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奇侠 - 第 3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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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率领着两名美丽少女。

    中年妇人面貌雍容,两个美丽少女也俱都端庄清秀,三人一式墨绿劲衣,背上各插一柄

    宝剑,身手都具有了相当火候。

    中年妇人年约四十余岁,两名少女年岁相若,很可能是姐妹,至于三个人的关系,如果

    不是师徒,便应该是母女。

    中年妇人和两名美丽少女,到达近前才发现了卫擎宇和柳鸣蝉。

    中年妇人先是一呆,接着谦和地微一颔首。

    就在三丈以外的崖边将身形伏下来。

    两名美丽背剑少女,却以迷惑的眼光,不停地打量柳鸣蝉和卫擎宇。

    就在这时,谷中突然响起了那个姓沈老者的苍劲声音道:“敢问姑娘,可是麟凤宫的卫

    夫人?”

    卫擎宇和柳鸣蝉闻声急忙回头,发现两个老者和五个中年人已到了黄清芬盘坐的身前三

    丈之处,而那个灰衣老者,刚刚放下了双拳。

    但是,盘膝静坐的黄清芬,却纹丝未动,充耳未闻,依然在那里盘膝闭目,但她美目中

    徐徐滚落的泪珠却停止了。她那两道微剔的柳眉蹙了蹙,微显憔悴削瘦的娇靥上,却突然现

    出了*人的英气。

    一个身穿玄黑,浓眉大眼方嘴巴的中年人,突然嗔目低叱道:“沈老英雄问你话,你听

    到了没有?”

    黄清芬依然端坐未动,也没有要答话的样子,但她的娇靥眉宇间,却渐渐罩满了慑人的

    煞气。

    浓眉大眼方嘴巴的玄衣中年人见黄清芬依然端坐不理,不由气得就要冲上去,嘴里同时

    怒喝道:“你……”

    沈姓灰衣老者一见,急忙伸手将他拦住,同时和声道:“贤契稍安勿躁,今夜她已面临

    绝地,如果她不交出蓝衫上的剑籍,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周年,此刻用不着同她呕气!”

    浓眉方嘴中年人,依然一脸的怒容地,哼了一声,显得根本没把黄清芬看在眼内。

    黑衫老者却望着玄衣中年人,嗔目低叱道:“沈老英雄的话你没听进耳里?还不给我滚

    下去。”

    浓眉方嘴的中年人一听,赶紧躬身应了个是,急忙向后退后了两步。

    卫擎宇和柳鸣蝉一看这情形,立即明白了这批人的彼此关系,但也看出来这些人显然是

    初次合作,渊源并不亲密,当然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心地正直的侠义人物。

    心念间,已见那个灰衣老者,满面讽嘲地冷冷一笑,道:“喊你卫夫人你不答应,也许

    是因为你没有能和卫擎宇、兰梦君一起拜花堂的原因,但你肚子里怀着卫擎宇的野种却是人

    尽皆知的事!”

    黄清芬依然没有吭声,但她的两道柳眉却蹙得更紧了。

    柳鸣蝉已不太相信黄清芬和卫擎宇曾有过旖旎的事情,但听了灰衣老人的话,仍忍不住

    转首去看一眼卫擎宇。

    卫擎宇又怒又气,尤其听到灰衣老者说黄清芬腹中的是他的野种,更恨不得飞身下去,

    立即将灰衣老者击毙。

    但是,于是柳鸣蝉曾经有言在先,而且黄清芬尚在容忍未动,他只得将上冲的怒火忍了

    下去。

    姓沈的灰衣老者见黄清芬依然缄默不理,似乎深觉挂不住面子,神色也逐渐变得阴沉怨

    毒,冷冷一笑,但仍镇定地道:“老夫可以坦白地告诉你,兰梦君被风月仙姑设计劫走,虽

    然给了你一个仍能和卫擎宇一起拜花堂的机会,但是,今后也多了一个和你争风吃醋的泼辣

    丫头!”

    黑衫老者见黄清芬的眼皮动了动,立即讥嘲地一笑问:“你可是很想知道那个恨你入骨

    的泼辣丫头是谁吗?”

    略微一顿,见黄清芬根本没有接腔的意思,只得哂然一笑,继续道:“老夫可以告诉你,

    那丫头是兰梦君的表姐,凤宫仙子柳馥兰的娘家侄女柳鸣蝉!”

