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奇侠 - 第 2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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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事,迅即将蓝衫放入清水中洗净!”

    说此一顿,突然望着卫擎宇,惊异地问:“放进清水里你猜怎么着?”

    卫擎宇恍然道:“可是字迹人图不见了?”

    柳鸣蝉立即瞪了卫擎宇一眼,同时含笑道:“哪有那么快?”

    卫擎宇立即迷惑地问:“后来怎样?”

    柳鸣蝉继续道:“后来放进清水内,越漂字迹越模糊,不一会儿,连字迹也看不到了!”

    卫擎宇惊异地噢了一声,不自觉地问:“后来呢?”

    柳鸣蝉也以惊异的表情道:“后来我又急又惊,急忙又将蓝衫,放进碱水锅里……”

    卫擎宇急忙关切地问:“可是字迹人形又重现了?”

    柳鸣蝉颔首道:“一点儿也不错,蓝衫一进碱水,字迹图形又都清楚地现出来!”

    说此一顿,特地又叹了口气道:“这样一来,也就被赶回来的丫头看见了……”

    卫擎宇心中一惊,急声问:“她怎么说?我认为这些事,最好不要让丫头们知道。”

    柳鸣蝉立即无可奈何地道:“可是她已经看到了,不让她知道也不行啊!”

    卫擎宇急切地问:“她怎么表示?”

    柳鸣蝉绷着娇美的面庞,正邑道:“她进门时正看到我将蓝衫又放进锅里,她立即惊异

    地问:‘小姐,可是蓝衫上的油垢太厚了?刚才小玲她们给那位卫公子洗澡的时候,发现他

    身上的油垢比蓝衫上的还厚呢!’”

    卫擎宇先是俊面通红,继而发现柳鸣蝉的娇靥上忍笑的表情,突然似有所悟,不由起身

    将她的娇躯抱住,同时佯装生气地笑着道:“原来你又捉弄我?”

    柳鸣蝉见被卫擎宇识破,也不由将娇躯缩在一起格格地笑了。

    卫擎宇一看这情形,知道柳鸣蝉是个最怕痒的女孩子,因而含笑吓唬道:“蝉妹,我先

    警告你,你今后若再捉弄我,当心我挠你的痒!”

    柳鸣蝉一听,将娇躯缩得更小了,同时笑着央求道:“好好,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

    了!”

    卫擎宇见柳鸣蝉快笑出了眼泪,立即将手松开,因为一个怕痒的人,一旦想到别人会突

    然挠他的痒,在你未离开前,他绝对不敢将肌肉放松下来。

    是以,卫擎宇松开了柳鸣蝉,立即走回椅前坐下,同时也了解了柳鸣蝉,实在是一个性

    情爽直,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只是脾气倔强,受不得委屈罢了。

    柳鸣蝉一面拭泪,一面含情瞪视着卫擎宇,笑着埋怨道:“以后可不要这个样子,万一

    被别人看到了或听了去,你不害臊人家还害臊呢!”

    卫擎宇笑一笑,拉回正题问:“后来你对蓝衫上的剑籍怎么描绘下来的?”

    柳鸣蝉一愣,问:“你怎么知道我把蓝衫上的剑籍已描下来了?”

    卫擎宇淡然一笑,有些得意地道:“那天晚上你在东光镇外施展杀人的剑法,我就觉得

    与我父亲的剑法有许多异曲同工之处……”

    话未说完,柳鸣蝉已惊异地道:“不对呀,可是蓝衫上的剑式人像却都是女子呀!”

    卫擎宇神色一惊,道:“噢?你说说看!”

    柳鸣蝉正色道:“我当时发现了用碱水才能现出字迹的奥秘后,立即命丫头们重新烧一

    盆热碱水送到我的楼上去,我才按着图形字迹抄写了一遍……”

    卫擎宇关切地问:“当时你的想法是……”

    柳柳凤正色道:“当时我以为是卫伯父玉面神君卫大侠的剑籍,后来描画人形时,才发

    现每个持剑人都是女子!”

