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吧,我的神秘男主角 - 第 1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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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杵着脸色不定的伊沅飒。

    “我先警告你喔,你要开口问一句屋里头那只兔子的情形,我就再也不来了,以后呼天抢地都别来找我。”完颜芙逸受够刺激,不需要伊沅飒再多一脚。

    他们两人你侬我侬,她算什么?

    伊沅飒本来就不打算多此一问,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也从善如流,侧身进屋里头去,留下没讨到好的她。

    寒风凄凄,她拳头痒,非要找个人练沙包不可……

    这时待在家练剑读书的完颜泽飞突然全身一阵鸡皮疙瘩。怎么会有大祸临头的预感?

    第十卷:如果还能遇见你 第三十四章

    “你好些了吗?”伊沅飒来到床边,要见到这么温驯的兔子不大容易呢。

    “好糗。”

    “为这种事害羞啊,傻瓜。”

    兔兔双颊匀上粉红,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自然的面对他。

    “你别来,离我远一点好,芙蓉说癸水很脏,不能让男人碰的。”

    完颜大娘就教她这些不正确的知识,要不是我不方便,哪用得着她。”要是让那个完颜芙蓉多来几趟,肯定会把他的小兔儿教成思想古板迂腐的女人,伊沅飒心里暗暗的想到

    以后还是让她少来。

    “你的表情怪怪的。”也许是亲近的时间多了,伊沅飒脸上的任何细微表情都逃不过她的眼。

    “没事。兔兔,你忘记太韶厅上的那座人体铜人了吗?”

    “没忘啊。”

    “嗯,那是以男子当示范的假人,下回我应该考虑用具女体。”他想到什么似的沉吟,一想到发明的事,他就有些分神。

    “那座铜人很有趣。”她记得伊沅飒曾经很热心的告诉她人体的经脉丨穴道,当时虽然记不住那么多,印象却依稀存在。

    “人分男女,身体上的每个器官都有它必须的功能,女子来潮是为了将来怀孕做准备,这也表示你长大了,有资格当娘了。”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我快死了。”松了气,紧绷的情绪得到舒缓,她往后躺,这才真正觉得累了。

    “我呢,预计要活到一百八十岁,我没死,谁都不许比我先走。”逗着她,伊沅飒亲亲她的鼻子。

    “谁要活那么老。”

    “跟我一起啊。”

    嗯,这提议似乎不错。

    “我累。”兔兔打了个哈欠,揉眼。

    “我陪你。”

    “要抱。”

    伊沅飒滑进软被里,揽住让他欢喜也让他掉头发的小兔子。

    “乖乖睡,伊沅飒都在这。”

    这一辈子他都不打算放手。

    “喜欢你。”她口齿不清的呢喃。

    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也是。”

    第十卷:如果还能遇见你 第三十五章

    事情的起因没人弄懂。

    劳役场的犯人粗分两大类。一种呢,是走江湖、混江湖的江湖中人,刀光剑影为人出头,为义气赌命,为别人无法理解的方式银铛入狱,另一种,是犯贪污、yin人qi女的官宦子弟,少部分地痞流氓,冤狱也不少,烩成一锅大杂烩,互相看不顺眼,起冲突是家常便饭。

    这些分子里有来头的也大有人在。

    伊沅飒也不出面喝止,拦住兔兔后,他俩站在一座平台上冷眼看着台下群魔乱舞。

    “爷。”牢头是十二护卫中的老三。老天,他的爷怎么挑这节骨眼出现?连小不点也在。

    兔兔冲着老三微笑,明眸皓齿,翩然动人。

    要不是他年纪已有,也会为这样的笑容怦然心动。哎呀,想到哪去了,他堂堂男子汉随便就为一个小娃儿的笑心荡神驰,不像话!