    灰衣老者接口道:“如果你想知道她是否真的恨你入骨,你可以根据她在东光镇的郊外,

    连杀贵帮四五名坛主大小头目,以及在北邙山断魂崖悉数诛绝贵帮的帮徒可以得到证实。”

    这一次黄清芬有了反应,也不过是在她的嘴角挣出一丝轻蔑冷笑!

    灰衣老人和黑衫老人对看一眼,似乎自认妙计得售,因为在他两人的山羊胡子和狗缨胡

    上,也露出了一丝得意微笑。

    黑衫老者更有些幸灾乐祸地哂然一笑道:“老夫还可以告诉你一桩听后令你气破肚皮的

    事,那就是你的心上人卫擎宇和那个泼辣丫头柳鸣蝉,骈马而骑,相对饮食,同屋居住,同

    床而宿……”

    柳鸣蝉一听,顿时大怒,柳眉一剔就待撑臂跃起。

    但是,身边的卫擎宇却急忙伸手将她的香肩按住。

    柳鸣蝉气得吁了口气,觉得这个时候的确不宜出去,因而也没有坚持。

    灰衣老者和黑衫老者说了半天,黄清芬依然闭目端坐,理也不理,实在令两人难堪至极。

    引导前来的那个灰衣中年人,突然走至两个老者之间,低声耳语,并俏悄指了指黄清芬

    身前石几上的小包袱。

    卫擎宇一看,知道他们要打蓝衫小包的主意,心情顿时紧张起来。

    两个老者,听罢了中年人的耳语,缓缓地点了点头,由灰衣老者望着黄清芬,沉声问:

    “敢问黄帮主,你面前石几上的这个小包袱,可是包着载有剑籍的那袭蓝衫?”

    岂知,这一次黄清芬竟令人大感意外地微一颔首,淡然简单地道:“不错!”

    两个老人和五个中年人听得神色一惊,目光同时一亮。

    紧接着,七人彼此对望了一眼,www奇qisuu書com网神色也立显紧张。

    其实,紧张的并不止他们七人,所有隐身四处草丛,树荫下或谷崖上的人,无不目光炯

    炯,俏悄张望,彼此耳语,比划手势,商议如何阻止别人抢走,自己到手的事。

    只见神色紧张,极度激动的灰衣老者,似乎有些颤抖的声音,沉声道:“黄帮主,这等

    武林人人欲得的珍物,你为何不放在一个隐秘保险之处?”

    黄清芬眼睛不张,照旧端坐,不答反问道:“你认为什么地方最安全?”

    灰衣老者被问得一愣,尚未开口,黑衫老人已抢先道:“当然是你位处天湖之中,警卫

    森严的大寨内……”

    话未说完,黄清芬已冷冷一笑道:“我却觉得这儿最安全不过了!”

    灰衣老者神情激动,目光贪婪地望着石几上的小包,问:“那你把蓝衫放在此地是……”

    黄清芬立即道:“这件蓝衫是卫擎宇的,我要在此等他前来拿去。”

    黑衫老人急忙道:“你放心,他不会来的……”

    黄清芬淡然道:“他不来也会有人*他来!”

    柳鸣蝉听得心头一震,香腮顿时有些火辣辣的发烧。

    卫擎宇听了当然也不由暗吃一惊!灰衣老者却急忙关切地问:“你怎么知道卫擎宇那小

    子一定会来取回去?”

    黄清芬毫不迟疑地道:“因为他知道蓝衫上,记载着凤宫仙子昔年仗以成名的绝伦剑

    籍!”

    灰衣老者和黑衫老人听得精神一振,两人几乎是同时急切地问:“你是说,这件蓝衫上

    果真载有绝伦剑籍?”

    黄清芬这时才缓缓睁开了眼眼,迷惑地望着两个老人,问:“你们可是有些怀疑不信?”

    柳鸣蝉因为听卫擎宇说她的功力不如黄清芬的深厚,因而特别注意黄清芬的眼神。

    这时见她睁开了眼眼,并没有目光炯炯,像两道冷电或利刃,因而断定卫擎宇在吓唬她。

    心念间已听两个老者迟疑地道:“不错,老夫两人的确有些疑问!”

    黄清芬冷冷一笑道:“那你们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地像个贼一样来此做甚?”

    两个老者被讥得老脸一变,尚未开口,方才发话的浓眉方嘴中年人已嗔目怒叱道:“闭

    嘴,黄清芬,你可知道这两位老人家是谁?你怎敢对他们两位老人家如此放肆无礼?”