    卫擎宇慨然道:“这原来是你们柳家的祖传剑法,由你来学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岂知,柳鸣蝉竟微红着娇靥,腼腆地道:“我姑姑柳馥兰的剑法并非我们柳家祖传……”

    卫擎宇神色一惊,“噢”了一声问:“那么是……”

    柳鸣蝉继续道:“据我爹说,是我姑姑行道江湖时,在一个深山里发现一位垂死的老尼

    姑,这套剑法的秘笈,就是由那位老尼姑给的!”

    卫擎宇渐渐听出了兴趣,不由关切地问道:“可曾问出那位老师太的法号和来历?”

    柳鸣蝉摇摇头道:“如果有人清楚,也只有我姑姑一人知道!”

    卫擎宇黯然叹了口气道:“岳母大人郁闷而终,这实在是造化弄人,如果她老人家不是

    中年早逝,这部剑法,在她老人家的苦研下,必然更能发扬光大!”

    说此一顿,突然似有所悟地问:“蝉妹,你抄绘下来的那份秘笈呢?”

    柳鸣蝉毫不迟疑地道:“剑法学成后我立即烧了!”

    卫擎宇不由认真地问:“真的?”

    柳鸣蝉一听,不由嗔声道:“我说的话你为什么一直不肯相信?”

    卫擎宇正色道:“我发觉这套剑法,关系着武林的安危祸福,太重大了……”

    柳鸣蝉哼了一声道:“我烧秘笈的想法,可跟你不一样。”

    卫擎宇迷惑地“噢”了一声,目光一直注视在柳鸣蝉的娇靥上。

    柳鸣蝉有些得意地道:“我要承继我姑姑的遗钵,发扬她的绝学,今后除了我柳鸣蝉一

    个外,再没有人具有这套霸道诡异,玄奥绝伦的神奇剑法了!”

    说此一顿,娇靥突沉,竟切齿恨声道:“可是,现在不同了!”

    卫擎宇听得心中一惊,面色立变,突然之间升起一丝不祥征兆,而悲剧发生,可能就发

    生在这套奇诡霸道的剑法上。

    是以,不自觉地急声问:“现在有什么不同?”

    柳鸣蝉哼了一声道:“现在,具有这种剑法的人,普天底下已不是只我一个人了!”

    卫擎宇一听,不由焦急不安地问:“你到现在还认定芬姊姊苦练的剑法,是岳母大人生

    前仗以成名的剑法呀?”

    柳鸣蝉有力地一颔首道:“不错!”

    卫擎宇不禁有些生气地问:“那你打算怎样?”

    柳鸣蝉毫不迟疑地道:“到天坤帮的岘山总坛找她理论!”

    卫擎宇继续问:“如果芬姊姊说,她学的剑法不是蓝衫上的剑法呢?”

    柳鸣蝉倔强地道:“光说不是也不行,必须要和我比个高下!”

    卫擎宇俊面一沉,不由沉声道:“你这不是太不讲理了吗?”

    柳鸣蝉也突然提高声音道:“要不,她就公然宣布,她今秋绝不参加黄山的论剑大会!”

    卫擎宇不由气得由椅子上站起来,怒声道:“你这不是越说越不像话了吗?”

    柳鸣蝉虽然没由椅上站起来,但却剔眉怒声道:“我为什么越说越不像话?你可知道,

    今秋论剑大会,她和我两个人中,必须有一人死在天都峰上吗?”

    卫擎宇听得脑际“轰”的一声,骤然有如焦雷轰顶,他面色如纸脱口轻“啊”,缓缓地

    坐在椅上,额角、鼻尖,顿时渗出了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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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穿衣蛱蝶

    因为,一个是曾经和他有过多日夫妻之实的黄清芬,一个是早已私心相许的柳鸣蝉,这

    两个人,他哪一个也不希望受到伤害。

    就在他坐在椅上的同时,柳鸣蝉已冷冷地道:“看你吓得那付样子,你那么怕她死

    呀?!”

    卫擎宇立即焦急地道:“我也怕你受到伤呀!”

    柳鸣蝉一听,铁青的面庞上,立即飞上一丝欣慰之色,但她却自恃地道:“你放心,我

    死不了。”

    卫擎宇继续焦急地道:“可是,如果你们两人都学的是同一剑法,她的功力比你深厚,

    交手之时,吃亏的还是你呀?”

    柳鸣蝉不由生气地问:“你怎么知道她的功力比我深厚?”

    卫擎宇焦急地道:“这可以由昨夜你在断魂崖湖水中,用剑照明的亮度可以证实!”