    老三目光赶紧离开兔兔的脸蛋,收神摄魂。

    “他们也闹够了吧。”不是问句,伊沅飒看厌了千篇一律的吵闹。

    “是,我立刻派人驱离。”

    “擒贼先抢王。”伊沅飒下达指令。

    “是。”老三微笑。弹指间,山一样的身躯已经又回到闹事场地。

    “哇,他好厉害。”兔兔把脸凑在栅栏的缝隙间,对老三矫健的身手赞叹得近乎崇拜。“伊沅飒,兔兔也要这样飞。”

    她可没忘记自己是怎么离开高塔的,这一切都托身边这男人的福喔。

    “唔,”他顿了下,心思一半放在场中央,“不好。”另一半随即被她的要求扰乱。

    他心里头被压抑的烦躁不是她能了解的。

    在他身边的兔兔不是小孩不是少女,要拿捏恰当的分寸,不容易。而她,无忧无虑,丝毫不懂他的为难。

    跟她说,她会明白吗?

    为什么挣扎的人是他,痛苦的也是他?

    “不要随便对别人笑!”她那蜜糖似的笑脸只能属于他。

    天!他竟然为一个笑容跟自己的兄弟吃醋。接下来,他会不会犯下跟镇守山同样的错误,把兔兔关起来,不准任何人接近?

    看着每个人对她示好,他受不了了,她简直要逼疯他。

    “你又生气了。”她咬着唇。兔兔没做错什么啊。

    伊沅飒没理她。

    像冰的态度冻伤了兔兔的心。她不会在他面前舔伤,却知道很多人的地方也许能让她打脚底暖和起来。

    也许……还没想透,她已经抬脚迈进围成一团的人群里。

    只见有少数几个人站在一边。

    看热闹的、怂恿人家去死的,原来引起纷争的乱源都高高站在一旁,嘴边含着冷笑,冷戏事不关己的搏斗。

    “这样打来打去,不好。”圆锹、畚箕、铲子齐飞,差点砸到她的小脑袋。

    “你是谁?”妖艳的男人眼睛精光爆射。她是怎么来到他身边的?

    “兔兔啊。”她笑容如花的报上自己的名字。

    “走开!”一条腿飞过来,几乎踢上她白柔细嫩的小脸蛋,男人粗暴的拉了兔兔一把。

    该死!他居然出手……狠甩了下把兔兔移到安全地带的扇般大掌,瞬间收拢回到胸前。她是生是死跟他无关不是吗?

    “打架不好,伊沅飒生气。”她可不想领情,身形一稳又旋足往扭成麻花的人群走过去。

    妖艳的男人先是为她的胆大包天跟不知死活的举动一怔,旋而准备袖手旁观。

    这场是非是他计划中的一步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小鬼坏了他的事。

    但是,去他的王八羔子,眼看她就要卷进风暴里,冷若寒冬的声音劈也似的喝止了所有的人——

    “全部都给我住手!”

    另一道白影来势奇快,在妖艳的男人喊停时,间不容发的挟了兔兔疾飞而去。

    人群被这突然的状况骇得手脚一呆,打红的眼恢复了些许理智。

    “飞,好玩。”风扑在兔兔脸上,她开心得很。

    虽然拐了十八个弯,可也让她达到目的了。

    伊沅飒轻叹一声,纵身落地。

    等她站稳,“老三,看好她。”他咬着牙清清楚楚的命令。

    “得令。”老三随即把兔兔带到一旁。

    他们老是这样,把她当没发言权利的孩童。兔兔暗自嘀咕,从来没接受教育洗礼的她不懂,在男人为天的这里,她的出现以及所有一切已够惊世骇俗,也够他们当着茶余饭后的话题嚼舌很久。

    “为什么?”他走到很是妖艳的男人面前,仿佛老早知道就是他搞的鬼。

    “无聊嘛。”要有问必答,他也很愿意配合。

    两人对垒的同时,制造纷乱的小卒子们已经被驱散,想看戏的希望落空。

    “你是太闲了,你想我该送你浸水牢还是采矿去?”伊沅飒居然附和他。

    “看起来,我可以选择的范围很少。”两人身高差不多,气势差不多,势均力敌,同样都是属于很妖魅两个男人,只是伊沅飒多了一份柔情,妖艳的男人多了一份不羁。

    “你自己领刑去,手镣脚铐在那你自取,不用我浪费人手陪你去。”

