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名医难求 - 穿越之名医难求_分节阅读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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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身旁下人挥了挥手,自己一个人走到了墙角,含笑问道,“宋小官人这又是玩的哪出啊?”他仔细打量着宋明哲一身狼狈,“啧啧啧这架势,你总不会看上谁家的媳妇摸上门被人痛打了一顿吧?还是路上被人当做独自出门的小姑娘非礼了?”萧裕纯意有所指,凤眼弯弯,好似一双弯月儿,每每想起希希姑娘那身装扮他都忍不住调侃两句。

    宋明哲脸黑了一半,老子生命危在旦夕还惦记着你要找的人,为了兄弟两肋插刀,兄弟老婆插我两刀我都咬牙忍了,你丫居然还调侃我?

    “我这里有你想知道的重要消息,你,爱听不听。”小宋郎中可骄傲了,高高抬起自己的下巴,一副今天的我你爱理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的样子。

    萧裕纯憋着笑,嘴里都是软话好话,“好好好,我听,我等着呢,不过你这一身不大好吧?不如多走两步去我家里换一身,我们出去吃早茶好不好?”

    宋明哲没来得及黑的另一半脸白如宣纸,脑袋摇的像孩童手里的拨浪鼓,“不行不行,这哪里行啊,我,我忙,我我们换个地方再说吧?”

    萧裕纯虽然不解其意,但是他向来对宋明哲态度随意,经常由着他胡闹,便牵着宋明哲的衣袖,拉着他上马车,边走边摇头叹息,“哎,这回就不计较你衣冠不整了,走,我们先去找点东西垫垫饥?”

    “不行,这事很重要,我一定要现在告诉你!”宋明哲难得态度坚决,站在原地双腿纹丝不动。

    萧裕纯奇道,“难得你居然不馋嘴么?”

    宋明哲小声嘟哝着,“这不是人命关天么。”

    萧裕纯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反问宋明哲,“天大的事情,有你好好吃一顿早茶重要么?”宋明哲摇头。萧裕纯再问,“民以食为天,况且吃早茶的时候有什么不能说?”宋明哲点了点头,如果有一顿早茶不能解决的事情,那就用两顿来解决呗。

    被充分说服的宋明哲开开心心上了萧裕纯的马车,煲的一手好鸡汤的萧裕纯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跟着也上了马车,隔着马车都能听到两个人絮絮低语,好不亲密。

    吊炉烧饼夹着清酱肉,苦杏仁加糖熬制的杏仁茶,宋明哲嘴巴忙的停不下来,一口喷香爽口的烧饼,一口热乎味浓的杏仁茶,吃的他抓耳挠腮,恨不得撑破肚皮才好。

    与之相比,点了一碗牛骨髓面茶的萧裕纯吃相要斯文的多了,“明哲,还要西风去给你买两个椒盐花卷么?”宋明哲努力把嘴里鼓鼓囊囊的烧饼咽下,像是一只被卡了喉咙的鹅,支楞着脖子拼命点头。

    待西风去了下街买花卷,宋明哲早茶第一个段落将将结束,终于腾出嘴巴与萧裕纯说话,“对了,我好像发现了刺杀何笑缘大师凶手的线索了。”

    “啥!”萧裕纯猛拍桌子,无辜的牛骨髓面茶连着豆瓷小碗在桌上跳了一跳。

    “唔,就是在城西问诊时候,碰到一个奇怪的女子,我跟你港啊,”宋明哲拈了一片花生酥入口,准备详详细细描述一下自己这番冒险经历。

    没想到萧裕纯像个毛脚蟹一样,急不可耐就要离开,“人在哪里,还记得么,我们赶紧回去派人去捉拿。”

    “哎呀,你急什么呀,你自己不是说了么,天大的事,哪里有好好吃一顿早茶重要?”刺啦一声,宋明哲和萧裕纯两边用力一错,萧裕纯的袖子就这么被撕拉了下来。

    宋明哲纯真茫然注视着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萧裕纯,这人就这样,断袖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下一章,欲得明郎顾,时时抚弦误。

    第廿三章 传书

    “我,我杏仁茶还没吃完呢。”宋明哲低着头,声音越说越小,不敢正眼看着小王爷。萧裕纯苦笑了几声,把沾了牛骨髓面茶断袖随意在手上裹了裹,一向爱洁的他居然耐着性子坐下,生生等宋明哲一碗热乎的茶喝完。后来在大梁的野史里,断袖这个举动成为了帝王专宠的名词。“天塌下来都是小事,只有你就是我的大事,我愿意为你断袖,你愿意与朕一同守着大好河山吗?”萧家某个文艺细胞发达的子孙这样对自己的男宠告白,从此这个由萧裕纯与宋明哲无意间发明的举动,成为了男子间情谊深厚的不二代名词,这是在座两位不曾想到的。

    如果这幅场景换到二十一世纪,那就是霸道总裁开着豪车带着男性好友特特驱车几个小时,专门去吃街头风味十足的百年老店,冷冷的狗粮在围观群众的脸上胡乱的拍呀。

    等宋明哲吃饱喝足,虽然黄花菜没有凉,但是也快了,萧裕纯冷着脸摆出一副别人欠了他百八十万的样子一个劲儿催西风赶车。西风心里苦,西风要说,主子方才还和蔼可亲问某人吃的可够,不够再吃点,像春天一样温暖,怎么轮到西风宝宝就像寒冬一样冷酷了?