    柳鸣蝉听得暗地吃一惊,但却倔强地道:“我根本不相信,她的功力会比我深厚!”

    卫擎宇焦急地解释道:“你为什么这么的任性?齐南狂叟、糊涂翁,这是何等功力的老

    一辈人物?他们论功力,论掌法,以及论兵器,无不一一败在芬姊姊的手下!”

    岂知,柳鸣蝉依然倔强地道:“反正今秋我决定参加论剑大会,反正我们两人中必须得

    死一人!”

    卫擎宇听得一愣,不由生气地道:“好啦,你一个人去算啦!她已经决定不参加啦!”

    柳鸣蝉一听,突然妒意再生,立即讥声道:“她虽然已是你的心上人,但还没有当众拜

    过天地,还不能算是你的妻子,你说的话一点儿也不算数。再说,她这时正在恨你,你说的

    话她听不听还是一个问题!”

    卫擎宇听得再度一愣,觉得柳鸣蝉的话也不无道理。但是,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道:“不,

    芬姊姊绝对不会,我要亲去岘山说服她!”

    柳鸣蝉一听,立即起身道:“要去就现在就走吧!反正咱们此地的事也了结啦!”

    卫擎宇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惊异地望着柳鸣蝉,迷惑地问:“什么?咱们?”

    柳鸣蝉立即正色道:“是呀!当然是咱们两人一块儿去呀!”

    卫擎宇立即摇手急声道:“咱们两人一起去不行……”

    柳鸣蝉柳眉一剔问:“为什么不行?”

    卫擎宇不答,却倔强地道:“好了,要去你就去吧!”

    说着,尚不耐烦地挥了一个快走的手势。

    柳鸣蝉柳眉一剔,哼了一声道:“你道我不敢一个人去?”

    说罢转身,玉臂一挥,掀帘走了出去。

    卫擎宇看得心中一惊,顿时慌了,脱口急呼道:“蝉妹站住!”

    急呼声中,飞身追了出去。

    就在卫擎宇追出内室门口的一刹那,他先看到了柳鸣蝉急忙刹住了身势,接着是店伙们

    愉快的谈话声:“卫岛主就住在这间上房里面,那位绿衣姑娘似乎还没有离店!”

    卫擎宇听得心中一惊,急忙也刹住了身势,同时也看到了店伙正引导着那位中年花子冯

    铁七,一面讲话,一面向屋门前走来。

    那位引导的店伙,一见立在门口的柳鸣蝉,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那位柳姑娘果然

    还在!”

    说话之间,又发现了,由内室追出来的卫擎宇,急忙继续道:“卫岛主也出来了!”

    中年花子冯铁七,早已加速步子,抱拳含笑恭声道:“柳姑娘,卫岛主,您俩好!”

    娇靥凝霜的柳鸣蝉,早在看到店伙和冯铁七的时候已经放缓和了颜色。

    这时一见冯铁七抱拳打招呼,立即含笑问:“冯当家的有什么事吗?”

    冯铁七立即回答道:“小的给卫岛主送消息来了!”

    卫擎宇一听,急忙含笑肃手道:“请进!请进!”

    于是,冯铁七举步走进房内,店伙识趣地哈个腰走了。

    卫擎宇把冯铁七让至客位上,他推辞再三,还是坐下了。

    柳鸣蝉未待卫擎宇说什么,已先在主位旁边的一张凳子上坐下来。

    卫擎宇一看,也就不客气地坐在主位上。

    一经坐定,立即拱手望着冯铁七,含笑问:“请问冯当家的,不知送来了什么消息?”

    冯铁七“哦”了一声,抱拳道:“不是新消息,是岛主第一次托本帮代转的消息,麟凤

    宫的三位奶奶和三位怪杰已有回信了!”

    卫擎宇听得神色一惊,大感意外,不自觉地脱口道:“这么快?”

    中年花子冯铁七有些得意地道:“本帮传递消息,通商重镇,多用讯鸽,偏僻乡村,也

    派快腿的小伙子;所以消息传递得特别快……”

    卫擎宇未待冯铁七说完,已迷惑地道:“请问冯当家的,由此地传消息到太湖最快要多

    少时日?”

    冯铁七毫不迟疑地道:“最快也得三四天!”