    显然这妖艳的男人是罪犯,只不过伊沅飒对他多了一些敬重和无奈……

    “伊沅飒,你不要罚他,他救了兔兔呢。”微微一笑便迷得老三二度心花怒放,忘了看紧人,兔兔来帮妖艳的男人说情。

    “律法之前,人人平等。”伊沅飒瞪她,心里头的酸味又冒出来作怪,她非要跟别人站同一阵线凌虐他的神经吗?而且这个别人还是他这辈子最为重要的人。

    “妖艳的哥哥,你告诉他嘛,为什么要闹事?”他有些气质跟伊沅飒很像,让她觉得容易亲近。

    “大人的事,小孩不懂。”他什么时候落魄到需要一个小孩来说情?哈哈哈……

    僵局打不开,方才散去的囚犯不知不觉间又聚拢过来。

    胆子大的老囚犯轻轻靠近兔兔,“小姑娘,听说要为我们兴建探监舍的人是你?”

    “出钱的人是他啦。”她不知道什么叫居功,全部推给伊沅飒。

    “果然,小姑娘,你真是观音菩萨化身,我们这些人都由衷的感谢你。”他一激动,也管不了手脏,握住兔兔的小手不放。

    他这一嚷嚷,大家全部耳尖的听到,如潮水般的欢呼响彻云霄。

    伊沅飒知道打破这样的醋缸很不对,但是这些人,他为他们做了多少事,还是背后挨骂,小兔兔出个主意就被供起来了。唉,真是……他嘴角微翘,露出与有荣焉的莞尔。

    他的表情被妖艳的男人通通收进眼底,心中的诧异更多。

    “你们不用谢我啦,这是你们自己得来的,伊沅飒说这个通道是为了让交通更方便,大家的生活更繁荣,等你们从这里出去,以后可以很大声的告诉所有的人,你们是开凿山洞的英雄,探监舍是为了嘉奖你们的劳苦,才决定这么做的。”她说了一大篇合情合理的话,震撼了乌压压的人群。

    他们都是被贴上标签的恶人、罪人,曾几何时跟“英雄”两字沾上边,说狗熊还差不多呢,想不到从一个女娃娃嘴巴说出来的他们居然面目一新,人心是肉做的,他们冷硬许久的心宛如吹进一阵和煦的暖风。

    妖艳的男人惊讶的掉了下巴。这女子……

    伊沅飒以她为荣的笑着,洁白的牙难得露出见人。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五天后的晌午时分我要见到你,帮我跟嫂子说声恭喜,另外,老三的腰包下有一些东西要记得带走,算是帮嫂子添些营养,就这样了,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以前快走。”他,是桩冤狱,说好听是义薄云天,但抛下有孕的妻子,这又算什么?

    妖艳的男人无法表现比惊讶更多的情绪。

    “这不是你会做的事。”

    “是啊,”伊沅飒紧张的情绪尽卸,懒洋洋的道:“我已经开始后悔了,你信不信?”

    妖艳的男人露牙笑开,要不是地点不适宜,他会欣赏自己拥有一个和他如此相像的弟弟。

    “曜,谢谢你,我会在耶律家族谱中写上你耶律星曜的。”

    “罢了,如今父皇已经知道我抓了你,就更不会让我入族,我并不看重这些,大哥,你好自为之吧,你的妻儿我已经移到了耶律家,希望大哥你……就这样吧。”

    “曜,你错了,父皇一直想让你继承皇位,只可惜……所以才把对你的感情寄托在我的身上,若你回去好好和父皇谈话说不定,就算那你无法抛弃皇后可是你难道就真的要带着兔兔在这里生活下去?”