    黄清芬淡然一笑道:“如果你们希望把已经进入山岖的各路英豪引来此地,你们不妨尽

    量大声地吼,如果你们希望蓝衫到手后,好让天下英豪知道,你们也不妨把两个老贼的名号

    报出来……”

    两个老人听得神色一惊,早已瞪着发话的中年人低声怒斥道:“哪个要你们多嘴,还不

    退后些!”

    低声叱罢,两人立即以炯炯的目光,机警地游目察看绿谷的四周。

    但是,他们什么也没看到,因为,隐身四周的人早在黄清芬发话时,已经机警地将身形

    伏了下去。

    两个老人见四周一片岑寂,并无可疑之处,因而望着黄清芬,沉声道:“老夫两人怀疑

    的是,既然蓝衫上确实记载着凤宫仙子的绝伦剑法,为什么你自己不学习呢……”

    黄清芬未待对方说完,已冷冷一笑道:“这就要归功贵两派的高绝智谋了!”

    两个老者和五个中年人听得浑身一颤,面色立变,灰衣老者脱口急声问:“你这话是什

    么意思?”

    黄清芬冷冷一笑道:“由于你们两派长老四出游说,到处奔走,结果成功地将黄山论剑

    提前了,我能够将一部旷古凌今的绝伦剑法,在这么短暂的时日内练成功吗?”

    卫擎宇和柳鸣蝉一听,这才恍然大悟,谷中的两个老者和五个中年人,原来都是崆峒、

    邛崃两派的俗家弟子。

    柳鸣蝉更将樱口凑近卫擎宇的耳畔俏声道:“记得吗?那天中年花子冯铁七送这项消息

    到客栈的时候,我就曾经对你说过,将论剑大会,提前是一项阴谋的事情吗?”

    卫擎宇立即恍然颔首悄声道:“是呀,我一直想问你,但总是要问的时候又给别的事扯

    开了!”

    柳鸣蝉俏声道:“当时我想到的问题,就是邛崃、崆峒两派,必是为了对付黄清芬而设

    的阴谋,目的就是将会期提前,迫使黄清芬的练剑半途而废!”

    卫擎宇深觉有理,立即赞同地点了点头。

    柳鸣蝉继续俏声道:“你想一想,如果论剑大会仍照原来秋后举行,黄清芬已把姑姑的

    剑法练成了,试想,到了那时候,哪里还有崆峒邛崃两派的好日子过!”

    卫擎宇听得虎眉一蹙,立即不解地俏声问:“怎么呢?”

    柳鸣蝉正色俏声道:“你怎么这么傻?黄清芬那时还不大肆杀戮,把她恨入骨髓的崆峒、

    邛崃两派的高手精英杀个光?”

    卫擎宇却不以为然地悄声道:“论剑大会上,不是规定不准随意伤人吗?”

    柳鸣蝉正色悄声问:“可是,每届都有那么多人被杀,又有哪一派出面阻止甚或要求制

    裁杀人伤人的高手过?那人会振振有词地道,不杀他,他便杀我,为了自保,我不得不出此

    下策。”

    话声甫落,蓦闻谷中的黄清芬,怒极厉叱道:“闭嘴!”

    卫擎宇和柳鸣蝉心中一惊,急忙回头看向谷中。

    只见场中,就这几句话的工夫,两个老者和五个中年人,已藉机接近到黄清芬身前石几

    一丈之处。

    而端坐蒲团上的黄清芬,却正柳眉飞剔,明目圆睁,纤手正指着那个姓沈的灰衣老人。

    只见黄清芬以怒极的声调,继续厉斥道:“你身为长者,须发俱白,当着你的晚辈和弟

    子,居然说出这种卑鄙下流的话来,他们的内心怎会尊敬你?怎会不暗骂你是个寡廉鲜耻的

    龌龊老狗?”