    卫擎宇继续问:“那么往返呢?”

    冯铁七听得一皱眉头,道:“那当然需要七八天了!”

    卫擎宇正色道:“这就不对了,我前天才在东光镇发了第一道消息,今天怎么就有回报

    了呢?”

    冯铁七一听,不由也惊异地道:“不对呀!通报上明明写的是卫岛主在距离太湖三百里

    的曹家集发的第一通消息呀?!”

    卫擎宇脱口道:“什么?曹家集?”

    冯铁七迷惑地道:“是呀!”

    说话之间,急忙伸手向怀里去摸索。

    这时,卫擎宇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转首去看身边的柳鸣蝉。

    一看之下,柳鸣蝉正坐在那儿转头向外,仰首望着天,对这件消息传递的事,好像与她

    毫不相干似的。

    打量间,已听冯铁七迷惑地道:“卫岛主,请看,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嘛!”

    卫擎宇转首一看,发现冯铁七已由怀里拿出一个大花镜和一张四寸见方的薄绵纸来,正

    铺在桌面上看,因而关切地问:“通报上怎么说?”

    冯铁七一面以大花镜看着绵纸,一面道:“上面说,兰姑娘果然被藏在三楼顶上的藏书

    阁内……”

    卫擎宇听得神色一惊,脱口惊呼道:“藏书阁?”

    柳鸣蝉依然仰面望着门外半空,淡淡地道:“就是三楼顶上的那间小阁楼!”

    卫擎宇看了柳鸣蝉一眼,继续望着冯铁七,关切地问道:“可是已经被救出来了?”

    冯铁七依然望着那张绵纸,点着头道:“已经救出来了,人很安好!”

    卫擎宇听罢,俊面上有掩饰不住的惊喜,因而继续问:“上面还怎么说?”

    冯铁七一直低头细读,这时见问,继续道:“三位奶奶说,劫掳兰姑娘的事,与天坤帮

    的黄帮主丝毫无关,详情回宫后再谈!”

    卫擎宇一面听,一面激动得不停地自语道:“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一旁的柳鸣蝉,却转首望着冯铁七,和声问:“就这些吗?”

    冯铁七抬头看了柳鸣蝉一眼,颔首道:“还有一条是武林消息!”

    如此一说,柳鸣蝉和卫擎宇神情一惊,几乎是同时问:“什么消息!”

    冯铁七抬起头来,道:“是有关黄山天都峰今秋论剑大会的事!”

    柳鸣蝉脱口急声问:“可是会期提前了?”

    冯铁七听得神情一呆,不由惊异地问:“柳姑娘已早知道了?”

    柳鸣蝉不答反问道:“这件事可是由崆峒、邛崃两派提出来的?”

    冯铁七忙不迭地颔首道:“是呀!姑娘怎的全都知道了?”

    柳鸣蝉冷冷一笑,道:“我不但知道这件消息,我还清楚他们两派的阴谋!”

    卫擎宇惊异地“噢”了一声,不由关切地问:“蝉妹快说出来,他们是什么阴谋?”

    柳鸣蝉听了不禁有气,似乎又不便给卫擎宇难堪,只得道:“现在时机未到,我还不便

    遽下断言!”

    中年花子冯铁七是何等人物,自然知道柳鸣蝉是碍着他的面不便谈,立即识趣地起身抱

    拳道:“小的已把消息传到,卫岛主和柳姑娘如没有其他吩咐,小的这就告辞了……”

    话未说完,柳鸣蝉已正色道:“慢着,我还有一道消息麻烦冯当家的……”

    冯铁七赶紧恭声道:“您尽管吩咐!”

    柳鸣蝉肃容道:“请你们贵帮通报麟凤宫的三位奶奶,并代我们大肆宣传,风月仙姑已

    被卫岛主杀了,她的手下歹徒,俱是天坤帮的香主、坛主、大头目,也悉数就戮,卫岛主将

    亲率他的表妹柳鸣蝉,星夜赶往天坤帮的岘山总坛,闹它个地覆天翻……”

    卫擎宇一听,又急又怒,不由大声问:“蝉妹,你这是什么意思?三位奶奶不是说……”

    柳鸣蝉却突然怒声道:“快给冯当家的赏钱……”

    一旁的冯铁七赶紧抱拳慌声道:“不,不了,岛主和姑娘的赏银,已经给的够多了!”