    “大哥,快走吧,你说的我会好好想想的。”

    “曜,你毕竟是主上,是皇太子,我伊宇不想深困于宫中才出去耶律,而你就不一样了,我希望你尽快做出决定。”

    这笔恩惠他伊宇记下了。

    第十卷:如果还能遇见你 第三十六章

    因为白天的闹事事件,伊沅飒跟十二位侍卫连夜开会,一直到掌灯时分议事厅的大门还是紧锁,只有负责送茶水的仆人允许进出。

    然而,小跨院里的兔兔却早早入睡。今天的她累坏了,用膳时间已经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打盹,差点把饭粒扒进鼻孔。

    送她进房的老七离开后,只剩微弱的烛火。

    痛……

    针椎的细痛起先是跳跃的出现,一点一点,然后蚀进关节,抽着抽着的痛了起来。

    本来沉沉入睡的兔兔被折磨着醒来,还想翻身下床。

    力不从心呐,她发现自己不能动了,手脚已成麻木,痛楚顿时翻江倒海,磨出一身的冷汗。

    这情形任谁看了都骇然,本来干燥的枕被慢慢被她身上沁出的汗浸湿,长发也像泡入水里捞起来一样。

    汗流浃背,兔兔觉得全身一下冰冷,一下又似火烧,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其实她只蠕动双唇,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她感觉得出来身子骨在抽长,却不明白是错觉还是痛过了头的幻想。

    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痛楚逐渐舒缓,眼睛才能从水气里打开。

    老天,她浑身湿透,动了动手指,幸好,恢复感觉了。

    推开沉重的锦被,没想到这样小小的动作也让她气喘如牛。

    她是怎么了?白天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身上的衣裳绑得她难受,连裤子也是,太绷了。

    蒙胧地,落在地板的脚丫感觉些许的清凉,人这才有些清明。

    是她眼花吗?铜镜反映出一个穿着唐突滑稽的女子。像本来合身的衣服突然缩水,平白多出一截小腿和手肘,腰身也被绷裂了,至于胸前,她觉得重,好像有什么多了出来似的。

    小娃儿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说有多可笑就多可笑。

    兔兔窜到铜镜前,美眸眨也不眨的瞪着镜子里头那张突然拉长的脸。“马脸。”她喃喃低语。

    她跳回去用整张棉被盖住自己,她要当鸵鸟一辈子。

    伊沅飒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他探手想揭开棉被,一头却被兔兔按得死紧,而被子上奇异的湿让他眉头微颦。

    “兔兔。”她在玩什么把戏?

    她抽出一只手,“你今天去睡别的地方。”

    “出来说话。”

    “不要!”

    接下来,她只觉头顶一凉,被子已经不知去向,顶高高的屁股正难看的对着伊沅飒,她一慌,缩进床角。

    痛!这么大的动作,牵动她还隐隐作怪的骨头。

    “你喊痛。”伊沅飒明察秋毫。只要对象是他的免兔,他比什么都敏锐易感。

    她硬着头皮,想挤出足以说服他的笑靥,可是连吞口水都痛。

    “你压到我啦,你太重了。”她忙着加强他很重很重的语气,想粉饰太平。

    “我压到你,我哪一根指头碰到你了?”他脸色阴沉,表情越发难看,她明摆着撒谎。

    肩膀上突然被有力的一按,她差点痛出泪来。

    “你……好痛好痛!”滚滚的泪奔腾而出。

    她的泪马上勾出伊沅飒的歉疚。

    方才没有仔细打量,这泪花乱坠的兔兔有些不同……

    伊沅飒继续瞪着她。

    她、长、高、了。

    嫌小的衣襟绷着一片雪白的凸起,虽然小巧,确实拥有,还有藕白的小腿,明白清楚的刺激着他的感官。

    “兔兔。”他小声的喊,怕惊吓她。

    “痛……”痉挛再起,又开始痛了。她口齿不清的叫他,泪眼婆娑。

    “撑着点,乖。”伊沅飒接过她求助的双臂,心酸又痛。

    偎进他宽阔的胸口,虽然因为这样的巨动又牵扯到全身经络,痛得兔兔想喊爹娘,但下一刻,伊沅飒热烘烘的手抹上她的肌肤,轻揉慢捏,热气慢慢传入她的神经,感觉比自己窝在坚硬的床上舒服不知几百倍。