    柳鸣蝉和卫擎宇,虽然因悄声交谈,没有听到灰衣老者说了些什么,但根据黄清芬的如

    此气怒,必然是一些不堪入耳的秽言秽语。

    但是,那个阴险狡猾的灰衣老者,却也被骂得神色凄厉,浑身颤抖地厉声道:

    “老夫的话虽然说的有些露骨过火,但你把比你小了四五岁的小伙子卫擎宇骗进你的后

    寨给他服蝽药,也是时下江湖人尽皆知的事,又不是老夫一个人凭空捏造。再说,你既然身

    怀有孕,不能练剑,把蓝衫先借给老夫练几天,事后再还给你,这又有什么不对?这又有什

    么不好?你又何必光这么大的火,也不怕震动了你的胎气,娃儿由裤裆里掉出来……”

    话未说完,黄清芬娇靥煞白地再度戟指一指,厉叱道:“闭嘴,姓沈的老狗,我告诉你,

    你今天晚上是死定了,你们邛崃派的基业也将在下个月的黄山论剑大会上而沦亡毁灭……”

    话未说完,五个中年人中,人影一闪,飞身而出。

    那个浓眉大眼方嘴巴的暴戾中年人,已一声不吭地扑向石几,伸手向那个小包袱抢去!

    事出突然,距离又近,原就担心两个老人和五个中年人会一哄而上硬抢蓝衫的卫擎宇和

    柳鸣蝉一看,不由惊得就要立起惊呼!

    但是,他们的心念方动,惊呼尚未出声,只见黄清芬右臂一探,电光疾闪,一声凄厉刺

    耳直上夜空的凄厉惨嗥,把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给震撼了。

    由于那人的本能暴退,尸体直到七八步外,才在惨叫的余声中,咚的一声摔在地上。

    但是,以一招快如电光石火般杀了一人的黄清芬,却依然盘坐在蒲团上,并未站起来。

    只见她披散的秀发已遮住了她半边煞气浓重的娇靥,但她炯炯如电的目光,却由秀发后

    直射出来,而她的手中,却多了一柄寒芒四射的短剑。

    两个老人呆了,其余四个中年人也傻了,而隐身在四周暗处的所有人也愣了,包括那位

    中年妇人和两位美丽少女以及柳鸣蝉在内。

    但是,卫擎宇却看得大惊失色,而额角竟急得渗出了冷汗。

    因为,黄清芬方才施展的那招“疾雷奔电”,正是他父亲成名剑法中的一招,因而,他

    断定也是凤宫仙子经过和他父亲玉面神君共研后的剑法中的一式。

    换句话说,黄清芬不但已经发现了蓝衫上的剑籍,而且已经苦练成功了,而且火候已到

    了纯青的境地。

    但是,他最焦急的还是怕柳鸣蝉认出了这招剑法,一定会下去和黄清芬理论拼斗,那时,

    双方都在气头上,必然互不相让,势必有一方死伤。

    想想,这样的后果,该是多么可怕?

    就在他焦急不安,冷汗油然,深怕柳鸣蝉拔剑奔向谷中的一刹那,柳鸣蝉却紧张地凑近

    他的耳畔,俏声道:“她的剑法如此高绝,出剑竟是如此奇快!”

    卫擎宇听得一愣,不由强抑内心的焦急,不自觉地问:“你没有看出来?”

    柳鸣蝉却微一摇头,突然兴奋地问:“你已经看出来了?”

    卫擎宇惊得赶紧摇头,道:“太快了,我也没有看出来!”

    柳鸣蝉目注谷中,紧闭樱唇,似在想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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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移衣接木

    卫擎宇趁机看向谷中,发现黄清芬如两道利刃般的目光,正一眨不眨地盯视着两个老者

    和四个中年人,而她的左手,却正从膝前的石地中,缓缓地将另一柄短剑掣出来。

    两个老者和四个中年人,个个目闪惊急,俱都面无人色,每个人都极度紧张地缓缓后退,

    并纷纷地将背后的长剑掣出来。

    显然,他们在突然之下,发现了黄清芬的剑术武功,俱都高得出乎他们想像之外,使他

    们觉得双方的功力相差得太悬殊了。

    在这等情形下,就好像用鸡蛋企图砸烂一块巨石一样。

    他们六人虽然掣出了剑,但并不是为了向黄清芬攻击,而是在过度慌乱震骇中的本能自

    保,觉得手中有了兵器,黄清芬就会放他们逃命了。

    卫擎宇打量间,身边的柳鸣蝉却再度将樱唇凑近他的耳畔,关切地悄声问:“宇哥哥,

    你看黄清芬的剑法厉害,还是我姑姑的剑法厉害?”

