潮之势,只因为这一日等待了太久。
被汲取的唇舌好象把自己整个人都要吞下去似的,插菊忍不住指引梓卿的手来到胸蕊,捏上那已经凸起俏立的红萸,梓卿声线低哑轻笑:“等不急了?”
插菊摆摆摇臀,挺胸送丨乳丨,一双眼蒙上了飘渺水雾,乌黑的瞳子这时候也氤氲写风情。梓卿成全地咬含住一只,抓挤另外一只,插菊的摆臀扭腰急促起来,纤长的手指也抚上梓卿的胸凸,酥麻的热流直冲下腹,梓卿接收到硬起不安地弹跳。插菊红萸卡在梓卿齿间,被舌尖问候舔逗,时而齿噬著左右打磨,就带动起全身的战栗,丨乳丨珠上奶道顿开,被吸啜得错觉有汩汩奶汁泌出。
这时梓卿咋唇戏谑:“丨乳丨香绕鼻。”五指如挤奶挤压丨乳丨肉,象燃材上淋油,插菊的欲火腾得一下就窜高三千尺,白皙的身体沁出红尘绯色。梓卿目睹幻变黑眸眯起,不舍错失一分一毫的美丽。尖尖地顶在自己小腹上,是插菊完全展开的玉茎上的凤钗。捏过钗首浅浅的抽插,呻吟就绕过耳际。腿间已是蓬勃待命,梓卿推压著插菊下滑到自己的涨硬。
青筋血脉盘绕凸起,越显示出几分狰狞凶狠。插菊面对非常尺寸的硬硕,破身的记忆之苦骇然跃心,可是又控制不住後丨穴见到这器物就起的瘙痒。抑下涩苦,屈从身体的可悲,插菊跪起手奉阳物,如小鱼觅食轻啄点点,梓卿舒服得仰首夹玩红萸。啄到柱端,精细的聆孔含著透明,插菊吸食露珠,梓卿身子一颤,夹住丨乳丨珠的手下紧收,插菊嘤喘呜咽,一口深探到咽喉。
下体被湿润唇腔包含,曲跪身侧的他,美好得世间难寻的身体弯出诱人流线,垂颈舔舐自己的雄伟,雪色臀瓣迎空。梓卿涌起骄傲,举世无双的完美极致为自己折腰的骄傲;拥有绝世风骚的骄傲;虽然并非自己亲手培育出来的稀世名卉,却是为自己而培育,吸取自己精华而生的骄傲。
插菊悄然挑眸掠视梓卿,正正迎上梓卿饱含欲望的眼,只是一个眼神交汇,就激得雄伟勃涨。感到雄伟的一触即发,梓卿腿一动,热气汇聚:“宝贝。”
插菊檀口微开,硕大急忙後退,小舌一勾,端首挂上的凝露就被饮去,舒服的肉欲快乐还未及传导进脑,插菊已经含裹著撑得彤亮的端首,看似漫不经心的随意轻啜即止,梓卿突然按住插菊的头身体上拱,把雄伟深深送进。压住插菊头的双手抓进了满头乌丝,梓卿僵持不动。插菊在舔菊学习中,强化冷酷训练下,舌技、口侍都是更上一层楼。在午嬷嬷验收的时候,仿制崎岖肠道内的水珍珠都可以被他吸食到,所以刚刚那一小口,好象直通吸嘬梓卿的子孙袋一样。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刺激使梓卿这个熟谙情事之人都几乎银瓶泄水。
肉体与大脑皮层经历的潮汐稍弱,梓卿翻身压住插菊,眼中狂野之气升起:“宝贝,本王的妖精!”沙哑性感的低喊,头一低含住插菊丨乳丨尖,眼睛盯牢插菊,面颊突陷。插菊头遽甩,修长双腿哆嗦,蹬踏床褥,然後是空中踢举,梓卿一手捏住凤钗忽快忽慢抽送,插菊终於呻吟:“王爷、王爷……”
梓卿换过一只丨乳丨尖,就见被爱吮过的那只现在丨乳丨肉都由於梓卿的大口吸咬而齿痕斑斑,丨乳丨尖红彤彤色泽豔丽大如樱。梓卿通过插菊丨乳丨尖上的奶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换上另外一只丨乳丨尖,插菊的奶道是被开辟过的,不若他刚才挑逗龙根的终点就在子孙袋,所以他产生被梓卿生吞活拨的感觉。
撩动心弦的呓吟,阑珊烛光中晶莹剔透的惹火,梓卿的龙根叫嚣著怒指高空。伸手取过润膏塞在插菊手里:“快,本王要爱你,狠狠地爱你!”