    他慢慢哼起不成调的歌,把她思绪引进一片安详宁静里。

    恍恍惚惚,迷离幽远,似织就一张缠绵细致的情网,飘飘荡荡,渡进了她需要的安魂,那似有还无的情意安抚着她的眼皮,她呼吸渐匀,全身似乎不再那么疼了……

    第十卷:如果还能遇见你 第三十七章

    夜里的风带着腥膻,吹过一阵又一阵。

    东楼的小跨院亮着一盏鲸鱼灯,门窗紧锁,兔兔睡得熟。

    由于兔兔睡觉一定要抱人的习惯,伊沅飒只能把处理公务的时间挪到半夜,趁着她沉眠,才悄悄起身,天将亮快破晓时又回来,一天过一天,兔兔也没发觉自己身边的人曾经失踪过。

    敲过二更,伊沅飒如同往常挑灯夜战去了,房间里就剩下甜甜睡去的兔兔。

    窗纸不知被什么熨湿慢慢破了个洞,似有还无的迷烟渗透进来,跟烛火交融,发出轻微的啵啵声。

    一根细铁橇翻了交叠的门闩,一双着黑靴的脚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

    床上的人儿依旧沉睡,来人一身劲装,接近床边。

    他的眼光一接触兔兔甜睡的脸,立刻闪过惊艳的神色,粗糙的手指探向她光洁无瑕的脸蛋,仿佛摸不够,轻翻过指背贪婪的碰了又碰。

    黑暗是他最好的掩饰,若隐若现的半张睑又瞧了兔兔半晌,迅雷不及掩耳的扯开锦被,晦暗里,她玲珑的曲线,露出大半藕腿的肌肤让他下巴的喉结咕噜咕噜作响,咽下的是加速的血液,还有怦然心跳的色心。

    小心地扛起中了迷香的兔兔,他落地无声的窜出门,迅速消失在茫茫的夜雾中。

    夜行者趁着守卫交班的间缝时间快速爬上围墙的大树,墙外头一辆无罩顶的马车早就等在那里了。

    他跃下高墙,快速的跳上车,轻喝车夫——

    “走!”

    长鞭打上马匹的臀,车轮转过黄泥,疾驶向北。

    “我的心肝宝贝儿,爹爹终于夺回你了,你乖乖的睡,等醒时,我们就到家了唷。”拉下面罩,一缕星白的发露出,赫然是垂垂老矣的南莫谦光。

    马车绕过成都大街,转入官道,在浓雾中绕了又绕,不知过了多久,来到一处民宅。

    一幢表面无奇,里头却是金碧辉煌的豪宅。

    南莫谦光亲手把兔兔送进一间气派的房间,守着宫灯傻傻的看着她那张跟他爱妃一模一样,甚至更胜一筹的如花容貌。

    那眼神,诡异得让人打从心底发毛。

    兔兔的睫毛扬了揭,小手揉揉不是很舒服的鼻子,“哈啾!”

    身上一片凉意,怪哉,她要睡觉之前还记得伊沅飒特地帮她把被子放到腋下,难道她又踢被子了?

    睁开仍带睡意的圆眼,眼前是一片陌生。

    “宝贝,你醒了。”带着颤音的南莫谦光俯下腰,面带惊喜。她的美真叫人看不厌啊。

    “你……是谁?”半路杀出来的老头居然叫她宝贝?他病了吗?

    “我是阿爹,你不认得我了吗?”他觉得深深被打击。

    但是不打紧,他们爷儿俩有的是时间,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兔兔没阿爹。”他病得不轻,要赶紧送医。

    她的记忆里没这个人。

    她只听过孩子认爹认娘,就是没听过有人凭空冒出个爹。

    这爹还怪怪的。

    “胡说,你长得跟晴娘一个样,而且我到成都街上打听过了,满街都是你的绘像,肯定就是你!”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女儿长大了,长得可口诱人,跟她娘同样的让人疯狂。

    “晴娘,很熟的名字。”可是一下子她又想不起来,只觉得脑子昏沉得厉害。

    她不知道自己闻了迷香,那残余的味道还留在她的脑子里,自然想不起来之前的一切事情。

    “那不重要,我们爷儿俩以后就住一起,永远不分离,你说好吗,阿爹心爱的宝贝?”