    说话之间,业已奔出门外,同时继续道:“卫岛主和柳姑娘放心,你们的吩咐小的一定

    办到!”

    把话说完,人已到了前面上房的拐角处,身影一闪,顿时不见。

    卫擎宇一俟冯铁七转过拐角,立即望着柳鸣蝉埋怨道:“蝉妹,你怎么……”

    话刚开口,柳鸣蝉已嗔声道:“我怎么啦?”

    卫擎宇不由懊恼地道:“那些人本来是崆峒、邛崃的俗家弟子……”

    柳鸣蝉立即沉声问:“你愿意公然承认你杀光了崆峒、邛崃两派的弟子,叫他们两派公

    然和咱们麟凤宫为敌?”

    如此一说,卫擎宇顿时愣了!

    柳鸣蝉继续道:“你知道吗?这是计,这是‘将计就计’!”

    卫擎宇一听不由懊恼地道:“计,计,计,又是计,为人总应宽厚诚实,哪能事事都动

    心眼子?”

    柳鸣蝉不由生气地问:“你诚实,你仁厚,你由太湖到此地,只知道低着头赶路,君妹

    妹呢?你可将君妹妹救出来?要不是我爱动心眼子,恐怕君妹妹到现在还被困在藏书阁上受

    罪呢!”

    卫擎宇一听,俊面通红,顿时无话可答了。

    他默然地坐在椅上,对当前的这位私心早已相许的蝉妹妹,有着许多的感激,和更多的

    钦佩,当然还有更多的爱!

    只听柳鸣蝉继续嗔声道:“江湖上的机诈险恶,防不胜防,变化莫测,对好人要礼敬有

    加,对歹徒就要以牙还牙!”

    说此一顿,特地一整脸色,继续道:“譬如说,邛崃派的道静,崆峒派的山真这两个老

    牛鼻子,是武林中最j险狡黠的玄门人物,他们那天在麟凤宫,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挑拨作用,

    因为他们恨透了你和芬姊姊……”

    卫擎宇见柳鸣蝉一谈到黄清芬,话意中也充满了恨意,不由黯然看了她一眼。

    柳鸣蝉继续嗔声道:“风月仙姑段妙香,当然清楚这件事,所以他们便联合起来对付黄

    清芬,所以连赎人谈判的地点都选在北邙山!”

    卫擎宇立即愁眉苦脸地问:“这又是为什么呢?”

    柳鸣蝉立即正色道:“当然是因为黄清芬的授业恩师在邙山呀!这样可以使我们立即联

    想到人是黄清芬派人劫的……”

    卫擎宇立即道:“可是,我们会相信吗?”

    柳鸣蝉冷冷一笑,哼了一声道:“他们可以利用黄清芬已与你先有了夫妻之实的关系,

    而不愿兰妹妹先她而举行婚礼作为挑拨的借口,怕你不相信?”

    卫擎宇不由倔强地道:“我就不相信,这件事一开始我就说劫走君妹妹的不是芬姊姊!”

    柳鸣蝉立即问:“你可知三位奶奶,三位怪杰他们有什么想法?”

    卫擎宇摇摇头道:“我怎知道他们六位有什么想法?”

    柳鸣蝉突然提高了声音道:“当你听说黄清芬在伪装麟凤宫的女管家时,曾经埋下了二

    十多个暗桩的一刹那,你那时有什么想法,六位老人家就有什么想法!”

    卫擎宇听得悚然一惊,道:“当时那位刘领班在小船上对我谈到这件事时,我只是猜想

    了一下会不会真的是芬姊姊,并没有肯定地说是她呀?”

    柳鸣蝉毫不迟疑地道:“那也就是说,她有劫人的嫌疑……”

    卫擎宇正色说道:“可是,当初芬姊姊介绍这些人进宫工作时,三位奶奶也都同意的

    呀?”

    柳鸣蝉冷哼一声道:“那是因为也有晋天雄推荐的原因。”

    卫擎宇不禁生气地道:“事后既已经知道了那二十多个人的底细,为何不将他们逐出宫

    去呢?”

    柳鸣蝉立即沉声道:“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呀?他们都是黄清芬的死士,各自

    都有一套独门功夫,再说,他们认真工作,各守岗位,你凭什么理由驱逐他们?”