    卫擎宇听得几乎忍不住要笑。

    他当然不会笑,也不会告诉柳鸣蝉,黄清芬施展的就是凤宫仙子的凤鸣绝伦剑法。

    但是,他又怕说了黄清芬的剑法厉害,伤了柳鸣蝉的自尊,因而,只得道:“当然是岳

    母大人的剑法高绝!”

    说话之间,发现柳鸣蝉望着谷中的黄清芬缓缓点头,大有交手一试之势。

    于是心中一惊,急忙又悄声道:“我不是对你说过吗?用剑人的功力是很重要……”

    柳鸣蝉听得娇靥一沉,突然转头望着卫擎宇,悄声问:“你是说她的功力比我深厚?”

    卫擎宇一听,不由暗暗叫苦,显得有些进退维谷,如果说她的功力和黄清芬差不多,又

    怕鼓励了她争强好胜之心,侥幸和黄清芬争个高低。

    心急之下,只得婉转地道:“她比你的年纪大了几岁,如果你到了她这时的年岁,自然

    也有了她现在的功力!”

    柳鸣蝉娇哼了一声,立即转首看向谷中,她对卫擎宇的答复,显然并不满意。

    卫擎宇见将柳鸣蝉应付了过去,不由暗自摇了摇头,轻轻吁了口气。

    也就在他吁气的同时,已将另一柄短剑掣在手中的黄清芬,盘坐的身形突然像风吹柳絮

    般地飘立起来!

    这一份轻功表演,不但四周暗处的人骇了个目瞪口呆,就是心里仍有些不服的柳鸣蝉,

    也惊得张开了小嘴。

    只见双手横剑,站立蒲团上的黄清芬,目光如刃地,盯视着两个老者四个中年人,神情

    凄厉,声音冰冷地恨声道:“姓沈的,我方才曾说过,今天晚上你是死定了,如果你不愿死

    在我的剑下,最好你自己动手自绝!”

    沈姓灰衣老人,目闪惊急,脸肉颤抖,既没有举剑自杀,也没有出声答话,显然在惶急

    地想着如何逃走之法。

    只见黄清芬冷冷一笑道:“在你死前,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们的长老道静老道,依然

    到处搬弄是非,你们邛崃基业就完了……”

    话未说完,那个姓陈的黑衫老者,突然抱拳惶声道:“黄帮主请放心,这话老朽一定代

    您转到……”

    黄清芬又望着黑衫老人,冷冷一笑道:“可惜,你这番心意只能在阎君殿上转达给道静

    和你们的山真道长了!”

    黑衫老人听得“啊”了一声,久久不知闭上他的嘴巴。

    黄清芬继续冷冷地道:“不过我可以让你知道,下个月在黄山论剑会上大显身手的不是

    我,但也不是没有主见的卫……擎……宇……”

    说到卫擎宇三个字时,神情突变激动,声音哽咽,热泪夺眶而出!灰衣老者正感逃生无

    望,脱身不得,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焉肯错过?

    是以,就在黄清芬宇字方自出口,热泪夺眶而出的一刹那,目光一亮,脱口厉喝道:

    “杀——”

    杀字出口,即和黑衣老人以及四个中年人,同时暴喝一声,各举宝剑,齐向黄清芬斩扫

    劈刺过去。

    星目泪水模糊,正感愧疚难过的卫擎宇一见,大喝一声:“鼠辈找死!”

    柳鸣蝉也娇叱一声,即和卫擎宇同时扑向了谷中。

    但是,就在两人喝叱起身的同时,黄清芬已急定心神,悲叱一声,剑光一连电闪,光华

    顿时大放,双剑过处,惨叫连声,头颅飞空,鲜血飞洒,三、四具无头尸体,在“当当”宝

    剑坠地声中,旋身栽倒在地上。

    人人扑向黄清芬,只有那个身穿黑衫的陈姓老人,趁隙扑至石几前,伸手抢到了那个小

    包袱。

    挥剑杀人的黄清芬,似乎背后也长了眼眼,她看也不看,顺势飞起一腿,“噗”的一响,

    闷哼一声,黑衫老人立被踢飞,直向场中的空地上摔去。

    黄清芬虽然一脚踢飞了黑衫老人,但她手中的双剑,却在连杀了四个中年人之后斩断了

    沈姓老者的右臂。

    一阵呐喊和怒喝,突然起自谷的四周草丛中,岩石后数十道人影,几乎和卫擎宇和柳鸣

    蝉扑下谷中的同时,纷纷向摔落场中,怀里仍抱着那个小包袱的黑衫老人扑去!