    兔兔不喜欢南莫谦光用那种夹带大量暧昧的叫法。

    谁要跟他住啊!

    这房间看起来经过一番布置,完全是个女子的住处,兔兔虽然是女孩子,对太过华丽的东西却没兴趣,她喜欢动物跟简单的东西,因为小动物们的破坏力强,而且精细的家具不够自然,她也看得很不舒服。

    “老伯,我有家人吗?”兔兔试探着问,换个话题也许那种叫人打寒颤的感觉会减少一些。

    “多年前已经被我遣散。”她的脸像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叫人忍不住想摘取。南莫谦光伸出手碰触兔兔。

    兔兔当他是善意的,但是,他也摸得太久了吧,一丝不舒服涌上心间。

    通常伊沅飒的碰触不会让她产生这样的不适感,这男人她真的不喜欢。

    她的脸颊一撇开,他就感觉一阵失落,心里头那股想要她的渴望几乎快要突破身体,哦,他要忍住,别吓坏了这个粉雕玉琢的宝贝。

    南莫谦光看她的眼光合着赤裸裸的欲望,兔兔再不懂人事,也为那眼光中的猥亵觉得不自在。

    她借故下床,看见窗外的黑蒙。“兔兔梦游吗?不然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老伯,对不起,我一定走错了房间,我回去了喔。”

    没把情况弄明白的她还以为自己仍在太韶堡。

    “你属于我,该住在这里。”对于兔兔的躲避他不是很高兴,但是兔子关起来就跑不掉了。

    他会用力疼她,这回不住高塔,盖一座藏娇的金屋吧,嘿嘿嘿,她再也跑不掉了。

    “我不要!我跟你说一定是误会了,怎么都听不懂呢?”她走向门口,这个人好烦喔,看他眼睛鼻子耳朵一样不缺,怎么都不懂人家说的话啊!

    别看南莫谦光一把年纪,行动如鬼魅,黑色的身体一下挡住门口,面色阴森难看。

    “乖宝贝,阿爹知道你困了,心情不好才用这样不敬的口气跟我说话,这次阿爹原谅你,下回可就不行喽,要是把你的胳臂卸掉,就可惜了你一张漂亮的脸蛋。”

    兔兔倒退好几步,这个人病入膏肓,没药救了。

    “放我出去,兔兔要星曜。”她小小声的哀求。

    “你乖乖睡觉吧,醒来就是阿爹的乖女儿了。”他五爪齐张,无色无味的粉扑上兔兔的脸。哦,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人迷醉。

    想暂时停止呼吸已经来不及,兔兔倒入南莫谦光的怀中。

    因为接触到女体,他老朽的身体巍巍发抖着。

    真是有如上好丝缎的美好啊!

    难以遏止的,南莫谦光把魔爪伸向兔兔完美小巧的胸部。

    “不行,这样会吓跑她的,我应该重新追求。”他不舍的把兔兔放回锦帐里,眼光恋恋不舍。“女孩子最喜欢什么?我太久没有追过女人,苦恼啊。”自言自语着,他又对着兔兔发起呆来,久久也不动一下。

    对啊,追求可以慢慢来,先让她成为他的人,这样她就不会再像她娘一样离开他,对,就这么办!

    第十卷:如果还能遇见你 第三十八章

    大红的颜色像从地面迸出来的辣椒,一瞬间热热闹闹的挂满兔兔的房间,喜帐、鸳鸯戏水红被、各式各样的红紫新衣、鞋袜。兔兔一醒过来就被这些红得像要滴出血的东西吓歪了嘴。

    肩膀酸、腰骨痛,不会吧,这些症状她很熟悉,她又在床上躺了多久的时间啊?