    卫擎宇不由生气地道:“那就让他们安心工作就是了嘛!”

    柳鸣蝉冷冷一笑,道:“可惜,帮着风月仙姑段妙香将君妹妹挟持到藏书阁内的,正是

    他们二十多个人!”

    卫擎宇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怒声抗辩道:“我不信,绝不可能有这种事!”

    柳鸣蝉突然娇靥一沉,道:“我的话都是骗人的是不是?”

    卫擎宇一听,不由放缓声音道:“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话,而是那些人应该知道他们的帮

    主,曾经明令通告天下武林,活捉风月仙姑送回岘山总坛赏以重金的事,他们怎会还帮助风

    月仙姑呢?”

    柳鸣蝉立即冷冷地道:“这种事一定要风月仙姑出面吗?他们就不会来个假传圣旨?”

    一语点醒了卫擎宇,不由恍然大悟道:“对了,段妙香的小楷十分娟秀,而且也的确与

    芬姊姊的字迹相似……”

    柳鸣蝉立即讥声道:“光相似并不能令那些潜伏在麟凤宫工作的人相信,还得有箭令!”

    卫擎宇听得神色一惊,不由脱口道:“什么?还有箭令?”

    柳鸣蝉见心上人连番震惊,芳心不忍,不由叹了口气,放缓声音,和颜道:“实话对你

    说了吧,经过是这样的,你和黄清芬的密切关系,不是早已闹得满城风雨了吗?”

    吗字出口,娇靥通红,突然住口不说了,想是想到自己还是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

    怎么可以说出生孩子的事来!

    但是,她旋即气得一跺脚,撒娇遮羞地嗔声道:“好啦,你既然不信我的话我也不说

    啦!”

    卫擎宇一听,不由慌得连声道:“信信信,我信你的话就是啦!”

    柳鸣蝉急忙正色问:“这么说,你承认你曾和她……和她的关系非常了?”

    卫擎宇被问得答也不是,否也不行,不由懊恼地道:“蝉妹,你为什么要这么为难我?”

    柳鸣蝉娇靥突沉,突然嗔目恨声道:“我最恨的就是这一点,我最不能谅解的也是这一

    点!”

    卫擎宇叹了口气,道:“蝉妹,现在咱们先谈正经事,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芬姊姊是无辜

    的!”

    柳鸣蝉一听,神情立放缓和,显然,她对风月仙姑恶意造谣的话有些相信了。

    但是,她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道:“黄清芬的那些死士在麟凤宫一直安心工作,原因

    是希望他们的帮主有一天成为麟凤宫的少夫人,而他们依然是他们帮主的心腹死士。可是,

    你和君妹妹的单独成婚,而使他们的希望幻灭,他们心里不但不服,也深深为他们的帮主抱

    屈,因而也更恨你寡情薄义……”

    卫擎宇听至此处,愧色满面,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柳鸣蝉继续道:“在这样的心情下,正好被洞烛这种微妙心理的风月仙姑所利用,她便

    把以前偷到手的死士箭令,和她刻意模仿的笔迹密令,一并交给了在麟凤宫的死士领导

    者……”

    卫擎宇听得剑眉一蹙,不由迷惑地问:“是风月仙姑将密令送进了麟凤宫的吗?”

    柳鸣蝉正色道:“不,是一个和风月仙姑最亲密,而又同在黄清芬座前担任执事的人!”

    卫擎宇关切地问:“这道密令是什么时候送进麟凤宫的?”

    柳鸣蝉毫不迟疑地道:“当然是你和君妹举行结婚大典的那天!”

    卫擎宇会意地“哦”了一声道:“我说呢,平素对靠近岛岸的船只管制得那么严,怎么

    还会让外人潜入宫内?”

    柳鸣蝉凝重地道:“平心而论,风月仙姑是个智慧很高的女子,可惜她把聪明用在邪道

    上了。”

    卫擎宇却颇有同感地点点头,慨然道:“结果她就死在她自己的聪明上!”