插菊被双丨乳丨上的快感冲击得手脚皆软,激越中哆哆嗦嗦沾取膏体送到身後,为了减轻即将到来的肉刑而细细涂抹。手指关爱过的地方变得清凉无比,滑腻触觉却又清爽爽无比惬意。就好象窗外初秋的金风一样,拂面凉爽、干净得舒适。
梓卿分开了插菊双腿,龙根直逼仙山密洞。插菊听见一声抽气,一声惊叹,看到梓卿灼热迫人的视线固定住,知道必是烟熏绣浮现。在火辣辣视线聚焦之下,木芙蓉在仿佛透了明的肤下冉冉沁出,以同心涟漪扩散出层层霞色。昔日梓卿是抱著他接受绣体的,但是这之後由於大婚、西厢的冷待,梓卿尚没有欣赏过自己亲手绘出的杰作。
梓卿痴迷的眼眸停驻在两片鲜嫩的吹弹可破的臀谷,惊世的绝品使人目不能移。那盛开出的木芙蓉仿佛与自己心底的记忆遥相呼应。长城下镜湖中的逐欢倾情,木芙蓉林中的淋漓情动;绣体时的情起潮涌,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求乞的无助、凄厉的哀音。梓卿的心海起伏,怜惜中尚不察眼中的木芙蓉悄然种在了胸口,开到荼靡。
桃源洞口随著四溢的木芙蓉盛放的时候,一点翠绿带著娇羞无限缓缓凸起,又倏然一闪地没入丨穴唇,颤动的褶皱使木芙蓉就如风中摇曳,妖娆醉人时,翠绿又会怯怯凸送,再次消隐。忽隐忽现间,晶莹玉露娩出,煞是惹人锺爱,激人狂情。梓卿只想捕获翠色、狠狠追逐桃源。举起插菊双腿,龙根催发。
一纸休书03-42
插菊轻颤,等待撕碎的剧痛。然而那硬如铁的雄物只是徘徊在洞口不前,每一次压陷进去,梓卿看到大片木芙蓉跟随护驾,前方传来都是阻力,梓卿不舍得猛冲怕伤了插菊。走过风月无数的梓卿,在风月场里也没有少滚,可都是那些个花魁提前自己做了准备,何况女阴天性就为迎男阳,入处总是比男丨穴宽阔得多。而王府里这些色人,首席一贯要扩丨穴,後备又都在舔菊下松软,哪里需要梓卿做多余工作,而且以他的尊贵之手,怎麽会去色人那里。
一直不得其孔而入,梓卿眼睛开始发红,头上的汗也冒出来。插菊心理上恐惧,可身体上却在期待著被贯穿。这麽僵持中,他的身体也急迫发疼:“王爷、王爷……”
“你好小,太紧,本王会撕裂你,宝贝,再张开点……”梓卿额上青筋浮出。
插菊偏了头,手无奈伸下去一跟手指没入,梓卿倒吸一口气,雄物欲滴血的红,眼睛直勾勾跟著手指的出入。插菊插入第二根手指进入,梓卿才後知後觉,拔出他的手指取而代之。两根手指在那里逐渐撑开,清晰感受著腔内的窒热,缠挤。第三根手指一半的加入,插菊就发出既痛苦又欢娱的声音,梓卿喘息著:“宝贝,本王忍不住了。”
“不、不要忍,进、进来。”
“再开点,宝贝,再大点……”梓卿的雄物就在洞口,插菊呼吸著憋气尽力开放後丨穴,翠色中珍珠大一点微微开启,梓卿慢慢顶压,依旧前路艰难。插菊的男蕾就好象嗅到了甘霖的味道,难抑地强烈收缩起来,让插菊腰挺迎合:“进来,快……”
插菊的邀请对梓卿是无力抗拒的诱惑,腰下一沈,伴随著插菊的尖叫,圆硕的顶端攻入,伴驾的木芙蓉也陷落。梓卿感觉蛟龙入海的畅快,阔别两月的密丨穴比记忆中更加温暖、湿润,端首感觉媚肉翕扇。插菊听见锦帛裂音,痛苦又立即为贪婪替换,後丨穴如遇珍馐的饕餮蜂拥上久违了的唯一渴求的气息。