    “姑娘,您醒了,我是小娟。”

    “我是小倩。”两个约莫二十岁的丫环规矩地站在床尾,向兔兔请安。

    她呻吟出声,知道自己还是在恶梦里。

    “我们是老爷派来伺候姑娘的,请姑娘沐浴更衣。”绿衣是小娟,黄衣是小倩,两人很好分。

    “兔兔头昏脑胀,你们家老爷不会是那个年纪一大把,讲话颠三倒四的老头子吧?”

    小娟、小倩一句话都不敢搭腔。

    “你们好歹说句话吧。”她又不欠门神,这两尊……唉。

    “姑娘,请先让奴婢为您沐浴更衣,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恭喜姑娘,贺喜姑娘!”

    兔兔快翻白眼了。牛头不对马嘴原来不是错在牛跟马,是错在说话的人。

    话不投机,穿了绣鞋,她准备要走。

    两个小婢不敢拦她,只能任兔兔走出房门。

    “大门要怎么走?”真奇怪,这些人是怎么搞的,老爱把宅子盖这么大,这么复杂,她怎么逃出去啊。

    “姑娘……”这叫人怎么答?

    “小宝贝,这对姐妹花可是阿爹特地买来服侍你的,你要不喜欢,我马上把她们卖去妓院,省得在这里碍你的眼。”南莫谦光阴恻恻的嗓音传来,完全没有人味。

    “她们是人耶,怎么可以卖来卖去?”又不是摊子上的猪肉。

    “那你没意见的话就让她们帮你更衣梳洗,良辰吉时快到了呢。”

    他这一说,兔兔才注意到他穿着一身的大红袍,瘦骨鳞绚的他撑不起那袍子,细瘦的一圈腰,虚幻得让人生不出半点好感。

    “那不关我的事。”

    “胡说。”他经过梳理的发没多少根,眼睛充满血丝。“你是我的新娘子,怎么说没关系呢。”

    接着他口气转为严厉,“你们还不把姑娘请回去!”

    小娟、小倩一抖,瑟缩的各自扶住兔兔的臂,硬是把她挟持了去。

    “想不到南莫谦光变态到这种地步!”完颜泽飞抹去身上怎么都刷不掉的鸡皮疙瘩,跳了跳脚。歹年冬,疯子特多。

    “这种乱lun的事恶心透了。”老九蹲在南莫谦光的宅子外头,完颜泽飞站在老九的身旁,两人方才才从墙头上跳下来,没有立刻走开是因为身上泛起来的疙瘩多到非用扫把才能扫干净的地步。他们负责盯梢把风,至于英雄救美,轮不到他俩,其实,谁也没敢去抢那锋头,兔兔从他们的眼皮下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已经是罪无可赦,就算要站上一天的岗,他们也无怨无悔。

    “你猜,咱曜爷会不会宰了那老鬼?”完颜泽飞问。

    “我想老七会比较冲动,我怕他坏事,六瓶白干才摆平他。”兔兔的不见是太韶堡的大事。“至于爷……我就不知道了,你也见到他那脸色,就算当年他被留弃在大宋,我们也没见他有那种睑色。我现在想起来还会毛骨悚然,晚上睡觉作恶梦呢。”

    “真要论起关系,日后爷娶了兔儿,那老不死的还是爷的岳父大人。”实在乱成一团。

    “这种丈人不要也罢,丢到臭水沟里,谁要谁拿去用吧!”

    “说得好,不过,里头那几个应该管用吧?”他不是很有把握。也难怪完颜泽飞要担三分心,他只听过官兵捉强盗,压根没听过官贼联手的。

    “司徒伊宇的师弟们,听说也是江湖上响叮当的人物,易容的第一高手,你看爷对他们的信任,应该错不了的。”他们嘴上的司徒伊宇也就是跟兔兔有一面之缘的妖艳的男人,也是伊沅飒的亲哥哥。

    江湖人物,奇门异数,有时邪门得紧。

    “再不济,还有我们呢!”老九拍胸脯,豪情万丈。他一下没想到,要是他们也有这等高来高去的武功,兔兔又怎么会被劫走?吹牛皮不用缴税金,容易得很呢!