    柳鸣蝉正色道:“风月仙姑段妙香,很会揣摸人的心理变化,她就利用这一点小聪明,

    知道人在激愤时候总是有欠理智,所以她的那道假密令,正在那些死士愤愤不平的时候发下,

    当然是一拍即合,尤其她选择了吉期那天,人多杂乱,容易混入,而且,也不必担心黄清芬

    会另有指示而露出破绽……”

    卫擎宇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地问:“你是说芬姊姊,经常有密令给那些人?”

    柳鸣蝉毫不迟疑地道:“这件事我想过了,黄清芬不可能经常有密令,如果常有,风月

    仙姑的j谋便不可能得逞!”

    卫擎宇深觉有理地点点头道:“这话不错。不过,不知现在那二十几个芬姊姊的死士怎

    样了?”

    柳鸣蝉轻哼了一声道:“用不着你替那些人的死活担心,三位奶奶不会杀了他们!”

    卫擎宇由于对柳鸣蝉有着太多的感激和钦佩,因而对她存了几分退让之心。

    这时一听,只得应了声是,但他旋即问:“蝉妹,你是怎么知道君妹妹被软禁在三楼上

    的藏书阁内的?”

    柳鸣蝉先哼了一声才道:“我还不是特别注意,我前后左右的道路上的可疑人物?”

    卫擎宇立即恍然道:“可是那天傍晚在东光镇店外偷窥的那些人?”

    柳鸣蝉淡然道:“是那些人不错,但却不是那个地方!”

    卫擎宇欣然道:“那当然,那一定是在曹家集,你说说看嘛!”

    柳鸣蝉突然有些不高兴地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特别留心周围可疑人物,尤其在酒

    楼客栈,打尖的饭店,哪能像你,快马加鞭,低着头猛赶……”

    卫擎宇听得俊面一红,不禁有些生气地道:“这话你已说了好几遍了!”

    柳鸣蝉一见心上人生气了,神色也立即缓和下来,不由又深情笑着问:“宇哥哥,你可

    是觉得我的话太多了?”

    卫擎宇立即愁眉苦脸地道:“女孩子总是不要太唠叨的好!”

    柳鸣蝉一听,不由“噗哧”笑了,同时笑着道:“好好,今后我尽量不讲话就是了!”

    卫擎宇一听,也不禁笑了,同时笑着道:“该讲的话当然要说,譬如你偷听到君妹下落

    的经过,说出来我就可以增加一次经验!”

    柳鸣蝉听了当然高兴,她点了点头,“唔”了一声,想了想,才道:“我那天离开麟凤

    宫,一登上西岸,便发觉有人跟踪我,但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换另外一个人,直到他们又换

    了我第一次发现的那个人,我才想到下手对付他们……”

    卫擎宇突然关切地问道:“你说的这些人,都是那夜在东光镇外,碰见的那些人?”

    柳鸣蝉毫不迟疑地颔首道:“一点儿也不错,就是他们我直到第三天到达曹家集镇上,

    才逮着机会……”

    卫擎宇插言问:“他们可是开始用迷香对付你?”

    柳鸣蝉摇首道:“不,那时他们还没想到这一招,当时我在宿店之际,发现一个跟踪我

    的人就立在店外的一角,我将马交给店伙,一进店就越墙跳出店外,绕至店前暗处一看,发

    现那人正转身急急准备离开……”

    卫擎宇突然提醒道:“那一定是回去报信去了。”

    柳鸣蝉颔首道:“一点儿也不错,正是回去报告我落脚在哪一家客栈……”

    卫擎宇突然不解地问:“他们已经把君妹妹掳到手了,为什么还跟踪你?”

    柳鸣蝉一听,立即含笑睇了他一眼,嗔声道:“你真傻,万一君妹妹被搜出来呢?”

    卫擎宇一听,恍然似有所悟地道:“你看前天他们向你使迷香,可是已经知道了君妹被

    救?”

    柳鸣蝉想了想,道:“根据时间计算,他们也应该知道了!”

    卫擎宇不由感慨地道:“唉!他们知道了君妹被救的消息后赶快逃命就算了,偏偏企图

    再向你下手,真是该死!”

    柳鸣蝉冷冷一笑道:“你道他们那么容易死心?捉住我同样地可以要挟你,同样地可以

    要你拿出玉心来……”

    说此一顿,突然似有所悟地问:“宇哥哥,如果我那晚被他们掳了去,要你拿玉心去赎

    人,你会不会去?”