    话虽如此,端王手里用着的能人,多少都有一两把刷子的。不多时,西风就带着萧裕纯和宋明哲到达了昨天西域女子娇娇放他下车的地方。

    车上宋明哲详详细细与世子描绘了自己的经历,第一次从验尸司门口被带走,第二次被送到了橡木胡同门口,两地相隔甚远,都是在城东范围。这时候就是考验英明神武的萧裕纯的功力了,他沉思着用马车里小巧玲珑的茶盏在桌上摆出了架势。

    “两次行车你大概坐了多久?”

    宋明哲做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第一次酒尚未醒,老实说我也不能告诉你到底是一炷香还是一个时辰,”宋明哲看着萧裕纯渐渐冰冷的脸色,丝毫不惧,“但是第二次到橡木胡同,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三刻钟有余,并且回来路上她自己也非常紧张,未必有心思绕路,你看呢?”

    萧裕纯撑着脑袋,望着茶几上的茶盏,“我们能够肯定的是,他们的老巢肯定是在城西,然后具体是在以橡木胡同为中心发散的圆圈里,这个长度加上范围的限制,锁定的范围在观前街和上门街之间。”

    “范围还是太大了啊。”宋明哲脸色沉了下来,这么大的区域,就是官家立刻调人用筛子筛一遍也要一两天的功夫,萧裕纯能用的就是他老子的几个私兵,查起来还畏首畏尾,不能过于张扬,怎么看都是没有小半个月下不来的工程。小半个月的功夫放在宋明哲前世,都能环游半个世界了。

    “去,把邵文远找来。”萧裕纯对着窗外吩咐,立刻有随从一路小跑朝着端王府的方向,宋明哲还未喝完第二盏消食茶,就有人带着端王手下的能人来了。

    要说邵文远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样子,对小王爷态度恭敬,但分寸拿捏的不错,没有多少谄媚的嘴脸。细问起来邵家百年前也是纯阳派孟真人首席大弟子,虽然眼下纯阳派式微,但是百多年前也是鼎盛,特别是孟真人先父孟寒江道长,号称一代剑圣,将太一真人传下来的混元内功,蓬莱剑法发挥到了极致。就算是酷爱画仕女图的孟真人,也是在武林中享有盛名的。邵家离开门派多年,但是和很多纯阳旧人一样,身上纹着一方小章,名曰青藤门下走狗,以此纪念先祖在玉京山青藤斋学艺的旧事。

    是以,邵文远虽是江湖人士的,算起来一介武夫而已,但是端王父子一向礼遇有加。邵文远也真是个能人,并没有刨根问底寻摸清楚事情经过,只是简单问了宋明哲,“是要寻一处地方?蒙面待在车中不知方向?可有听到特殊的声音?”

    没有理会宋明哲一问三不知吃饱了撑的白痴样子,主动给宋明哲重新挽上白布,让他用耳朵细听,并让西风驾着车往南走走。

    “可有听到打铁声,吆喝声,驼铃声?”邵文远南方口音,口齿清楚,让宋明哲有种游戏主播的错觉,可惜拐了好几个弯,宋明哲一概摇头,眼看毫无所获。突然听见邵文远拍了一什么东西的声音,后来问了萧裕纯才知道,邵文远一拍脑袋,跳了下车,不多时回来,手里拿了一把蒜香豆,“仔细闻闻,路上可有闻过这个?”他把豆子在宋明哲鼻子跟前晃了晃,宋明哲点头如捣蒜,娴熟的伸出两个指头夹起豆子放进嘴里大嚼特嚼。邵文远面有得色,萧裕纯无奈抚额。

    就这样,一行人走走停停,路过茅十八卤菜铺子,桂小宝香酪摊子,清明老字号臭豆腐店,七绕八拐终于在一户人家前停了下来。宋明哲拍了拍吃撑的肚子,表示自己已经无力挪动,恕不远送。邵文远对宋明哲的出众表现提出了重点表扬,如果不是当着萧裕纯的面,定是要在宋明哲的头上摸上一摸。后来邵文远和宋明哲混熟了爆料,那个时候他可是真的动了挖墙脚的念头,觉得小宋同学奇货可居,奈何小王爷就是不肯割爱,双手一摊,表示无奈。宋明哲内心给萧裕纯加了好几分,没有随便卖了兄弟,够义气!想当年,自己宿舍几个混球,若是自己能换几份牛肉炒饭,他们肯定立刻把自己打包,白送给食堂大妈!

    本来是昨晚发现的线索,如果不是世子夫人硬生生插了一脚,估计现在早就端了老窝,现在哥几个都在庆功宴喝酒划拳了,但是事已至此,过去了只能过去了,不然你只能得到挠秃的脑门和拍青的大腿。宋明哲为了兄弟家庭和谐,特意略过了端王府门口坎坷的这段,只说自己搭错了车稀里糊涂被带到了城外,发现后跳车又不幸落了水,不管姓萧的信不信,反正我姓宋的信了。宋明哲摆出理直气壮,爱咋咋地的态度,萧裕纯面色阴晴不定在他身上转了转,忙去询问探访结果。

    王府随从擦了把脸,赶紧靠着马车回话,据房主说,靠西的那排屋子前几个月确实有几个西夏人来租了地儿,白日里也去城西热闹的地方摆摆摊子,捎带着卖点西边带来的小物件,主要还是几个人刷枪弄棒卖个身手,昨夜不知为何突然急吼吼过来退房,自己凑不出来定金也不在意,一群人连夜不知道去了那里。

    “他们骑马还是坐车?”萧裕纯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随从楞了一下,但好在这些问题自己也是询问过的,当下并不慌张的回答,“好几辆车,似乎还有身体不好的女眷,被抱上车的,听房主说有鼻子有眼睛,男男女女人人不老少的,来租房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多人,不然他定时要加三成房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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