    由两个老人和四个中年人飞身扑向黄清芬,卫擎宇和柳鸣蝉怒喝起身,四个中年人被杀

    的同时,黑衫老人抢的小包袱被踢向场中,群雄暴起争夺,这一连串的动作,几乎是一刹那

    间的事!群雄中有老有少,有僧有道,有中年妇人和少女,也有白发皤皤的老婆婆。

    这些人一到场中,纷纷扑向了黑衫老人。

    黑衫老人就地一滚,挺身跃起,一见群雄向他扑到,厉嗥一声,挥剑猛扫。

    但是,他的一剑尚未扫尽,背后已被人击了一棍,砍了一刀,一个月牙铁铲杖已将他的

    头颅划掉。

    黑衫老人叫都没叫,身形一旋,撒手丢剑,小包袱也顺势滑落!但是,黑衫老人的无头

    尸体尚未栽倒,小包袱尚未落地,一个手持拐杖的老婆婆已将小包袱挑起来。

    方才使月牙铲的高大僧人一见,大喝一声,一铲将小包袱划开了,一件蓝衫立即散开来。

    大家一见真是蓝衫,个个神情如狂,俱都拼命抢夺,你用剑挑,他用刀勾,这个用铲拨,

    那个用棍戳,厉叱暴喝,顿时乱成一片。

    但是,也就眨眼的工夫,“沙沙”声响中,布片纷飞,一件旧蓝衫,顿时被挑得稀烂!

    奔下谷中的卫擎宇和柳鸣蝉,由于见黄清芬对抢走的小包袱无动于衷,并没有及时抢回来,

    依然对着被斩下一条右臂的沈姓老人*问什么事情,因而认定小包袱内一定是赝品,所以也

    没有喝止和抢过来。

    待等小包被挑开,蓝衫突然散开,心头一震,大惊失色,暴喝一声,疾演隔山碎碑,身

    形微侧,右臂奋力挥出!

    右臂挥出的同时,立时发出数声惨叫,四,五道翻滚身形,挟着口鼻喷溅的鲜血,直向

    数丈以外飞去!

    群雄正在厉叱暴喝,一心只想抢到蓝衫,根本没人注意争抢的群雄中,惨呼呕血身形横

    飞,待等有的人脸上溅到了热血才有人惊觉!

    群雄一见蓝衫粉碎,希望已绝,加之突然身上脸上溅满了热血,神情一愣,这才发觉人

    影横飞,鲜血飞洒,一片惊呼惨嗥!

    一看这情形,群雄大骇,纷纷惊呼,一声吆喝,四散狂逃,眨眼之间,一个人影也不见

    了。

    柳鸣蝉急忙将愤怒的卫擎宇拦住,深伯他暴怒之下,损耗真元,因为这是练武人最忌的

    一件大事。

    卫擎宇气得哼了一声,想到这件蓝衫乃父亲玉面神君和他的纯洁爱人凤宫仙子两人,耗

    尽心血,绞尽脑汁所绘制的剑式秘笈,就白白地让这群贪婪之辈给争了个粉碎,心里着实不

    甘。正待愤愤地走过去察看,蓦闻不远处的黄清芬冷冷地道:

    “沈会迟,既然你愿揭开这些j诈阴谋,足见你的良知未泯,我愿收回方才的话,饶你

    一条老命,你现在可以走了!”

    卫擎宇和柳鸣蝉闻声转首,只见黄清芬双剑同时握在左手内,右手正理着她的长长秀发,

    而娇靥上的煞气也减退了不少,显然是听了那个沈姓老人的什么话,而平了心中不少的愤怒。

    而那个姓沈的老人,已自己点了岤道止了血,老脸苍白如纸,冷汗涔涔,正在咬牙忍痛,

    浑身颤抖着由地上挣扎起来。

    沈姓老人一起来,向着黄清芬说了声“谢谢”,转身举步,踉踉跄跄地向着谷口走去。

    黄清芬一俟沈姓老人走了几丈距离,立即转身看也不看卫擎宇和柳鸣蝉,迳向自己的石

    屋前走去。

    卫擎宇一见,脱口急呼道:“芬姊姊……”

    急呼声中,飞身前扑,柳鸣蝉也急忙跟了过去。

    黄清芬闻声止步,却转首看向别处。

    卫擎宇急忙刹住了身势,立即惭愧不安地道:“芬……芬姊姊,小弟来看你来了!”