    卫擎宇被问得一愣,但他旋即正色道:“当然会去!”

    就那么一迟疑,柳鸣蝉已哼了一声,不高兴地道:“难怪他们在向我下手前,一再估量

    我在你心目中的份量和地位,连风月仙姑都怀疑你,会不会拿玉心去赎我……”

    卫擎宇不由焦急地问:“风月仙姑她怎么说?”

    柳鸣蝉生气地道:“她说,我既不是你的亲人,也不是你的老婆,连面都没见过一次,

    你怎肯拿玉心去赎我?”

    说至此处,小嘴高高嘟起,娇靥上并没有升起太多的红晕,可见她仍在为此事生气。

    卫擎宇不得不恨声道:“这个贱女人……”

    话刚开口,柳鸣蝉已不高兴地继续道:“我跟那人到了一家民房的后院,听到他们谈话

    中,正在担心君妹妹藏在小阁上,会不会被三位奶奶搜出来的事……”

    卫擎宇不由叹了口气道:“我实在太呆板了,直到最后两三天才发现我的前后有可疑的

    人物!”

    柳鸣蝉继续道:“不过,我在请丐帮传回消息的时候,没敢说明其中歹徒全部是崆峒、

    邛崃两派的俗家弟子……”

    卫擎宇立即迷惑不解地问:“那是为什么?”

    柳鸣蝉不由生气地道:“你怎么这么迷糊?万一丐帮走漏了消息,他们两派索性公然与

    咱们麟凤宫为难,岂不是自树强敌?再说,君妹妹是否仍被软禁在藏书阁内还是一个问题!”

    卫擎宇深觉有理,不由地连连点头,但却不好意思地道:“这一件大功劳本来是你的,

    你却算在我的身上了!”

    柳鸣蝉一听,微垂螓首,娇靥绯红,立即羞涩地笑着道:“你是一岛之主,我总不能让

    别人说你笨呀!再说……”

    她本来要说“妻以夫为贵”,但她突然觉得现在什么名份都没有,说出来一定被卫擎宇

    笑话,是以,急忙住口不说了。

    卫擎宇一看柳鸣蝉的双颊红了,也恍然似有所悟,因而正色道:“至少你也应该说是我

    们两人发现的,这样也好让三位奶奶,三位怪杰知道我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

    柳鸣蝉一听,娇靥通红,但却有掩不住的喜悦冲上心头,立即扭身转头,仰脸看天道:

    “谁跟你在一起,我才不跟你在一起呢!”

    卫擎宇一看,知道她是违心之论,因而拉回正题,问:“现在我们把崆峒、邛崃两派的

    参与弟子全部杀光了,将来两派问起来……”

    柳鸣蝉立即回身正色问:“他们问谁?”

    卫擎宇正色道:“当然问我们!”

    柳鸣蝉继续问:“我们为什么要杀他们的人?”

    如此一问,卫擎宇顿时无话好答了,而且,也恍然明白了柳鸣蝉要丐帮只说杀的是天坤

    帮的人的事!

    柳鸣蝉继续道:“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把那些人,斩尽杀绝的原因了吧?”

    卫擎宇会意地点点头道:“不错,留下活口双方都不便,崆峒、邛崃两派真的恼羞成怒

    翻了脸,很可能因此惹起武林大劫来!”

    柳鸣蝉一笑道:“现在就成了我们装傻瓜,他们吃暗亏,我们是哑巴吃扁食,心里有数,

    他们是哑巴吃黄莲,苦在心里,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做坏事!”

    卫擎宇却又有些为难地道:“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人家天坤帮为了顾

    全名誉,人家会干吗?”

    柳鸣蝉立即正色道:“我们可以去找黄清芬解释呀!要她承认那些香主坛主大头目都是

    他们天坤帮的人!”

    卫擎宇立即面现难色地道:“她肯吗?”

    柳鸣蝉立即嗔声道:“凭你们两人的关系,她为什么不肯?”

    卫擎宇早已看出来了,只要一提到他和黄清芬的事,柳鸣蝉会不自觉地怒气上冲。

    这时见她提到了往事,不由故作懊恼地道:“蝉妹,直到现在你还是这么说,难道这些

    都是凤月仙姑捏造的事,你仍不相信吗?”

    柳鸣蝉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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