    两个大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又等了会,终于看见暗号,整了整衣服,站起来,这才看见总是大老粗打扮的两个人赫然戴高帽、着锦衣,一派员外富商、脑满肠肥的模样,金光闪闪的戒指戴满十根手指,要多俗就有多俗。

    两人绕到宅子门口准备要参加这场婚礼。

    不过,两人的心机显然白费了,他们想出来的馊点子到了门口就吃了闭门羹,因为南莫谦光不宴客,也不请人。

    第十卷:如果还能遇见你 第三十九章

    婚礼虽然匆促,却也看得出来南莫谦光的大手笔,他的誓在必行表现在连夜买进成群的仆人、新颖的家具,把屋子布置得花团锦簇,所有的一切,看得出来他非要娶兔兔为妻的决心。

    一切就绪,新娘娇弱的被侍女扶了出来。

    一身的环佩叮当增添她的美丽,绣龙凤的喜帕盖住她灵气的脸蛋,虽观礼的外人一个也没有,人人都屏住气息,被她的妍姿婀娜所惑。

    “奇怪,怎么新娘子走得颠颠倒倒,是昨夜喝醉酒了吗?”本来应该喜气洋洋的大厅听不到喜竹鞭炮,也听不到满口的恭贺,阴森得叫新仆人受不了,躲在一旁嘀咕起来。

    “你管那么多,我们是下人,你懂吗?那种没耳朵、没嘴巴的路人甲乙丙,安静跑龙套就好,其余的都不关我们的事。”

    “甲乙丙都有,为什么缺丁?”无厘头冒出的无厘话马上挨了一顿爆栗。

    南莫谦光身穿大红袍坐在太师椅上,眼睛灼灼的看着被扶出来的新娘,绣刺着龙凤的大喜帕盖住兔兔那无双的容貌。稍微不稳的步伐是为了怕她逃跑,所以不管饮食、喝水、睡觉,他都给下了相当分量的迷丨药,这样他才能安心处理杂务,现在可是他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虽然他也注意到兔兔的身高有些奇怪,但是他太兴奋了,忽略了这小地方,兴致高昂的拉着大红彩带,准备夫妻交拜。

    小娟、小倩扶着新娘,临时请来的媒人大声宣读着千篇一律的规矩。

    眼看就要礼成,堂上的烛火丝丝缕缕的烟忽然变得飘忽,南莫谦光一警觉,全身暗自发功运行一周,却是慢了,他发现自己提不起气来,全身软弱如绵,就连举足都成问题。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怒喝。

    仆人甲乙丙丁丢掉手中捧着的纳采盒,抛掉家丁帽,有的拔掉山羊胡子,有的抹了倒八眉,他们一个个都是伊沅飒身边的护卫。

    “没什么,礼尚往来而已。”他用这下三滥的方式劫走兔兔,他们不过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而已。

    “好大的阵仗,你们的主子呢?他不会指派你这些不成气候的人来对付我,王见王,伊沅飒,你有种就出来!”全身不能动弹的南莫谦光叫嚣着。

    “你别急,我不就在这儿吗?”不疾不徐的声音发自南莫谦光后头的新娘,喜帕掀开,露出伊沅飒经过精妆的面容。

    护卫们眨眨眼,不敢笑,怕一笑场,回家骨头会叫人拆了喂狗。

    想刚才他们爷走得歪七扭八,肯定是脚下的鞋在作祟,呵呵。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南莫谦光愕然结巴,喜气退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错愕。

    “南王爷,我想你已经退了官职,我应该称呼你南老才对。”伊沅飒拿掉重死人的凤冠。呼,松了口气,想不到女子结婚的行头重量这么惊人,当新郎真的是轻松多了。

    “不用攀亲带戚,我南莫谦光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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