梓卿细细体味著美妙快感,也看到了丝丝血迹。但是插菊除了第一声尖利以外,声音里就是快乐占优,於是已经剑拔弩张的雄物开始进发,他缓慢但是如战场上的士兵一样坚定地前进,每到插菊无法承受地发出哼音,雄物就暂停後退,深深浅浅地先抽磨。刚刚救治的後丨穴,甬道尚狭,未能全开,必是要以後的勤於扩展才可以完全复原。
插菊就好象被一跟粗大铁棍在逐步夯入体内,通透肠腹的压迫感、整个人都被插在铁棍上的违和感要他又怕又痛;可是丨穴嬖却违反意志地逢迎围绕雄物,无耻地吸附纠缠,男蕾则激动到哭泣地呼唤著雄物的掠夺侵占。反复摩擦停顿中,终於与那神奇地花蕾会晤。梓卿看著雄物尚余最後的三分,前端敏感已经贴合上肉肉的凸起。
轻轻一顶,插菊就双腿急颤、嘴唇哆嗦得声音都断断续续。梓卿有心冲破男蕾,嬷嬷那时回禀少不了是再一次要破男蕾的了,可是看到丨穴口的褶皱已经都展平,而且丨穴唇被自己的雄物深入进去颇多,对插菊却是有了不忍之情。插菊的後丨穴本能地就在收缩围挤雄物,一次次吸吮深入围剿,在梓卿插进的时候又放松给予安抚,这样的欲擒故纵逗得梓卿理智摧毁。分崩离析间,梓卿猛力一个挺撞,直捣黄龙,冲破花蕾包围,云端傲翔的飞龙呼啸,欲海沈迷。
浑身一震,腿间决口,插菊眼前空无一物,插菊耳中静寂无音,插菊口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插菊被扎穿了、插透了。全部的世界只有那一跟铁棍,全部的感官只有丨穴底通穿。不知道是否要感谢春、秋嬷嬷,正是他们给插菊几日不停地冲通处男蕾,梓卿的雄物突破处男蕾时,破处的痛苦还比不上方才入丨穴多。可是,插菊後丨穴甬道萎缩好转的情况落後於男蕾复苏,梓卿的雄物又尺寸非凡,真正难承受的在於插菊被梓卿进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尽根没入的梓卿,看到的是茫然瞪视、张著嘴无声的插菊。以为疼痛所致,俯身亲吻安慰:“宝贝,破了,本王已经破了丨穴蕾,再不会……”
“啊!王爷……”插菊突然双腿夹在梓卿腰侧,身体激烈起伏,几乎哭喊:“钗、钗……”感觉到插菊後丨穴里剧烈地猛扑雄伟,梓卿的雄物大展神威,积极响应。本就是对这具身体想念已久,又是最契合自己的绝品。梓卿破掉男蕾,彻底打破了他的极限,顿觉再无顾忌地狂抽急插,好象在大战里勇追穷寇,不肯丝毫的懈怠。
“钗、凤……凤头……钗……求王爷……王爷……求……”插菊哭叫出来,梓卿开始还没有听出,片刻才醒悟,停不下来的他,在狂顶插菊中抽出了前庭里的钗。
钗身一出,插菊呼音嘹亮绵长,身体弹跳好象是凶狠地往梓卿的神器上插,梓卿的雄物好象陷入紧箍咒一样,被丨穴嬖与男蕾围追堵截,恣意欺缠。数月不经人事的插菊,在梓卿雄物逐步侵略中的摩擦下,脆弱的嫩嬖也是逐步失守,所以在破了的男蕾的瞬间,他被巨大的尺寸冲到颠峰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