    黄清芬头也不回,但却开口道:“一个半月前为什么不来?”

    卫擎宇一听,顿时羞愧地低下了头。

    因为,一个半月前正是决定兰梦君的身体复原后,立即举行婚礼的时候。

    换句话说,在那个时候,卫擎宇应该毫不顾一切地,将他和黄清芬的婚事提出来,而且,

    更应该坚决地将她黄清芬接往麟凤宫,和兰梦君的婚礼一起举行!

    黄清芬问到了这件事,卫擎宇自然羞惭地无话可答了。

    但是,柳鸣蝉看到宇哥哥难过却心里疼,因而沉声道:“为什么一个半月以前该来看

    你?”

    卫擎宇悚然一惊,急忙抬头,紧张地瞪大了星目望着柳鸣蝉正待说什么,黄清芬已转过

    身来。

    只见黄清芬神色十分平静地望着柳鸣蝉,淡然道:“你可就是曾经给卫擎宇洗过蓝衫的

    那位柳鸣蝉姑娘?”

    卫擎宇赶紧急声解释道:“是的,芬姊姊,她就是柳鸣蝉表妹!”

    话声甫落,柳鸣蝉已哼了一声,小嘴一撇道:“谁是她的柳鸣蝉表妹!”

    卫擎宇听得心中一惊,俊面立变,他立即联想到两女马上就要厮杀起来!

    岂知,黄清芬竟淡然一笑,问:“那么柳姑娘前来此地,又是为了什么呢?”

    柳鸣蝉娇靥一沉,立即嗔声道:“我是前来向你索回那袭蓝衫。”

    黄清芬柳眉一蹙道:“凤宫仙子柳前辈的绝伦剑法你已经学成功了,还留着那袭蓝衫做

    什么?”

    柳鸣蝉听得娇靥一变,几乎脱口急声问:“你已经早知道了?”

    但是,她却冷哼了一声,倔强地道:“那是我姑姑亲手缝制的蓝衫,我要拿回去留作纪

    念!”

    黄清芬淡然一笑道:“蓝衫虽是柳前辈缝制的,但它的主人却不是你!”

    柳鸣蝉听得娇靥一变,嗔目怒声道:“那上面有我姑姑亲自绘制,记载的剑术秘笈,所

    以我有权要回来!”

    黄清芬竟突然冷冷一笑道:“上面人像的笔划有力,字迹苍劲,却不是出自女子手

    笔……”

    话未说完,柳鸣蝉的娇靥大变,不由震惊地瞪大了凤目,紧张地道:“你……你已学成

    了我姑姑的绝伦剑法?”

    岂知,黄清芬竞毫不迟疑地颔首道:“不错,方才我施展的每一个剑式,都是绝伦剑法

    中的招式!”

    柳鸣蝉听后,娇靥大变,十分震惊,因为她突然发觉黄清芬的功力比她深厚得太多了,

    这对她一心想在黄山论剑大会上大展身手,称雌天下的美梦,简直是一个

    晴天霹雳,一下子惊醒了!但是,她仍本能地脱口颤声问:“真的?”

    黄清芬冷冷一笑道:“我为什么要骗你?我曾说过,我要在黄山论剑大会上,

    杀尽那些无耻狂徒和那些卑鄙小人,我会在一天之间,名扬天下,远播四海……”

    话未说完,柳鸣蝉已不自觉地嘶声道:“不,你不能去!你不能去!”

    黄清芬立即冷冷地问:“我不能去,可是你要去?!”

    柳鸣蝉双眉一剔,毅然有力地道:“不错!”

    黄清芬哂然一笑道:“你去了一定会送命!”

    柳鸣蝉豪气地怒声道:“绝对不会,我一定会成功,我要让普天下的人知道,

    我姑姑凤宫仙子柳馥兰的剑法,依然是冠绝天下……”

    卫擎宇知道柳鸣蝉功力浅薄,而论剑大会上的剑手,多是各派的掌门长老和精英,个个

    功力雄厚,在剑上都曾下了数十年的苦功夫。

    虽然柳鸣蝉的剑术的确是学自凤宫仙子的绝伦剑法秘笈,但要说能在论剑大会上技压群

    雄,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是以,未待柳鸣蝉说完,急忙婉转地道:“芬姐姐施展的剑法,也是岳母大人的绝伦剑

    法呀?再说,不管芬姊姊宣布不宣布,武林中也都知道她的剑法是学自蓝衫上的剑籍……”

    话未说完,柳鸣蝉已倔强地怒声道:“但是她不姓柳!”

    卫擎宇听得一愣,心中不禁有气,觉得柳鸣蝉过分任性,太不可理喻。

    正待说什么,黄清芬已神情肃穆地正色道:“论剑大会上,俱是各派专一苦练剑法为该

    派争荣誉的精英高手,有的甚至苦练数十年……”

    话未说完,柳鸣蝉已有些不可理喻地怒声道:“他们就是苦练一百年我也能胜他们!”

    黄清芬听得一愣,不由正色真诚地道:“功力深浅,决非一朝一夕可就……”

    柳鸣蝉突然嗔目怒喝道:“他们的功力再深厚我也不怕……”

    卫擎宇忍无可忍,不自觉地怒声道:“你怎么无理取闹起来了?”

    柳鸣蝉听得一愣,睁大了杏目惊异地望着卫擎宇,有些要哭地颤声问:“你说什么?原

    来你心里只有她呀!在路上说的话原来都是在骗我……”

    卫擎宇把话说出口就知道要糟,这时一看,心中更加慌了,不由愁眉苦脸道:“其实芬

    姊姊说的也对嘛,功力不是一天半天可以练成的……”

    话未说完,不远处的黄清芬已略微提高声音,郑重地道:“现在我们不要为此争论,反

    正距会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会前你我都加紧苦练,谁能达到剑芒伤人的境地谁就参加论

    剑!”

    剑字出口,手中剑振臂斜挥耀眼匹练一闪,一道剑芒直射数尺外的青石长几。

    只听哧的一声脆响,接着“叭”的一声,一块长几石角已应声落在地上。

    柳鸣蝉看得一呆,接着跺脚痛哭怒声道:“你现在就有了这等功力,一个月我怎么能赶

    得上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永远不要和你在一起……”

    卫擎宇见柳鸣蝉像小孩子打不过人家要赖,不由气得浑身微抖,发愣发呆!

    正待怒声喝止,蓦见神情黯然的黄清芬,突然望着柳鸣蝉身后,脱口急声道:“金妪前

    辈来得正好……”

    卫擎宇听得心中一惊,柳鸣蝉急忙转身回头。

    但是,怪石寂寂,风吹草动,崖上夜空,满天繁星,哪里有金妪的踪影?

    卫擎宇首先惊觉受骗,待等回头,面前纤影一闪,飞身扑过来的黄清芬已戟指点了柳鸣

    蝉的黑酣岤。

    一看这情形,卫擎宇顿时大怒,再想出手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柳鸣蝉已嘤咛一声,两腿一软,娇躯就要栽倒就地。

    卫擎宇怕柳鸣蝉跌倒受伤,嗔目喝了声:“你?”伸臂将柳鸣蝉抱住。

    也就在柳鸣蝉被抱住的同时,黄清芬已急声催促道:“宇弟弟,快,快把蝉妹妹抱进屋

    里去……”

    卫擎宇听得一愣,不由惊异地问:“芬姊姊你……”

    话刚开口,黄清芬已不高兴地嗔声道:“我的事不要你管!”

    卫擎宇心中虽然迷惑不解,但根据黄清芬对柳鸣蝉的称呼,断定她绝无恶意,是以,应

    了一声,抱起柳鸣蝉,迳向石屋门前走去。

    就在这时,东南斜坡上突然传来一个熟悉少女的声音,急切地问:“帮主,可是发生了

    事情?”

    卫擎宇闻声回头,发现二十多名劲衣少女,各提宝剑,正纷纷施展身法向这边飞驰而来,

    当前一名粉蓝劲衣少女,正是小家碧玉型的胡秋霞。

    她是黄清芬的心腹,也曾在太湖扮演渔家村姑,划着小舟,把他送到麟凤岛上去。

    健美的胡秋霞,一见石屋前的卫擎宇,神情也不由一愣,显然是大感意外。

    但是,黄清芬却急忙吩咐道:“霞妹,快叫她们把这里清除干净,你回去将那袭蓝衫拿

    来,不过,我没招呼你们,任何人不准到屋里来!”

    胡秋霞应了声是,又对二十几名仗剑少女吩咐了几句,展开轻功,如飞驰去。

    卫擎宇一见,不由惊喜地问:“芬姊姊,方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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